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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二人交談之時,張懷義的房門被叩響,接著便傳來清靈的聲音:“天師,可是師伯下界了?清靈可否一見。”
張懷義袖袍一揮,房門應聲開啟,接著清靈走了進來,衝著二人行了一禮,張之維看著卻調笑道:“不知我是該喚你王靈官大人還是喚你清靈?”
清靈俯身一禮:“師伯莫要笑話清靈了,前塵往事已是過往,莫要再提了。今世便是清靈,乃是龍虎山弟子。即使當年王靈官,見了天通道人也要行禮作揖,何況如今呢?”
張之維笑道:“賞善罰惡的王靈官叛逃下界,又入了我龍虎山天師府,真是造化弄人啊。”
清靈苦笑:“誰說不是呢,只是天界腐朽。那些大能遵循大道,自不會亂了道理天律,但奈何有德之人畢竟是少數,而天界瑣事繁雜,時間久了自然便被這些別有用心者亂了綱常。昔年我仍在上天當值之時,多次進言,卻被一句‘道自天成,隨他們去吧’給敷衍回來。大道無常,皆有變數。師伯散魂,不也逆天行事嗎?如今仍由其肆意妄為,人間不定會成什麼樣子呢。如今看來,那些聖人不願上天,也不無道理。昔年我乃大惡之人,得祖師點化方才為善。這一惡一善之間卻是悟了這人道之理,更是看不得這天上的腐朽,但我一人又勢單力薄,改變不了什麼,故而才散魂去魄,入了六道,轉世重修。”
張之維點點頭:“既已做出選擇,便只能一往無前了。你今日來此,不知是講你前世之事的吧?可還有其他要說的?”
清靈眼神一凌:“只求師伯準我登天,一為正名,二為還這天上人間一片清明。”
張之維覆手而立,背對著清靈走向門外,來到院中,隨手摺下一根樹枝,問道:“清靈,我切問你,這樹枝長的好好的被我折斷,可是它做錯了什麼?”
清靈搖搖頭:“並未做錯什麼。”
張之維回頭看向清靈笑道:“是了,它什麼也沒做,但我卻一時興起將其折斷,你說是我錯了還是樹錯了?”清靈再次搖頭表示不知。
“對你我而言,它只是一棵樹,將其種在這裡只是為了好看,哪天看著不順眼了,便連根拔了,換棵新的。它斷與不斷,甚至有他沒他,都在我等一念之間。我倆誰都沒錯,此乃世間萬物生存之道。對於天上那些仙神也一樣,我等在他們眼中與這棵樹無異。如今看我等不順眼了,換一批順眼的便是。但我等與樹不同,樹反抗不了,但我們可以。你說你要為自己正名,那樹又要向誰正名?你說你要還這天地清明,那樹的清明又誰來還?”
清靈皺眉,似是明白了張之維的意思,卻又不認同,只得沉默。
張之維見狀繼續說道:“你既然已經說了,前塵往事不必再提,可你今日之言,卻是對前塵往事念念不忘啊。清靈,言行不一,難成大道啊。”
清靈開口道:“師伯,您的話我自然懂,但我亦有我的執念。執念未除,如何證道?”
張之維輕輕一點清靈胸口:“此事你別問我,問這裡。你的執念到底從何而來,又因何而起?清靈切莫鑽牛角尖啊。解鈴還需繫鈴人,此事旁人幫不得你,只得你自己悟。我知你有心結,如若我現在帶你登天,你只會重走老路。清靈,記住,正是修行時。”
清靈聞言,只得點點頭,隨後嘆口氣道:“師伯,小心西方教。昔年闡截二教相爭,西方教藉機興起,早已覬覦此地多時了。此間種種少不得他們的身影,師伯還是小心堤防為好。”
張之維笑道:“自然,你師伯我是何人,怎會讓人算計了我。行了,你好生修行,我與你懷義師叔還有事要說,你且回去吧。”
清靈行禮告退,張之維轉頭看向張懷義,無奈笑道:“你說我教的這幾個,一個猴兒,一個靈官轉世,一個人造道體,還真是五花八門,全都湊齊了。”
張懷義撇了撇嘴:“你都快成截教教主了,有教無類。”
張之維哈哈一笑,轉而問道:“你可還沒說呢,如何能夠尋到師父的神魂?”
張懷義身上金光亮起,接著自其頭頂升起一道虛影,只聽張懷義道:“我將師父的命魂斬了出來,只留天地二魂,又將當年鎮魔塔中三個陰魂的命魂各擷取了一段給師父補上,以防被其發現,這便是師父的命魂。”
張之維笑道:“也就你能想出這麼個招來,換做是我,打死也想不出。也罷,那三個陰魂也算是他們的造化,天上走一遭,說不得能成陰神也未必不可。只是有了師父這道命魂也還不夠,他們既帶走師父,定然有了完全之策。況且他們怎會不知你有後手,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