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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讓人查了，那日姜鳴當差，他沒有離開過。”顧夕照一臉平靜地接了她的話。
&esp;&esp;“那……”
&esp;&esp;顧夕照想起了衛城的話來，心中隱隱有了猜測，“這事我有主意了。”
&esp;&esp;寧太妃見她不願多說，也不再多問了。
&esp;&esp;翌日，顧夕照趁著趙三思上早朝的時候，一大早就去了承乾宮一趟，讓段斐把衛城叫了過來。
&esp;&esp;衛城過來的時候，宮人都退下了。
&esp;&esp;“你是聰明人。”衛城行過禮後，顧夕照也就不和他兜圈子了，“今日我叫你來所謂何事，衛侍衛應當心中有數。”
&esp;&esp;衛城沒有應聲。
&esp;&esp;顧夕照端著茶盞吹了吹，又蓋上，“姜家大公子是不是根本就沒死。”
&esp;&esp;衛城立馬跪了下去，“微臣……不知。”
&esp;&esp;顧夕照神色未變，“好男兒是該重情意，但更應該分得清輕重。衛城，你是個前途無量的人。”
&esp;&esp;屋中安靜了許久，衛城才低聲開了口，“微臣是真不知，只是偶然聽他酒後說過一次，其實他就是姜家大公子，因為和弟弟太像了，父母都分不出來，把人送走之後，才知曉送錯人了……”
&esp;&esp;送走？
&esp;&esp;那便是還活著。
&esp;&esp;顧夕照思忖了片刻，朝衛城抬了抬手，“起來吧。”
&esp;&esp;衛城並沒有起身，“微臣句句屬實，還請夫人信任微臣。”
&esp;&esp;“那我問你，把花容許配給姜鳴，你如實說，是否樂意？”
&esp;&esp;衛城猶豫了片刻，對著顧夕照磕了一頭，才道：“微臣不樂意。”
&esp;&esp;“為何不樂意？”
&esp;&esp;“微臣……微臣心悅花容姑娘。”
&esp;&esp;“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原因？”
&esp;&esp;“除此之外……還有……姜侍衛有屬意的姑娘。”
&esp;&esp;“你如何得知他有屬意的姑娘？”
&esp;&esp;衛城閉上眼，一臉頹然，“他曾幾次在宮中私會人，拜託微臣給他打過掩護。”
&esp;&esp;顧夕照輕笑了一聲，“不曾想衛侍衛竟然是為了女人，如此出賣朋友的人。”
&esp;&esp;衛城身子瑟縮了一下，“陷朋友于不義，微臣該死。但對皇上和夫人不忠，微臣更該死。微臣不念舊情，出賣姜侍衛，並不僅僅是為了花容姑娘，而是……而是微臣懷疑姜侍衛……是前朝的人。”
&esp;&esp;顧夕照沒有搭腔。
&esp;&esp;衛城整個身子都匍匐在地，“前朝滅亡了這麼久，前朝的子民如今也歸順我朝，這入朝為官，亦無不可。可姜家奇怪之處就是在這裡，府上很多規矩遵循的是前朝的，卻偏偏要偽裝成……”
&esp;&esp;顧夕照端起茶盞淺啜了一口，“衛侍衛起來吧，方才不過是同你開的一句玩笑話罷了。”
&esp;&esp;衛城這才起身，立在一側，不再多話。
&esp;&esp;“你今日能如實同我說這些話，我很欣慰。”顧夕照放下茶盞，“至於今日這些話，要不要再讓第三人知曉，你應當心中有數。下去吧。”
&esp;&esp;衛城看了她一眼，見她面色如常，這才回了話告退。
&esp;&esp;衛城走後，顧夕照又在暖閣中坐了一會，然後不顧李忠賢地挽留，又帶著蟬兒等人回了長樂宮。
&esp;&esp;她如今還不是六宮之主，不能擅自傳侍衛去後宮，只能來承乾宮問話。
&esp;&esp;留著香包的事慢慢查，就是為了引出明韶公主身後的人。先前是怕打草驚蛇，香包的事才一直這麼不慍不火地進行著，如今為了引蛇出洞，在蔡雋的授意下，一些朝臣又把此事放到了朝堂上來說。
&esp;&esp;蔡雋在朝堂上煽風點火，顧夕照在後宮也沒閒著，讓林宛晴繼續挑撥離間明韶公主和毓太妃，一面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