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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老弟告你一狀。”
範正君面上微變,隨即笑道:“呂兄說笑了,這不過是奴婢不守規矩,教訓一下。”
呂文殊道:“可別出人命。”
他半真半假的話語著實令範正君心驚,這都御史可是皇帝的耳目,權力極大,雖說呂文殊與自己關係非常好,但他職責所在,萬一他一翻臉趁機上告,輕者抄家,重者滿門抄斬。
他遂笑道:“不會,怎麼會。來人,拉她下去!”
何素芳何等機靈之人,忙上前謝道:“謝範老爺,謝呂大人!”也不要眾小廝去扶,自己半扶半抱把王淑秋帶出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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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昊見王淑秋滿臉是血不禁嚇了一跳,連忙把她抱進轎子,一溜煙回到了玉榮堂。
何素芳叫大夫看了王淑秋臉上的傷勢。
那大夫道:“傷得挺重。”
何素芳問道:“可治得好麼?”
那大夫道:“沒傷到筋骨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何素芳又問道:“治好了,臉上可有疤痕?”
那大夫知其意,道:“敷了某的藥,決不留下任何傷疤。”
何素芳這才放下心。
這一次,王淑秋傷在臉上。
不是都御史呂文殊忽然造訪,她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在屋子裡養了大半個月的傷。
天漸漸炎熱,已是初夏。
玉榮堂上下已不對王淑秋有之前那種嚴密的防範,任由她在整棟大廈走動,只是不許離開大門一步。
她出了自己屋子是用白紗罩著臉,只露一雙明亮的眼睛,所以來往嫖客只當她是普通姑娘,她又蒙著臉,看不到她的樣子,越發沒人理,倒是小昊在一旁監視。
王淑秋經過冰琴的房間,裡面傳來戲笑之聲。
她在這兒是紅牌,來光顧她的嫖客極多,每天都忙得不亦樂乎。
門吱的一響,她的貼身丫鬟出來,吩咐龜奴去拿好酒。
王淑秋連忙走開,看著整個玉榮堂忙忙碌碌,只有自己最閒散,不由暗暗好笑。
晚上,王淑秋獨自開啟窗戶,眺望著秦淮河,只見遠處有畫舫穿梭。
原來,玉榮堂建在秦淮河岸邊。這兒所有青樓都建在岸邊,連綿十里之遠,繁花如錦,素稱“十里秦淮”。
小昊雖允許王淑秋開窗觀景,但必須他在屋內方能開,怕其跳進秦淮河。
王淑秋嘆道:“秦淮河真美,不愧南京第一河。”
小昊道:“想不想在秦淮河上暢遊?”
王淑秋道:“真的可以嗎?”
小昊道:“這有什麼不可。咱玉榮堂有兩艘畫舫,如果來了什麼名流人士租用咱畫舫,你也許能登舫獻藝。”
須知每個青樓都有畫舫,不然,怎能吸引那些文人騷客以及達官貴人。
全國各地的名士遊人都是衝著十里秦淮這響亮的名頭而來,不暢遊一番豈不虛枉此行。
登舫獻藝的日子很快到了,何素芳見王淑秋吹得一曲好簫,臉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只要不細看,決計看不出臉上的細痕,遂命她傍晚時分去一艘畫舫獻藝。
王淑秋隨著小昊和眾女一起上了畫舫。
這是一艘有兩層的大船,可容納幾百人之多。
玉榮堂乃秦淮第一青樓,財大氣粗,造這麼一艘大船不在話下。
王淑秋雜在眾樂師之中,雖說從沒和她們一起練過,但只是過來感受感受,多增見識,何況何素芳沒打算把這個極品僅僅用來吹吹簫,跳跳舞而已,如能用她釣住幾條大魚,錢途無可限量。
小昊低耳道:“等樂師停止奏樂時,等我咳了咳就‘吹簫’”。
王淑秋點點頭。
秦淮河兩邊已是燈火燦爛,晚風拂過面龐,令人怡然自得,說不出的舒爽。
不一會兒,走來幾名頭戴方巾,穿長袍的雅士,藉著燈光,這幾名雅士年紀不大,卻個個風度儒雅,顯然是飽學之士。
幾名雅士上了畫舫,船開始離岸,駛向河中。
:()一縷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