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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名字多生分啊。”女人挽著賀雷的胳膊說,“人家今年剛滿二十歲啦,比哥哥小,我叫哥哥雷哥好不好?”
“雷哥”兩個字像過電一樣刺中了賀雷,幾個月前賀雷和薛子陶開玩笑的時候,賀雷就讓薛子陶叫自己“雷哥”。那時候薛子陶死活不從,女人的這一聲“雷哥”叫得賀雷心頭髮癢。賀雷真想把薛子陶叫過來,跟著這個女人好好學學“雷哥”這個單詞怎麼念。
纏在賀雷身上的女人何等精明,賀雷的身體對“雷哥”二字的微妙反應瞬間被女人捕捉到。女人乘勝追擊,趕緊又嗲聲嗲氣地叫了好幾聲“雷哥這麼年輕的領導人家還是第一次見呢。沒想到雷哥長得這麼帥啊。雷哥,人家好喜歡你嘛。”
這一聲聲“雷哥”如排山倒海般朝賀雷席捲而來,激得賀雷渾身一陣酥麻。
“雷哥要不要喝咖啡?這可是我們這裡特產的小粒咖啡,雷哥快嚐嚐,香不香?”進資料室以後,這女人已經第三次打斷賀雷的思路了。
賀雷發現了,這個女人別的本事沒有,製造混亂的水平倒是超一流水平。
“放桌上把,謝謝。”賀雷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他真希望這女人能夠馬上從地球上消失。
“雷哥是不是累了?”女人體貼地湊到賀雷身邊,一個圓潤的屁股順勢在賀雷椅子的扶手上落下。
賀雷被嚇得趕緊往另一邊挪。奈何這女人屁股太大,賀雷整個身子抵到椅子的另一邊,半個手臂還是緊緊貼到了女人的屁股上面。“這椅子太小了,坐不下兩個人,要是李女士站得累了,就再找一個凳子坐吧。”賀雷左右看看說:“要不您坐桌子對面這個椅子吧?”
女人似乎很識趣地起身,佯裝感動地說:“雷哥真會心疼人,我見過的領導裡面,雷哥是唯一一個看我站得累了讓我找地方坐的。”
女人走到桌子對面,婀娜多嬌地坐下,然後就這麼含情脈脈地盯著賀雷看。這回賀雷真是被這女人惹毛了!勾引男人的手段不見得有多高明就敢出來賣騷,真不知刀那婁搞這麼多么蛾子出來的目的是什麼。
賀雷無奈地拿出手機,他腦子裡一片空白,純粹是出於一個手機黨的本能,摸摸手機尋找一點心理安慰。
“雷哥!這裡不許拍照!”女人尖叫著跳了起來,伸手就要來搶賀雷的手機。
賀雷往後一退,成功護住了自己的手機。“我不拍照,我就是想要打個電話。”賀雷有些驚魂未定地看著這個突然發飆的女人,“要是這裡不方便打電話,我就去資料室外面打,打完我再回來。”
走出資料室,賀雷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一眼,幸好女人沒有跟出來。打電話給誰呢?再一次憑藉本能,賀雷想都沒想就打通了薛子陶的電話。
“想你爹了?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薛子陶似乎在忙,心不在焉地跟賀雷說話。
“怎麼跟你爹說話呢?”賀雷剛想發火,想想現在的局勢,他又蔫了下來。“子陶,我遇到一個我對付不來的人。”
“寶寶怎麼了?”薛子陶把注意力集中到電話上,“誰欺負我們家寶寶了?告訴爹,爹幫你去揍他!”
“什麼爹不爹的!都這種時候了你還那我尋開心。”賀雷發現打電話給薛子陶也沒用,遇到困難還是要自立根生。“算了,我掛了。”
“到底怎麼了?”薛子陶問。
“也沒什麼。”賀雷有氣無力地說,“掛了,拜拜。”
“等一下!”薛子陶忙說,“你要真沒事也不會這種時候打電話給我。說,你到底遇到誰了,我幫你解決。”
“遇到個女的,看起來像是個商業性性行為工作著。”賀雷用流行病學專業術語說,“是刀主任安排在我身邊的,她一直黏著我,甩也甩不掉。她還監視我,故意影響我做調查工作。”
“長得好不好看?”薛子陶問。
“一般。”賀雷如實回答。
“騷不騷?”薛子陶問。
“騷。”賀雷說。
“哪裡來的騷貨?這麼不長眼!竟敢賴上我家妹夫!”薛子陶忿忿不平地說,“你就跟她說,你已經有媳婦了,讓她該滾多遠滾多遠!”
“雷哥~”說話間,一個蘇到骨頭裡的聲音突然從賀雷身後冒出來,“雷哥在跟誰打電話呀?人家在屋子裡等你半天了,你怎麼丟下人家就不管了呢?”
賀雷被嚇得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明明身處熱帶雨林,但是炎熱的氣溫根本抵禦不了李芬芬帶來的驚悚。賀雷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只是憑著直覺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