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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東君和他仙女姐姐的事,沒人知道是怎麼發展的,葉鼎之和蕭若風也只看到那一夜,在登天閣頂上有一白一藍兩個身影,兩人聊了許久,等百里東君回來之後,絕口不提這件事了。

任憑葉鼎之如何試探,百里東君只是搖搖頭,便不再言語。

蕭若風看出了百里東君的心情很沉重,他在暗中聯絡了姬若風,後來從姬若風那裡得到訊息,原來百里東君心心念唸的仙女姐姐,竟然是昔日北闕帝女玥瑤,怪不得百里東君此事隻字不提,想來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吧。

此後,百里東君不再執著於仙女姐姐,他每日在雪月城裡面,不是練劍就是釀酒,要不然就是和葉鼎之切磋武藝,日子還算清閒自在。

司空長風就苦惱了,本來以前就窮,這好不容易當上一座城的城主,雖然是三城主吧,但好歹也該是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吧,可怎麼跟他預想的不一樣,他不僅要伺候好百里東君,還要給百里東君和葉鼎之收拾爛攤子,除此之外,他還得掙錢……

蕭若風在離開雪月城以後,就去找他認定的夫人了,從前他們之間有阻礙,那人不願留下,而他也不想強求,所以他們一直沒有明確關係,可如今,他已不再是琅琊王,他可以給心中之人想要的生活了。

一切生活迴歸於平靜,從前赫赫有名的北離八公子,一夕之間淡出江湖,就連那位稱天下第一的李長生,也再無訊息。

江湖上沒了他們的訊息也依舊是江湖,只是所有人都覺得缺了點什麼,但江湖一直在,上一代的江湖人退出,就會有新一代的江湖翹楚出現。

江湖就是這樣,更新換代是常事,新的少年,新的江湖,新的——故事。

但他們的故事一直在繼續,從未結束。

*

春日的陽光裡帶著一絲暖意,柳月抬手擋在眼睛前,雖然陽光不算刺眼,但或許是因為他許久不曾見到陽光,所以才有了下意識的動作。

“公子!你終於出來了。”

靈素清脆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柳月轉頭看向站在那棵杏樹下的她,眉頭輕輕揚起。

“靈素,你長大了。”

靈素小跑到柳月的身前,她一臉無奈:“三年了,我要是還不長大,那才奇怪呢,不過公子你怎麼都沒變樣啊?”

柳月一愣,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喃喃低語:“是嗎?沒有變樣嗎?”

靈素歪著頭,一臉疑惑地問道:“公子你在說什麼?”

柳月回過神,看向靈素開口詢問道:“我爹和我娘怎麼樣了?”

靈素應道:“還能怎麼樣,一開始還想見你,後來我說是李先生讓你去辦事了,這期間不可以有人打擾,之後他們擔心了一段時間,最後……直接把公子你給忘了。”

柳月淺笑著搖頭,這事還真是他爹孃能幹出來的。

“不過……”靈素看著柳月欲言又止。

柳月皺眉:“不過什麼?”

靈素什麼時候也學會拐彎抹角了?

靈素湊近柳月,低聲道:“莊主和夫人曾多次詢問我藍姑娘的事,我不知道怎麼說,就只好告訴他們,藍姑娘家裡有事,可能需要時間處理,所以讓他們也不要去打擾。”

“不過……”

靈素再一次停下了話音。

柳月抬手作勢,靈素見狀就急忙往下說:“你閉關的這三年,江湖上可出現了不少新的翹楚,要不公子你猜猜?”

柳月輕飄飄地瞥了靈素一眼:“靈素啊,三年不見,你倒是比之前更加調皮了。”

靈素聽出柳月話裡暗含的警告之意,她笑著擺手說道:“其實就是姑蘇藍氏,雲夢江氏,蘭陵金氏,清河聶氏現世了,然後我差點瞞不住莊主和夫人。”

柳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想不到會那麼快,那我也是時候該走了。”

“公子你說什麼?”靈素瞪大眼睛,她懷疑自己出現幻聽了,公子說到什麼時候?誰要走?

柳月看著空中的太陽,神情淡淡的。

“靈素,備馬。”

靈素剛要點頭,但下一刻她愣住了。

“公子你說準備什麼?”

柳月眉頭微蹙,三年時間靈素怎麼就傻了?

“備馬,我要回一趟秀水山莊。”

這下靈素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但是……公子真的沒有被掉包嗎?不過三年,公子也不坐轎子和馬車,就直接改騎馬了?

在她的印象裡,不管事態再緊急,公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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