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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張雪兒說這事,只叫了聲小雪,便欲言又止,訥訥不知所言。
見韓鐵山這副模樣,張雪兒便知道了他的意思,隨即哇一聲哭了出來,掩面而走。
“小雪,”韓鐵山忙起身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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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奔走,張雪兒傷心欲絕,韓鐵山也是心亂如麻。
本來以韓鐵山的腳力,早就可以趕上張雪兒,但趕上了又如何呢?除非韓鐵山改變主意,願意跟張雪兒成親,否則趕上了也是毫無用處。
就這樣,韓鐵山跟在張雪兒身後,始終有著一段距離,一直跟到小河邊。
此時日已西斜,陽光撒在河面上,泛著點點鱗光。看著悠悠的河水,張雪兒似乎慢慢平靜了下來,只是肩頭不時地聳動,暴露出她還在抽泣著。
韓鐵山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靜靜看著她,既不敢上前,也不忍離去。
許久,張雪兒雙目通紅地回過身來,兩人四目相對,韓鐵山又關切地叫了一聲“小雪”。
“你不要叫我。”張雪兒恨道。
韓鐵山默然。
“我再問你一次,”張雪兒說著話,眼眶中淚水又開始打轉,“你真的不願意娶我嗎?”說到這裡,聲音中已又帶著哭腔。
韓鐵山看了她一眼,歉然默默不語。
“哈哈哈哈,韓大神仙,我只是一個採藥的山民,又怎麼配得上你?”張雪兒怒極,像是自嘲,又像是譏諷一般。
韓鐵山從未見過張雪兒這般,從小到大,張雪兒都是溫柔的,脾氣極好。
但此刻張雪兒說的話,卻又叫韓鐵山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只有再度默然。
“哼,韓大神仙,你走啊!站在這裡算什麼?我張雪兒不要你可憐。”張雪兒怒目圓睜,但眼中淚水卻撲簌簌地不斷流下來。
“小雪,你……”韓鐵山只恨自己為什麼這麼笨,不會說幾句安慰人的話。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你就是你,我就是我,以後我們各不相干。”張雪兒又憤憤然怒道。
“小雪,我並不是不喜歡你,我只是想專心...”
韓鐵山話沒說完,便被張雪兒打斷:“你喜歡我,好啊,那再過一年,你娶我啊!”
韓鐵山沒敢答應。
“哼,說得好聽,真要你娶我,就不吭聲了。你走,你走啊,我看見你就煩!嗚~嗚嗚~”張雪兒走過來,用力地推搡著韓鐵山,邊推邊哭。
“小雪!”見張雪兒這般傷心,韓鐵山的眼眶也紅了。
張雪兒抬起頭來,見韓鐵山如此神情,心又軟了,哀婉哭道:“鐵山哥,你真的不願意娶我嗎?”
韓鐵山只是神情哀傷地看著她,正要解釋,張雪兒突然又笑又哭道:“哈哈哈,我的鐵山哥不要我了,嗚嗚嗚嗚,鐵山哥他不肯娶我,哇~~~~~哈哈哈哈......”
哭聲淒厲,笑聲癲狂。
“糟了,這樣下去,小雪怕是要瘋了。”意識到張雪兒的異常,韓鐵山伸出雙臂,欲要環抱張雪兒,控制住她,好讓她安靜下來。
“你走,你走!”見韓鐵山突然抱住自己,張雪兒掙扎不已,口中喊的話,已經近乎嘶吼。但已經意識到她異常的韓鐵山,又怎會隨她?
韓鐵山用力將張雪兒抱住。
“啊-”韓鐵山肩膀上忽然一陣疼,卻是張雪兒一口咬了上去,不多時,便已流出血來。
韓鐵山只好一個掌刀,輕輕落在張雪兒頸後,將她打暈了過去,又輸入了一道清心咒進入張雪兒體內。
看著昏倒在自己懷裡的張雪兒,韓鐵山心疼不已,但他心中,靈劍門老祖與人鬥法的畫面,給了他極大的震撼,依舊深深刻在腦中,他只有在心裡不斷地對張雪兒說對不起。
把張雪兒送回家的時候,在張大腳一臉疑惑的目光中,韓鐵山沒敢細說張雪兒為什麼會昏迷,只告訴張大腳兩口子,說張雪兒睡一覺,醒了就好。
韓鐵山是張大腳看著長大的,張大腳自然對他無比信任,也便沒有問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