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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好在蔡雋也不拿這個問題做過多糾纏,而是目光如炬地打量著他,“顧氏是許了你什麼好處,對朝政和後宮之事向來置身事外的張太醫,今日居然會主動談起這事。”
&esp;&esp;張太醫無力辯解。當日若不是多了那句嘴,今日也不必陷入此等境地。他既然應了昔日夕貴妃的那句話,如今他們便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小皇帝身份一旦揭曉,不說朝政勢必大亂,他作為知情人,定也難得善終。
&esp;&esp;“皇上立顧夫人為後,並不是一位貪圖顧夫人的美色……而是,她只能立顧夫人為後。”
&esp;&esp;只能立顧夫人為後……只能。
&esp;&esp;蔡雋眸光幽冷,“張太醫這話就十分耐人尋味了。”
&esp;&esp;張太醫垂眸,他不懂小皇帝和那位顧夫人之間的情意如何,也料想不到兩人之間互生的情愫,但他作為小皇帝身份為數不多的知情人,對小皇帝立其為後之事是十分贊同的,甚至覺得是小皇帝的明智之舉。
&esp;&esp;稍許,他才深吸了一口氣,“下官言盡於此,該如何定奪,全憑丞相了。”
&esp;&esp;說罷,張太醫就提步走了。
&esp;&esp;蔡雋在原地眯著眼想了許久,卻始終理不出個頭緒來,張太醫的背景,他早在趙三思只許他去探病時就查過了,是個可歸為己用的信任之人。
&esp;&esp;然而,今日此舉,卻實在讓人費解。
&esp;&esp;蔡雋心中存疑,但也沒有急在一時,隔了一炷香的時間,也跟著走了過去,躲在寢殿內的趙三思依舊沒有半點動靜。
&esp;&esp;早先,小皇帝還時不時搭幾句話,眼下是半點動靜都沒了,李忠賢勸得口乾舌燥,心裡急的無路可走了,又只能來求蔡雋,“丞相,這可如何是好啊?”
&esp;&esp;蔡雋盯著始終都十分安靜的寢殿,內心也十分複雜,許久之後,不發一言,提步走了。
&esp;&esp;“丞相……”李忠賢朝他的背影喊了一句,而後又對著寢殿道:“皇上,丞相走了,奴才求您不要和自己慪氣了……”
&esp;&esp;趙三思抬頭,隔著門看著外面。
&esp;&esp;如今,不是她和自己慪氣了。朝臣不願給她時間,也不願給他們自己時間,今日這事鬧得滿宮皆知,現在她是在和全天下慪氣做鬥爭了。
&esp;&esp;承乾殿這扇門,更加不能輕易開啟。
&esp;&esp;她沒有臺階可下。
&esp;&esp;她開啟,就是她輸了。
&esp;&esp;朝臣來來去去,李忠賢勸了又勸,直到天黑了,寢殿的大門也始終緊閉。
&esp;&esp;朝臣沉的住氣,李忠賢卻是急的嘴上起了火泡,眼見著小皇帝始終不願出來,也不願吃東西,他走投無路之下,只好來求蔡雋,“丞相,奴才求您了,皇上已經一天都水米未進了。”
&esp;&esp;“李總管來同我說這話有何用?”蔡雋睨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
&esp;&esp;李忠賢也不和他賣關子,直接開啟天窗說亮話,“丞相明知皇上這般慪氣為的是什麼話。”
&esp;&esp;蔡雋輕哼了一聲:“李總管也明知皇上這番行為意味著什麼。”
&esp;&esp;李忠賢一時語塞,默了片刻才道:“歷朝歷代,帝王的風月軼聞,從未少過,皇上立顧夫人為後之事,雖是出格了些,但前朝並不是沒有過先例……”
&esp;&esp;蔡雋冷笑:“那李總管是準備拿誰來做皇帝的楷模?將先帝才人從感業寺迎回宮的那位,還是搶了自己兒子正妃的那位?”
&esp;&esp;不管是哪位,都不妥。
&esp;&esp;李忠賢無力辯解,沉默良久,最終也只有費勁的一句,“顧夫人與她們不一樣。”
&esp;&esp;世人都是這樣,不到臨頭事,都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子,以為自己與旁人不一樣。
&esp;&esp;可最終,平凡人都是殊途同歸的平庸普通。
&esp;&esp;蔡雋閉上眼,“皇上聰慧,勤勉,就像先帝說的,假以時日,她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