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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赦——冷宮???
&esp;&esp;這位皇太弟還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esp;&esp;李忠賢生生呆在原地, 回過神來, 一言難盡地看了一眼趙三思, 眼一垂就裝聾,將話題倒回到前一句,“老奴是個孤陋寡聞的人, 未曾聽說哪個帝王登基大赦天下的事咧……”
&esp;&esp;趙三思不死心, “您方才分明還說是有的……”
&esp;&esp;李忠賢一本正經,“哦, 老奴年紀大了。這人啊, 一旦上了年紀,這腦子就不太中用,老奴完全想不起自己說過這話。”
&esp;&esp;“……”趙三思氣得袖子一甩, 側身對著李忠賢,兀自生了會悶氣, 想起什麼,又得意地晃了晃腿,“等我登基了, 反正大家都聽我的,我不管, 我就是要大赦冷宮, 把貴妃放出來。”
&esp;&esp;昏君。
&esp;&esp;妥妥的昏君。
&esp;&esp;為了夕貴妃, 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esp;&esp;李忠賢被堵得一口氣有些上不來,緩了一口氣,才繼續小心翼翼地從旁勸道:“姑且不說殿下這登基大喜, 大赦冷宮的事是不是符合老祖宗規矩,且說這打入冷宮的人,大多都是削了位份的。”
&esp;&esp;李忠賢頓了頓,本想換個人舉個例子,奈何如今後宮中被打入冷宮且還健在的人就那位夕貴妃,光是這麼一想,他又是心口一疼,憋的,“先不說別人,就說長樂宮的那位夕貴妃,殿下當時將人打發去冷宮時,可是什麼位份都沒了,即便您寬仁,把顧氏從冷宮赦免出來,如今她也是庶人咧。”
&esp;&esp;言外之一,就是您這麼費盡心機搞這麼一出前無古人,估計後也不會後有來者的大赦冷宮的戲碼,都不能把人留在宮中了,就更不用說把人留在身邊當親母妃孝敬了。
&esp;&esp;聞言,趙三思眼睛瞪得溜圓,鼓著腮幫子看著李忠賢,半晌才氣急敗壞地道:“那……那你當時怎麼不告訴我?”
&esp;&esp;李忠賢:“……”鬼知道您要以“新帝登基,大赦冷宮”的奇葩名目把唯一在冷宮的貴妃給放出來的哦。
&esp;&esp;趙三思自發地把李忠賢一臉垂眸不語的模樣,理解成了“老奴慚愧”的表情,遂又緩了緩語氣,“我好多好多個三秋沒見過貴妃了,那我今晚能偷偷去看貴妃嗎?”可想可想了。
&esp;&esp;好多好多個三秋……
&esp;&esp;李忠賢只覺得他的老牙酸得有些厲害,“殿下如今登基在即,一言一行可要注意些,若是被人發現了,怕是少不得又要背後說……”
&esp;&esp;你皇兄屍骨未寒,你就又和他寵妃勾搭到一塊去了。
&esp;&esp;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她這個皇帝當來做什麼?
&esp;&esp;皇兄這個大騙子。
&esp;&esp;趙三思越想越氣,甩著袖子仰面靠在了榻上,“你等會去跟丞相說,明日的朝政不要來找我商議了,反正我說的話都不頂用,我不批奏摺了,也不管預防江南水患的事了。”
&esp;&esp;李忠賢:“……殿……”
&esp;&esp;“不對,先去跟太傅說,下午我不去學習功課了。”趙三思揚聲打斷了他,往嘴裡扔了顆花生米,見李忠賢還一副要好言相勸地杵在面前,又朝他不耐地揮了揮手,“你也退下。”
&esp;&esp;李忠賢跟在她身邊有這些日子了,也摸出了她幾分脾性,眼下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倔樣,知曉多說無意,猶豫了片刻,便躬身退下了,心想等人緩過神來了,他再好生去勸勸。
&esp;&esp;因馬上就到了太傅過來教學的時辰了,李忠賢惦記著她這些日子辛苦,小臉蛋蹭蹭掉肉,眼下又是心中有氣,從殿中出來時,吩咐小六子和花容等人在外面好生伺候,他自己親自去同太傅給人告假。
&esp;&esp;“總歸後日便要登基,瑣事兒多,那今明兩日她有時間便練練大字,免得倒是批閱朝臣奏摺時的字跡沒法看,平白惹人笑話。”自打親眼看到這皇太弟背了一宿的罪己詔之後,太傅看這草包皇太弟倒是順眼了幾分,為人師者,最怕遇到的是腦子笨還不肯用功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