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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您要是還不顧體統去了長樂宮,只怕明日就傳出娘娘不要臉,在國喪期間就又勾您呢……”
&esp;&esp;“……”趙三思無言以對,動了動唇,最終只好洩氣道:“毓妃太討厭了,我一點都不喜歡,公公定要重罰她。”
&esp;&esp;見人鬆口了,李忠賢總算放心了下來,想起什麼,神色冷了幾分,“殿下放心吧,老奴省得的。”
&esp;&esp;說罷,朝小六子耳語了一番,然後留下他伺候趙三思,他又挑了幾個小太監去了長樂宮。
&esp;&esp;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借題發揮”都是屢試不爽的招數,李忠賢在宮中這麼多年了,也琢磨到了顧夕照這一招的用意,不過毓妃此事撐破天了也只是對不行皇帝的不敬,毓妃也不傻,顧夕照如今沒了貴妃的身份,她只要死咬著管束宮人的理由不鬆口,旁人也無賴,頂多罰她去佛堂誦經唸佛思過。
&esp;&esp;至於這個誦經唸佛思過多久,少則半月,多則……年都有可能,但毓妃母家的身份擺在那裡,年定是不可能的,李忠賢便私自改了趙三思的令,沒說思過時間,而是先將人看管起來再說。
&esp;&esp;當然,罰了毓妃,以下犯上的顧夕照定然也是要罰的,不過這個處罰在毓妃看來,跟沒罰一個樣,去冷宮是遲早的事,今日就去和明日去有何區別?
&esp;&esp;然而,李忠賢傳的是皇太弟的令,毓妃不滿,也無從辯駁。這一仗,她又是輸得慘不忍睹。被李忠賢帶的人請去佛堂時,不甘心的她,回頭狠狠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蟬兒一眼,又看向顧夕照,顧不得李忠賢還在場:“你也別得意地太早,咱們往後日子長著了。冷宮多蛇蟲鼠蟻,殘羹冷炙,你這勾人的臉蛋兒怕是刷刷老了。到時,新人笑,舊人哭。”
&esp;&esp;言外之意,那位皇太弟怕是早把你夕貴妃拋諸腦後了。從佛堂到頤華宮容易,哼,從冷宮到長樂宮怕是難了。
&esp;&esp;兩個寡婦,看誰熬得過誰!
&esp;&esp;這種無用的口舌之爭,顧夕照向來不屑一顧,還頗為大度地朝毓妃笑了笑。
&esp;&esp;蟬兒自認為沒有自家主子這份好修養,背地裡對著毓妃翻了翻白眼,還不解氣,又用手掰著嘴臉,朝她做了一臉略略略的鬼臉,氣得毓妃手指甲都掐到了手心,最後還是被身旁的錦書拉著出了長樂宮。
&esp;&esp;等到人走遠了,李忠賢也不久留了,頓了頓,“原是想將雲陽宮收拾一番,再請娘娘過去,如今怕是要委屈娘娘了。”
&esp;&esp;顧夕照笑了笑,“公公客氣了。”
&esp;&esp;“不是老奴客氣。”李忠賢猶豫了一番,還是如實道:“是殿下心憂娘娘,怕娘娘受委屈,特地吩咐老奴好生安排。”
&esp;&esp;顧夕照垂下眼,須臾才道:“煩請公公告之殿下一聲,我不是那般嬌養的人,往後切勿惦記我,好生努力,當好一國之君了,我今日這些委屈才不枉白受了。”
&esp;&esp;盛裝的夕貴妃如陽春裡的驕陽,不能直視,清麗的夕貴妃如初一的新月,他為奴的,從前不能好好打量,如今細細一看,才知這位夕貴妃當真是絕世佳人。
&esp;&esp;“老奴自是知曉的。”李忠賢說著就跪了下來,恭敬地磕了三個響頭,“還望娘娘往後保重些。有朝一日,殿下……”
&esp;&esp;顧夕照轉過身去,打斷了他,“公公請回吧。”
&esp;&esp;李忠賢想起那位皇太弟對人的關照來,又咬牙道:“老奴知娘娘甘願受了這委屈,是為大昭江山著想。但殿下也是真心想護著娘娘,娘娘萬不可……生了恨……”
&esp;&esp;“護著娘娘,把娘娘往冷宮裡推嗎?”說起顧夕照去冷宮的事,蟬兒就難受地不行,雖然她眼下也明白趙三思的打算,但眼下聽李忠賢話裡話外仍是護著趙三思,就有些來氣了。
&esp;&esp;進冷宮容易,出冷宮就難了。縱觀歷朝歷代,有幾個是能從冷宮出來的,還不是大多死在了裡頭?
&esp;&esp;“蟬兒姑娘……”如今這個節骨眼了,李忠賢也不計較蟬兒這般無理了,有心再解釋幾句,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esp;&esp;“公公莫要多說,我都明白的。”顧夕照仍舊沒有回頭,她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