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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寂靜的大街上行駛,不久就到了郡主府。
沈希洛連忙下馬車猛拍大門。
門裡有人絮絮叨叨地來開門。
那人顯然已入睡,在朦朧中被吵醒。
他憋著一肚子氣開了門,本欲破口大罵,一見沈希洛馬上含笑道:“管家公公回來啦!”
沈希洛道:“馬上將所有人叫醒,主子回來了!”
王淑秋望著自己的府邸,雖然只離開幾天,卻彷彿有隔世之感。
郡主回家,府上馬上沸騰。
紫珠披著棉衣奔跑,她一見王淑秋,高興地涕零如雨。
王淑秋道:“紫珠,我要為楊大娘披麻戴孝,你快去準備。”
紫珠還沒反應過來,沈希洛一把拉著她,道:“我來告訴你怎麼回事。”
楊銀鳳的屍體已入殮棺槨,大廳正中一個碩大的“奠”字,四周掛著白色的掛幔,府上已處處是白燈,一片哀沉之極。
王淑秋抑住心中的悲痛,道:“紫珠,今夜是楊大娘的頭七,我要為她老人家守夜。”
一陣雲板之聲,王淑秋如喪考妣般,與楊淚一起放聲痛哭。
當下眾人也一齊哀哭,聲聞於整條街。
只有如此,才能彌補王淑秋心中的愧疚與自責,也只有如此才能表達對楊銀鳳的無限的感恩,而她內心深處已把楊銀鳳當成母親看待,從小失去母愛的她渴望一份真摯的母愛。
自從楊銀鳳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如同尋到一份渴望久別的母愛。
看到楊銀鳳慘死,她心如刀割,命運就是如此不公平,已獲得一份母愛卻在瞬間破滅,使她又跌入無盡的思母深淵。
正當大廳之人沉浸在悲悼之中,忽然有一人衝了進來,他走路趔趄,邊行邊擦眼淚,口中呼喚著:“阿娟!阿娟!為什麼為什麼就這麼走了!”
他撲到棺木上,放聲大哭,邊哭邊搖頭道:“不可能!阿娟不可能就這麼死去。我要見她最後一面!”竟然要去開棺見屍。
王淑秋起身喊道:“徐大人!你想幹什麼?”
徐曠乍聽到這些天夢魂縈繞的聲音,向發出柔美的聲音的方向望去,正是白日思、夜裡夢的璧人。
他慢慢地向王淑秋走來,到了跟前,猛地抱住王淑秋,哽咽道:“阿娟!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王淑秋這段日子又何嘗沒去想著徐曠,受著愛的煎熬。
可是一想到自己被數人汙辱,就如一把匕首深深扎入心房般,無法拔出。
她已經不能承受這種痛楚,如果不是楊銀鳳母女,自己恐怕已經死亡。
既然已死過一次,以前的愛與恨她實不願去面對,更不願也不敢面對的就是徐曠,這位使她痴狂的男子,把第一次奉獻的男子。
王淑秋一陣激動,很快恢復平靜,冷冷地道:“徐大人,我正披麻戴孝,請你自重!”語聲不高卻很嚴肅。
徐曠緩緩地放開王淑秋,不敢相信這是出自一位深深愛著的人之口。
“為什麼?為什麼?”
徐曠搖搖頭,實在想不通,僅僅幾天就與王淑秋形同陌路,難道兩人的感情就如紙般脆弱嗎?這真的是那個讓自己神魂顛倒、茶飯不思的未婚妻子嗎?
王淑秋冷如冰霜,道:“徐大人如果不是來拜祭就請回吧!”
沈希洛躬身道:“徐大人,請!”
未婚妻子竟如此絕情還下了逐客令,徐曠驚呆了,他猛地抱頭衝了出去,不遠處傳來他聲聲嘶叫。
王淑秋早已淚流滿面,仰天暗嘆:徐郎,是我負你!只希望你能原諒。
“太子殿下,到!” 大廳之人慌忙跪下。
王淑秋一見朱常洛,悲喜交加,情緒如決堤的大水洶湧而來,一頭栽進朱常洛懷中,放聲大哭。
朱常洛含淚撫摸著王淑秋,哽咽道:“好孩子,我還以為你遭遇不測。你平安而歸我這顆心才放下來!”
韓本用向廳上之人擺擺手,頃刻,大廳裡只剩下王淑秋和朱常洛父女倆和韓本用、沈希洛兩位貼身太監。
良久,王淑秋才從悲傷中解脫出來。
朱常洛坐在椅子上指著靈柩,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王淑秋忙把如何被歹徒劫持汙辱,如何被楊銀鳳母女救下又如何因楊銀鳳被燒死才回來一一稟明。
朱常洛聞言自己親生女兒被姦汙,猛拍桌,怒火沖天道:“誰敢如此大膽敢侵犯我女兒。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