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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她知道我的身份了,是不是……”趙三思聲音有些飄忽,從前母妃告訴她,她女兒身的秘密要跟隨她自己帶入墳墓,不然,就是她不得好死。這些年來,唯有那次在貴妃面前,才置之死地而後生地主動坦白了自己的身份,除此之外,也只有在花容和雲裳這兩個和貴妃簽了死契的兩個宮人面前,她才敢放鬆一些。
&esp;&esp;“皇上不要怕。”花容的聲音也有些發顫,眼下的情況始料未及,她其實也不知如何是好,但明白一點,眼前知曉了小皇帝身份的女子今日不能出寢宮。
&esp;&esp;揚州美人自己也嚇破了膽,剋制不住地哭泣起來,“皇上饒了奴婢吧……奴婢什麼都不知道,是李總管交代,皇上還不懂男女之事,特地讓奴婢學了規矩,今日來伺候皇上的……”
&esp;&esp;趙三思垂著頭,手腳發顫,她握緊了手,還是發顫,於是乾脆坐在了地上。良久,她才朝花容道:“讓她先穿上衣服……”
&esp;&esp;花容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但扯著緞帶的手只鬆了一隻,雙眼緊緊盯著揚州美人,“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勒死你。”
&esp;&esp;揚州美人使勁搖頭。
&esp;&esp;花容這才警惕地看著她,另一手幫她把裹在身上的紅綢解開,見她手一動,立馬雙手勒住手中的緞帶。
&esp;&esp;“姐……姐……饒命……”揚州美人頓時不敢亂動了。
&esp;&esp;花容此時頭上也緊張出了汗,又不敢朝外叫人過來幫忙,四下看了看,快速把她身上的紅綢扯了,見她身上不著一物,唯有手中有支簫,讓她把簫扔了,揚州美人立馬照做,見她乖巧,花容才又把紅綢遮在了她身上,稍稍偏頭看了一眼趙三思,“皇上,殿中沒有女子衣服,還是等夫人過來。”
&esp;&esp;趙三思舔了舔因緊張而發乾的唇,點了點頭,又起身走到了龍床邊,在看到那揚州美人沒遮住的雙腿時,她腦海裡不合時宜地想起了登基那晚喝醉之後做得夢來:
&esp;&esp;“皇上今兒要誰侍寢?桃花兒這□□最好,杏花兒這胸兒最軟,梅花兒雖最清冷,但一雙腿兒跟仙兒似的,還有……”
&esp;&esp;“我都不喜歡,都不喜歡,只喜歡貴妃的腿兒,也只喜歡貴妃的胸兒……”
&esp;&esp;夢中的話恍若驚雷響在耳側,她攥了攥手指,看著一臉淚痕的揚州美人,“你方才說,丞相和李公公讓你來做什麼?”
&esp;&esp;那美人一愣,隨即趕緊答道:“侍寢。”
&esp;&esp;趙三思:“什麼……是侍寢?”
&esp;&esp;什麼是……侍寢?
&esp;&esp;那美人顯然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問,眼淚都驚得掛在了睫毛上,好半晌才倉皇垂下頭來,一副羞於啟齒的模樣,“就……就是和皇上做那等事……”
&esp;&esp;趙三思依舊看著她,“那等事是什麼事?”
&esp;&esp;“是……男人和女人合歡……”更多的,揚州美人卻是解釋不出來了,花容在一旁也聽懂了,她動了動唇,可也不知如何開口。
&esp;&esp;殿內忽而就安靜了下來,隔了片刻,趙三思才閉了閉眼,輕聲問:“兩個女子也能做那等事嗎?”
&esp;&esp;揚州美人頭低得更低了,聲如蚊吶,“也……是能的。”
&esp;&esp;趙三思後退了一步,心底那層被迷霧遮掩的角落終於迷霧散盡了。
&esp;&esp;想娶貴妃的喜歡,原來是想讓貴妃侍寢的喜歡。
&esp;&esp;那些依賴和信任,那些想念和靠近,是喜歡,是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喜歡。
&esp;&esp;“皇上……”花容被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嚇了一跳,但也不敢對這不著一物的人放鬆警惕。
&esp;&esp;“嗯?”趙三思聞聲,抬眸看了她一眼。
&esp;&esp;花容以為她是被嚇到了,又出聲安慰道:“您不要怕。夫人總會有主意的。”
&esp;&esp;趙三思搖了搖頭,想到什麼又點了點頭。她深吸了一口氣,又走到了揚州美人面前,揚州美人的眼淚一直沒有幹過,可這梨花一枝春帶雨的模樣,對壓根就不懂憐香惜玉的趙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