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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賀雷以為可以回家的時候,副院長突然發問:“請問疾控中心的醫生是哪位?”
“是我。”賀雷小心翼翼舉手應了一聲。
副院長起身招手說:“請疾控中心的醫生跟我來一下,我們醫院和電視臺要緊急錄製一個節目。”
錄節目?電視臺錄節目?這麼說要上電視了?
賀雷在一眾醫生的目送下最先走出會議室,忐忐忑忑地跟著副院長走到另一間房間裡。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兩個穿著正裝的女人坐在裡面小聲交流著什麼。
“咦?你們攝製組的其他人呢?”副院長莫名其妙往空落落的屋子裡看了一圈。
一個女人趕緊起身陪笑說:“攝像老師都出去抽菸去了。醫院裡不準吸菸,他們煙癮大,所以現在都在外面。”
副院長大大的翻個白眼,一群老煙槍,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先抽兩口。不過這種話副院長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他給屋子裡的三人介紹說:“這位是疾控中心寄生蟲組的醫生,這兩位是電視臺的記者。”
“你好你好!”賀雷跟兩個記者握手,自我介紹說:“我叫賀雷,我的專業就是寄生蟲學。”
“賀醫生好!”兩個記者熱情地回應,一個記者說:“我叫張岱,她叫李涓。這次主要由我們兩個負責提問,做筆錄,還有撰稿。”
“幸苦了!”兩波人都互相寒暄。
看一眼手錶,張記者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又過了幾分鐘,一群滿身煙味的男人終於回來了。
賀雷不抽菸,薛子陶也不抽菸,他們兩個玩一起這麼多年,始終不能適應菸草裡那股嗆人的味道。雖說生活苦逼了一些,不過兩人還沒到要靠香菸壯膽的地步。
聞著滿屋子濃烈的煙腥味,賀雷不自覺地朝後退幾步。其實吸菸的人很多,不過吸完煙以後沾得滿身煙味的人不多。一些男人故意在將煙味染滿全身,作為一種男人特有的氣味。
賀雷最是討厭滿身煙味的人,尤其是男人。靠煙味體現出自己是雄性荷爾蒙的持有者,與野獸沿路噴尿用強烈的體味劃分領地一樣,野蠻而粗俗。在現代化高度程序的今天,野蠻已經是原始和落後的代名詞,不再是騎士時代那種突顯力量的象徵。除了尚未開化的懵懂少女,成熟女性很少有人還會將野蠻列為擇偶的標準之一。
賀雷本就愛乾淨,學醫後更是激發出他的潔癖潛質。井井有條,一塵不染,沒有異味是賀雷對自己的最低要求,賀雷沒有強求過別人也要像他這樣愛乾淨,但他看不慣將邋遢作為人格氣場的人。
一群漢子進屋扛起各種攝像裝置,帶頭的漢子大聲說:“我們準備好了,你們要先去採訪誰?”
副院長一面帶眾人往消化內科走,一面說:“去採訪一個昨天送來的病人。患者姓杜,記者同志可以叫他杜先生。他是發病最早的一個人,昨天晚上送來我們醫院,今天已經病情穩定,可以接受採訪了。該說的話醫生已經交代給病人,到時候記者同志照著稿紙上的問題問就可以了。”
快到病房時,副院長又交代賀雷:“這次撰稿勞煩賀醫生也參與一下。採訪結束以後賀醫生不要走,你還要跟記者回電視臺去錄製一檔節目。”
“今天要錄節目?”賀雷一看時間,現在都下午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對,就是今天。”副院長說,“而且今晚之內就要剪輯製作出來,必須馬上透過媒體告知市民,不要再吃生魚片了。”
賀雷一時無語,跟著浩浩蕩蕩一群人走進病房。
患者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同時被五六個鏡頭對著自己,他還是緊張得放不開。
“杜先生,我們是中原市電視臺的記者。”張記者自我介紹說,“請問您能不能給我回憶一下,您是怎麼生病住進醫院裡面來的?”
患者吞吞口水,小聲小氣地說:“我……就是吃了生魚片,然後住進來的。”
“是什麼樣的生魚片呢?”張記者問。
“就是那種進口的三文魚。”患者的緊張稍微緩和一些,“中秋節以後這種進口三文魚開始降價,中秋節的時候我跟朋友去吃過一次,我覺得很好吃。國慶節前一天,就是9月30號那天,我跟我媳婦去超市的時候又看到有賣三文魚,看著價格比中秋節時候還要便宜,我家就買了半斤。”
“那您的家人也吃了三文魚嗎?”張記者問。
“吃了。”患者說,“我們全家都吃了。”
“你們全家都是生吃的嗎?”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