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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沒有什麼感覺？”賀雷認真地看著許大彪面部的每一個表情。
許大彪面部扭曲，一言難盡，“就是覺得，嗯……那裡，有點癢。”
“看來是出來了。”賀雷戴好手套和口罩，“你現在把褲子全部脫了，放鬆身子趴在床上。”
一想到要用那種姿勢趴在床上，許大彪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可是都到了這個地步，他現在總不能穿好褲子奪門而逃。萬分無奈之下，許大彪開始脫褲子。結果低頭一看，許大彪赫然發現自己兩腿之間多了一條長長的白色蟲子。
“啊！！！！！！！！”許大彪驚聲尖叫！
“別怕，別緊張，放鬆身子。”賀雷語速稍有急切，但聲音依然飽含耐性。
聽到賀雷柔和的安撫，許大彪就像一隻被凍僵的蝴蝶突然遇上溫暖的陽光。許大彪放鬆了少許，但是渾身還是僵硬得緊，根本不能自己走到床邊。
“別看。”賀雷從身後矇住許大彪的眼睛，帶著許大彪一步一步挪到床邊。
許大彪趴在床上，一眼也不敢往後看。他原以為那蟲子最多有幾十公分，沒想到那現在露出來的部分就有一米多，不敢想象在他肚子裡的蟲子還有多長。
賀雷一面讓許大彪放鬆，一面開始迅速拔蟲。一連拔了半個多小時，賀雷身前的不鏽鋼盆裡已經裝了小半盆拔下的絛蟲。賀雷一面努力拔蟲，一面祈禱蟲子不要突然斷掉，否則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費了。
“好……好了沒有？”許大彪趴得有些累了，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不動，就算是軍人出生許大彪都開始漸漸感到肌肉痠痛。
“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賀雷其實也挺累的，但是他沉住氣，儘量把音調控制得平穩些。“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沒有。”許大彪怕賀雷笑話自己嬌氣，強忍著不適繼續趴在床上不動。
“好了。”賀雷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你先自己清洗一下，然後穿好衣服。”
“賀醫生，你要去哪裡？”許大彪見賀雷抬著那個裝蟲的不鏽鋼小盆正在往門外走。
賀雷回眸一笑，“我去檢查一下，你的蟲有沒有打幹淨。”
許大彪一聽就急了，怎麼還有打沒打幹淨這種說法！“沒打幹淨會怎麼樣？”
賀雷解釋：“沒打幹淨的話，四個月以後，你得去軍區總院再打一次。”
“再來一次？！”許大彪被嚇得不輕，這種事情要是再來一次，他連死的心都有了。讓他上陣殺敵，浴血沙場他不怕，但是這種恐怖的打蟲方法，他是真的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賀雷一出門，門外就站了一群小戰士。“怎麼樣？怎麼樣？”小戰士們七嘴八舌地說。見到盆裡白色的一團肉繩，所有小戰士就被嚇得閉了嘴。
“這……這是幾……幾條蟲？”一個小戰士結結巴巴地問。
“一條。”賀雷說。
“一……一條？！！！！”幾個小戰士面面相覷，怎麼一條蟲就裝了半盆？這蟲是有多長？
這時，張燁也從另一間營房裡走了出來。賀雷與張燁互相檢視了一眼對方盆裡的絛蟲，然後一同向秦正言所在的房間走去。
“來了？”秦正言見到同時進門的兩人，“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們把盆都放在托盤裡吧。”
秦正言依次取過兩條絛蟲細段最頂端部分，放在顯微鏡下仔細看。
“不錯！”秦正言滿意地說，“兩條蟲的頭節都下來了！”
“太好了！”賀雷和張燁相視而笑，今天早上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確認拔蟲成功，接下來的工作就是測量。賀雷在桌上鋪好藍色鋪巾，然後在頂端放一根不鏽鋼的米尺。張燁把許大彪的絛蟲拿出來，沿著米尺的水平方向，將絛蟲之字形平攤在鋪巾上。
“19.3米。”張燁說。
“真不愧是國防生的體質，養出來的蟲都這麼肥。”賀雷咂舌感嘆，“我以前見過的絛蟲最長的只有11米，剛才拔蟲的時候，我都懷疑我是不是驚動了蟲王。”
“炊事班長的這條蟲也不短。”張燁測量後說，“16.7米。”
賀雷拍照後，將兩條絛蟲放入裝滿福爾馬林的燒瓶中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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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飯時候，許大彪和炊事班長臉色全是一副劫後餘生的輕鬆。相比之下，其他小戰士臉上卻是愁雲慘淡。
“所長，拔蟲到底什麼感覺？疼不疼？”幾個小戰士既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