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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言含笑嗔怪道:“你小子是不是不想畢業了?連我的玩笑都敢開!十一歲的時候,我成了孤兒,家裡人死的死,散的散。唐囂比我還不如,當年只有兩個僕人帶他逃到西藏。對於我來說,他是我在這世上少有的親人了。我一直把他當作我的親兄弟,他也是如此待我。”
“難怪你們分別幾十年都情同手足。”朱凌不禁為老一輩的友情發出讚許。
中午在那曲吃飯時,張燁主動和朱凌坐一起,有說有笑,刻意冷落劉雨。
“朱大哥,他們藏族的牆上為什麼都有牛糞啊?”張燁笑眯眯地拉著朱凌問。
朱凌有些難為情地說:“其實,我們吃的這頓飯就是用牛糞燒的。”
劉雨剛喝了一口水,聽朱凌這麼一說,激動得一口水噴了出來。
“幹嘛呢!幹嘛呢!”張燁痛罵劉雨道,“不就是用牛糞煮飯嘛,幹什麼大驚小怪的?”
“我們吃的飯裡有牛糞?”劉雨顫抖著聲音問。
“沒有。”朱凌說,“牛糞是燃料,不是作料。西藏海拔很高,大多數喬木和灌木都不能在這裡生長。草本植物燃點不高,所以藏民習慣用牛糞作為燃料。藏民先把收集來的牛糞洗乾淨,然後貼到牆上曬乾。漢族有句話,西藏一大怪,牛糞牆上曬,說得就是這個。”
劉雨無奈地閉上眼睛,從考察廁所到燒牛糞,他們這趟行程基本都在圍著排洩物打轉。等到了崑崙山以後,他們的檢測物件還是排洩物。專家組的這趟行程算是跟排洩物槓上了。雖說劉雨已經接受過心理學脫敏訓練,對於排洩物已經沒有了常人的抗拒,可是之前的訓練只是針對實驗室裡的排洩物。在實驗室裡,醫生並不會直接接觸有毒有害物質,實驗裝置能夠保證醫生的安全。
然而,此時此刻,看著眼前的食物,劉雨覺得一點安全感也沒有。不知道廚師接觸食物之前有沒有洗手,是不是摸完牛糞就切菜?西藏海拔高,空氣稀薄,水的沸點低,食物有沒有煮熟?乾不乾淨?
劉雨對著眼前的食物愣愣地發呆,朱凌很快讀懂她的心思,便安慰道:“放心吧,這家餐館的飯都是用高壓鍋煮的,保證衛生。”
“朱大哥你就別理她了,她們女生就是矯情。”張燁往朱凌碗裡添了一筷子菜,怪罪滿滿地瞪了劉雨一眼,“這飯我們全部人都吃了。你要是不吃,趕緊自己買張車票回拉薩去,省得我們沿路還要將就你的口味。”
午飯後,朱凌帶隊的兩輛軍用越野車繼續向北駛去。走了不到兩小時,公路前方忽然出現了堵車。大大小小的車輛沿路停成一條長龍,一眼望不到頭。
“怎麼堵車了?”張燁把頭伸出窗外,只見車流隨延綿的公路迤邐延伸。
朱凌迅速下車,朝車龍的前方走去。不到二十分鐘,朱凌心事重重地走了回來。
“前方道路又塌方了。”上車後,朱凌無奈地說。
“什麼時候能修好?”司機問朱凌。
“最快明天早上,今天不能再往前走了。”朱凌說,“馬上掉頭回那曲。”
司機用對講機和另一輛車的司機交流後,兩輛越野車掉頭朝南駛去。
誰知福不雙降禍不單行,由於道路塌方,大量車輛人員臨時在那曲滯留。到軍區招待所時,只剩最後三個房間——兩個三人間和一個標間。從人數上來說,醫療隊一行八人正好夠住。可是從性別上來說,劉雨是女的,其他七人都是男的。
“我和師兄住一間。”劉雨好死不死地直接粘到張燁身邊,一臉無辜地看著其他人。她似乎是在用眼神告訴隊友,我的房間選好了,你們自便。
張燁和朱凌同時看向劉雨,只不過張燁眼裡全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而朱凌眉宇之間只剩無盡的悲哀。
張燁一咬牙,撇開劉雨,湊到朱凌身邊一臉傲嬌地說:“我才不要跟你住一間。朱大哥的故事我還沒聽完,今晚我要朱大哥繼續講故事給我聽。”
“我也想聽!”劉雨開心地說,“我們三個可以住三人間。”
“什麼?!”朱凌失聲驚呼,他完全沒想到劉雨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在場眾人,除了秦正言依然慈眉善目一本正經以外,其餘四人全部捂嘴偷笑。尤其是兩個司機,雖然平時跟朱凌接觸不多,但是作為一個單位的同事,這種事情可以拿回單位去吹一年。
“這……這樣不好吧。”朱凌很沒有底氣地看看眾人。
“我是覺得完全沒這必要。”張燁定了定神,穩中求快地說:“我和朱大哥沒什麼財產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