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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醫療隊一直任務在身,舟車勞頓。大家的飲食起居本來就不規律,再加上薛子陶的工作量比別人大好幾倍,他早就累得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賀雷往薛子陶碗裡添了幾筷子菜,安慰道:“沒事,我會幫你跟郝卉解釋清楚的。她也是擔心你才會顯得麼神經質,所謂關心則亂嘛。她能這麼在意你,你應該高興一點才好。”
薛子陶承載了太多的負荷,此時他已是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垮的駱駝。也顧不得顏面,薛子陶只覺得內心的委屈無以言說,他跑進賀雷的臥室,趴在床上抱著枕頭嚎啕大哭起來。
單位上是永遠也幹不完的活——那種把女生當男生用,男生當畜生用的單位,就像一個榨汁機一樣快要把薛子陶榨得屍骨全無。
家裡是永遠說不清的猜疑——郝卉總是嫌棄薛子陶不夠顧家,不夠體貼,而事實上薛子陶已經把自己所剩無幾的精力全部給了這個剛剛組建的家庭。
薛子陶把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全部都掏了出來,換來的結果卻是永遠趕不完的工作進度,還有永遠沒事找事的妻子。就算是個巨人,也承受不起這份壓力與痛苦,何況薛子陶不過是個區區凡人。
賀雷擔心地跟著進了臥室,他沒有立馬勸薛子陶出去吃飯,只是體貼地幫薛子陶蓋好被子,讓他可以哭得安穩些。
薛子陶哭了十多分鐘,這是他成年後哭得最長的一次。哭到後面哭不動了,可是心裡還是傷心得緊,他便一動不動地抱著枕頭,埋頭不再面對這個讓人心力憔悴的世界。
賀雷全程一動不動地坐在薛子陶身邊,這些天薛子陶究竟遭受了怎樣的劫難,賀雷都一點一滴看在眼裡。賀雷不懂,像薛子陶這麼好的人,為什麼老天要用這麼殘忍的方法考驗他,折磨他。就算薛子陶透過了考驗,薛子陶又能得到什麼回報?所謂的工作順利、闔家歡樂,不應該是上蒼無償地饋贈給薛子陶這樣的大好人的嗎?
突然有人敲門,張嵐開門一看,竟然是薛子陶的妻子郝卉找上門來了。對於薛子陶兩口子的事,張嵐多少聽賀雷說了一些。按理說賀雷家不該管薛子陶的家務事,可是薛子陶自己跑他們家來躲難,賀雷家只得硬著頭皮從中做個和事佬。
張嵐心裡閃過一絲驚慌,但久經世事的她很快就穩下心來笑著招呼道:“是小卉啊,快請進,快請進!”
郝卉進門便看到餐桌上的三副碗筷,可是餐廳裡明明只有張嵐一個人。
還沒等郝卉說話,張嵐就熱情地說:“小卉有沒有吃飯啊,快來吃點。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們正好在吃飯。”
“阿姨。”看到張嵐如此殷勤,郝卉反倒對自己的唐突前來有些過意不去。“我想麻煩問一下,薛子陶在您家嗎?”
“在啊。”張嵐和顏悅色地說,“子陶他有點累,吃到一半又跑去睡覺了。這孩子工作壓力太大了,我看著都心疼。”
“睡覺了?”郝卉有點腦補不出來這是怎樣的一個故事情節。郝卉知道薛子陶跟賀雷關係好,但她不知道他們好到可以在別人家吃飯吃到一半就跑去睡覺的程度,這也太沒有禮貌了。再看看張嵐對這件事情自然而然的態度,似乎張嵐只把這種事情當做家常便飯。
張嵐識趣地帶郝卉去賀雷的臥室,然後一邊拉著賀雷往外走,一邊對郝卉說:“小卉你趕緊把子陶叫起來吃飯,再困也要把飯吃了。我也給你添一碗飯,等一下你們兩個出來一起吃啊。”
在郝卉的想象中,薛子陶最多就是四平八穩地躺在別人家床上閉著眼睛。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景象是薛子陶像個烏龜一樣胡亂趴在賀雷床上,那般隨性放蕩的王八姿勢頓時讓郝卉覺得顏面盡失。
“你丟不丟人啊,就這種樣子還好意思睡在別人家裡!”郝卉壓低聲音對著薛子陶罵道。
薛子陶沒有抬頭,只是依然把頭埋在枕頭裡面說:“你鬧到別人家裡面來都不怕丟臉,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是誰先鬧到別人家裡來的?!”郝卉覺得莫名其妙,“要不是你跑別人家裡躲著,我有必要來這裡找你嗎?你幾歲的人了,還跟我玩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半個多月,人是人找不到,電話是電話打不通。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要去報警了!”
薛子陶不想說話,依然保持原有姿勢不變。
郝卉被薛子陶這種假裝鴕鳥的樣子氣得眼冒金星。“之前說是去出差,現在出完差了,為什麼不回家?跑到別人家裡面來,還這麼沒羞沒臊地睡別人床上。你不嫌丟人我還覺得沒面子呢!”
賀雷在餐廳等了好半天,聽到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