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晉世子申生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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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忍(外仁而內忍)。他在曲沃,大肆收買人心,百姓都願意為他去死,這意思不就是打算有所作為嗎?申生常對人說,君主被我所蠱惑,將來必定禍亂國家,現在整個朝堂都聽說了,唯獨你沒聽到罷了。不要因為(申生)以平定內亂的願因(發動戰爭),而給您召來禍患,所以您為什麼不把我殺了,而給申生一個謝罪的解釋呢?這樣就可以阻止他的陰謀,請不要因為我一個人而給百姓造成戰禍呀(妾聞申生為人,外仁而內忍。其在曲沃,甚加惠於民,民樂為之死,其意欲有所用之也。申生每為人言,君惑於妾,必亂國,舉朝皆聞之,獨君不聞耳!毋乃以靖國之故,而禍及於君,君何不殺妾以謝申生,可塞其謀,勿以一妾亂百姓)。”
晉獻公說:“申生對人民都很仁愛,怎麼反倒對他的父親不仁愛了呢(申生仁於民,豈反不仁父乎)?”
驪姬回答說:“我也不相信呢。然而我聽外人說,百姓的仁德,跟上層官員的不同,百姓以愛自己的親人為仁德,而對上層的官員來說,是以有利於國家的才是仁德的。對於國家利益來說,還講究什麼親情呢(匹夫為仁,與在上不同,匹夫以愛親為仁,在上者以利國為仁。苟利國者,何親之有)?”
晉獻公說:“他潔身自好,不害怕揹負惡名嗎(彼好潔,不懼惡名乎)?”
驪姬回答說:“當年周幽王不殺宜臼,流放在申國,申侯召來犬戎,把周幽王殺死在驪山之下,立宜臼為君,就是周平王,為東周的始祖,到了今天,周幽王的惡名昭彰,誰還把不潔的惡名,加在周平王的身上呢?”
晉獻公聽了這一番話之後,渾身起雞皮疙瘩,披衣起身而坐,說:“夫人說的有道理,那麼怎麼辦呢?”
驪姬說:“您不妨推說自己老了,把國家交給他。他作了君主,就滿足了慾望,他或許可能放你一馬,不為難你了。記得當年曲沃(山西省聞喜縣)與都城翼(山西翼城縣東南)也是親骨肉、一家人,可是晉武公卻沒有顧及親情,把它吞併了,所以才有了統一的晉國。申生的志向也是如此,您還是讓位給他吧。”
晉獻公說:“不行!我在諸侯面前既勇武又威嚴。如今我還活著呢,就把國君的位子失去了,還算什麼勇武?敗在兒子手下,還說什麼威嚴?失去了勇武和威嚴,誰都能欺負我,那就生不如死了。你不用擔心,我自有打算(不可,我有武與威以臨諸侯。今當吾身而失國,不可謂武;有子而不勝,不可謂威。失武與威,人能制我,雖生不如死。爾勿憂,吾將圖之)。”
驪姬說:“現在赤狄皋落氏,屢次侵犯我國,您為何不讓他帶兵攻打赤狄呢?這樣就可以檢驗他組織民眾的能力了。如果不能取勝,就有理由治罪了;如果勝利了,那就證明他的確得到民心了(若勝,則信得眾矣)。他依仗戰功,必定心有異謀,以這個理由處理他,民眾也會信服。這樣,戰勝敵人,可以安定邊境,又能深入地瞭解他的能力,這個辦法不好嗎?”
注:【赤狄皋落氏:春秋時期赤狄的一支。分佈於成周西北、晉都絳(絳與翼為一地,今山西曲沃縣曲村與翼城縣天馬之間)東南,即今山西垣曲縣一帶。與晉國緊鄰,威震晉都,有‘狄之渠帥’之稱。】
晉獻公同意了。
於是傳令申生率領曲沃的民眾,攻打皋落氏。
少傅裡克在朝堂阻諫晉獻公說:“世子,是國家副君主,所以君主出行任命世子監國。世子的職責,是照應君主每天的衣食住行,離開身邊遠些都不可以,何況帶兵出戰呢(太子,君之貳也,故君行則太子監國。夫朝夕視膳,太子之職,遠之猶不可,況可使帥師乎)?”
晉獻公說:“他已經多次帶兵出征了,都習以為常了,不是個事。”
裡克說:“以前都是跟在您身邊隨行,這次是獨立帶兵打仗,這可萬萬使不得呀。”
晉獻公仰面而嘆說:“我有九個兒子,還沒有確定誰當世子呢,你不要多說了。”
裡克嘿然而退,將這一情況彙報給狐突(姬姓,狐氏,名突,晉國大夫)。
狐突說:“情況不妙,公子危險了!”
於是給申生寫信,建議他不要出戰,戰勝了就會惹來嫉妒,不如逃亡為好。
申生看到書信,嘆道:“君主讓我出兵,並不是為我好啊,而是想要試探我的心思,如違抗命令,我的罪就大了,不如戰鬥而死,還能得到好名聲。”
於是率領本部人馬,在稷桑(一說為今山西聞喜縣)這個地方與皋落氏大戰一場,竟然把皋落氏打敗了。
申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