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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吧。”韓冷很是感激地說,“辛苦了,大過節的還把你叫來加班。”
“你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比我還幸苦呢。”賀雷仗義地拍拍韓冷的肩膀。
眼看賀雷要走了,陳竺生趕緊叫住賀雷說:“賀醫生,我哪天可以下地走路?”
賀雷溫婉地說:“等麻醉過了以後,如果您覺得疼得不是特別厲害,今晚試著在床上活動一下,明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這麼快?”陳竺生以為做完手術至少要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的,沒想到賀雷讓他明天就下地走路。
賀雷知道陳竺生在擔心什麼,非常有耐心地說:“陳叔叔,我們只是給您做了一個很小的手術,沒有造成很大的組織損傷。按理來說,麻藥過了以後您會覺得有一點點疼,但是絕對沒有做手術之前那麼疼。等到了明天,只要不是特別劇烈的運動,您基本都不會覺得疼。”
“那我哪天可以拆線?”陳竺生又問。
“這個您問韓醫生就可以了。”賀雷說,“韓醫生是您的主治醫生,您放心,韓醫生會好好處理的。”
眼看賀雷又要轉身,陳竺生還是不死心,忙道:“賀醫生,你能不能把我送到病房?”
韓冷雖然不是個八面玲瓏的人,但是陳竺生這麼殷勤地找賀雷說話,再木訥的人都能看出其中深意。韓冷趕緊說:“賀雷,麻煩你幫忙送病人回病房。我還要打掃手術室,我看手術室外面只有一個家屬,還一個小姑娘,估計推不動病人。”
賀雷心中腹誹,現在的輪椅設計得這麼符合力學原理,別說是陳珂然這樣的成年人,換作是個一年級的小學生都推得動。再不濟,醫院裡還有那麼多護工,隨便找一個護工也可以送陳竺生回病房。賀雷就是不想再見到陳珂然,才想現在就溜之大吉。可是陳竺生再怎麼說也是郝卉的姨父,看在薛子陶的份上賀雷也是應該盡一份舉手之勞的。
無奈,賀雷硬著頭皮推著陳竺生從手術室裡走出來。
“手術做得怎麼樣?”一出門,四五個人就把賀雷和陳竺生攔了下來。得知陳竺生正在做手術以後,陳珂然的母親和幾個親戚趕緊跑來醫院看看是什麼情況。
“手術很順利。”賀雷說,“患者是寄生蟲感染,寄生蟲已經成功取出來了。如果恢復得好的話,患者明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哦喲!阿彌陀佛!”古曼琴雙手合十念一句佛號,“我都沒想到病得這麼重,還要做手術。”
陳竺生心裡差不多都要把賀雷當自家女婿了,很是自然地給賀雷介紹說:“賀醫生,這是我妻子,古曼琴。”
賀雷不知道陳竺生為什麼要給他介紹古曼琴,出於禮貌,賀雷謙遜地說:“古阿姨您好。”
古曼琴只知道剛才應該是這個賀醫生給自己丈夫做的手術,感激地說:“謝謝賀醫生!”
“曼琴,賀醫生的技術可好了!”陳竺生說得眉飛色舞,“剛才做手術的時候,我一點也不覺得疼!而且賀醫生還跟子陶是大學同學,現在賀醫生也是在疾控中心工作。”
“喲!是嗎?”聽說賀雷和薛子陶是大學同學,古曼琴一下子就露出了笑臉。古曼琴一直覺得自己侄女找的物件不錯,這次住院就是薛子陶幫了忙才安排到床位的。自己侄婿的大學同學應該也不會差,所以古曼琴對賀雷的好感度瞬間上升好幾十個百分點。“太感謝賀醫生了!”
看著穿著華麗的古曼琴兩次向自己道謝,賀雷依然謙和地回道:“應該的,治病救人本來就是我的工作。”
“打了麻藥當然不會疼了!”站在一旁的陳珂然聽不下去了,父親怎麼會對賀雷讚不絕口,難不成賀雷給陳竺生也下了迷惑心智的蠱蟲?
賀雷知道陳珂然看自己不順眼,總是出現在陳珂然面前不過是自討沒趣。“陳叔叔,既然您的家人已經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陳竺生聽說賀雷又要走,一把拉住賀雷說:“賀醫生不是說要送我會病房的嗎?”
“誒呀!我送你回去就可以了!”陳珂然走過來作勢要推輪椅。
陳竺生趕緊制止女兒,說:“你推得怎麼會有醫生推得專業!還是讓賀醫生來。”
陳珂然一聽更是惱火,提高嗓音道:“剛才就是我送你過來的,怎麼現在你反倒是懷疑我推輪椅的技術了?!”
賀雷不希望父女倆在手術室門口吵鬧,於是插嘴說:“陳叔叔,您的腿真的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不用我親自送您回病房也沒關係的,其他人送您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