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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小凡從小到大畫過很多人像，但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畫得如此認真。
隨著穹頂模擬的太陽昇起，霧氣也漸漸散開。日光斑斑駁駁的透過花葉的罅隙灑在他臉上，使他整個人透著一種特別的美感。
小凡手中的畫筆不由得便停了下來，一時間竟看得有些痴了。
她再一次意識到，他真的完完全全長在了自己的審美點上。
她的畫筆在紙上描繪著他的眉毛、鼻子、嘴唇……
“未來的大畫家，怎麼臉紅了？”
小凡忙收回視線，埋頭做出一副認真作畫的模樣：“你這個模特能不能專業一點，隨便說話很影響我創作的。”
秦子墨強忍著笑意：“嗯，未來的大畫家批評得是，我一定注意。”
小凡有些惱：“你能不能不要再用那六個字稱呼我了？”
“那你想聽我怎麼叫你呢？曉曉？還是……小凡？”
小凡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將畫本和筆放下，走到秦子墨身前。
秦子墨微笑著看著她，還未開口說話，便見她伸出手來捧住了自己的臉。
他頓時怔住了。
“噓，安靜一點，我很快就畫完了。“
她這樣說著，手捧著他的角調整著角度。秦子墨就感受著她那雙手撫在自己臉龐上的溫度，有些冰涼，因為常年畫畫，手上還有著繭子。
秦子墨是真的不敢再動了。
他任由小凡擺弄著自己。
原來當模特這件事，真的也挺不容易。
時間彷彿過得很慢，因為他覺得脖子有些僵了。
但又似乎過得很快，因為他還沒享受夠這樣被她凝視的過程，便聽見她說道：“好了。”
秦子墨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子，走到小凡身旁，看著她的畫。
“畫得真好。”他由衷稱讚。
小凡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等我明天回學校，就可以開始畫這幅畫了。”
一聽到她說明天就要回去，秦子墨便有些不捨：“不能再多玩幾天嗎，今天都星期四了。”
小凡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星期六星期天反正也不用上課，不用急著明天趕回去。
“可是，我們來的時候，已經把回程的高鐵票訂好了。”本來最初的打算只是來見爸爸媽媽，而他們倆明天就會離開S市，去G市參加一個研討會。“而且，再不回去努力練級，我真擔心等級上限開放後，我還沒到80級呢。我感覺都是因為我的原因才導致你練級的速度也不快，我就像是個拖累……”
她話還沒說話，便被他抱進了懷裡，聽見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曉曉，你才不是拖累呢。玩遊戲本來就是為了開心，而我和你一起，很開心。”
小凡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耳根也有些發燙，囁嚅著說道：“我也很開心。在認識你之前，我一直獨自一人在第二生命裡，這個遊戲對於我來說全部的意義，也就是有美麗的風景。可我卻因為等級不夠，無法去更遠的地方，看更多的風景。而另一個讓我堅持下來的原因，則是因為我捨不得那個花我了幾乎全部積蓄買的遊戲頭盔。
“我很慶幸那時候我大著膽子在塔奎林本地頻道發出的那三條組隊資訊，也很高興你在我表現得很是小白後，沒有嫌棄我。你教我玩遊戲，帶我看風景，給我做好吃的。我膽子很小的，可就是因為你在我身邊，我總會覺得很安心，我只需要相信你就好了。
“所以，我也一直很努力的學習該怎麼玩好這個遊戲，我很擔心會追不上你的腳步，我擔心有一天和你的距離越來越遠。我能看出來，dd和叛逆他們都很需要你的等級能夠在6月10日之前達到80級，這對於繁星的發展很重要。所以，我並不想因為我的原因拖你的後腿。我想要成為你的助力，而不是拖累。”
秦子墨聽著懷中的小凡難得的說出這麼一長段話，一時間竟有些錯愕。半晌之後，他眉梢眼角都揚了起來：“曉曉，你知道我最慶幸的是什麼嗎？”
小凡在他懷中仰起頭，看著他滿是笑意的眼睛：“什麼？”
“我最慶幸的是，我的小凡是一個窮苦人家長大的小財迷，沒有多餘的錢在選錯陣營後重新買一個遊戲頭盔。”
小凡眨巴眨巴眼睛，嘴唇微張，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卻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這句話。
秦子墨看著她長長的睫毛撲扇著，微張的唇瓣就像是在誘人採擷。
他喉結上下滑動，艱難地開口：“曉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