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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彥來了後，最開心的，莫過於李明。
他原本就與這個堂兄關係好，李彥初來乍到，李大人也沒給他安排什麼事務，只讓他隨意。
他便每日東逛西逛，短短几日，縣城裡但凡遇上個人，他都能聊上幾句。
他從街坊口中得知，如今縣裡最火的是從縣令大人府中流傳出來的曲轅犁。
據說犁地比舊犁能快上一倍。
他大為震撼，就憑此犁，若能推廣開來，他三叔想調離嶺南，不是指日可待？
他匆匆回府，問李大人此事當真？
李大人沒想到此犁在百姓間評價那麼高，他之前沒怎麼關注，聽了一耳朵，也以為是村民們有心奉承。
他後悔自己沒有跟著閨女去田頭，看村民們試新犁。
他沉默了半響，不確定道：“應當是真的吧？”
他記得閨女，也就她有田產的村子各送了一副犁。
若不是新犁確實好用，其他村怎麼捨得來縣城定做？
李彥驚喜道：“三叔還不快快把此犁獻於朝廷？”
李大人點頭，“去把你妹妹喊來，她弄出來的，她應當有圖紙。”
李彥找到李素素的時候，她正在寫寫畫畫，聽見他說要曲轅犁的圖紙，也沒甚在意，隨手給了他，亦拒絕了他一同去她爹書房的邀請。
她說，“你們說的我也不懂，你們看著來，這東西你們想怎麼用隨意。”
她最近在抄寫造紙的方法，她實在是受夠了，用竹片解決個人衛生的日子。
她不耐煩地擺擺手，“哥，你去忙吧，我還有事，等我研究好了，說不定比曲轅犁還要震撼。”
李彥一點兒也沒覺得她是在吹牛，很期待她會弄出些什麼新鮮玩意。
他好奇地瞄了一眼她的書桌，“我能看看嗎？”
李素素手忙腳亂地遮擋，“不行，還沒好，你快回去吧！等我研究好了，我第一個找你幫忙試驗！”
李彥遺憾地收回目光，“行吧。”
李彥拿到圖紙，回了書房。
李大人接過圖紙看了，擰眉道：“看圖紙看不出什麼來，呈獻朝廷之事需要謹慎，咱們找個時間，下鄉讓村長當場試試這曲轅犁。”
李彥也頭痛，“只是現在已經過了春耕，農田都已經插上了秧苗，怎麼試試？”
李大人云淡風輕道：“那就帶人去開荒，開闢出一片田地來試。”
他心中也後悔萬分，當初怎麼就不陪著閨女多跑幾趟，如今也不用為了資料，還要開荒試犁。
他想著，還是親自去找了閨女，問問新犁是否真的如傳言所說，那般的省時省力。
李素素呆愣地眨眨眼，“父親，您是想把曲轅犁推廣開來嗎？”
李大人頷首，“那是自然，有比以往好用的工具，當然要公告天下。”
她擺擺小手，語氣雀躍，“那您快去吧，傳言是真的，曲轅犁真的比舊犁好用太多。”
李大人頭疼，他要真實資料，要言之有物，才能上報朝廷啊！
他拉開椅子坐在閨女對面，認真地看著她，問她，“可有詳細資料，一天能犁多少地？”
她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她爹，“爹，這個資料，你去找五個村的村長啊，他們親自使用過曲轅犁，跟進過村裡春耕的程序。”
“你找他們問問，再算個平均數值不就好了？”
李大人一拍腦門，“是極！”
是他想得多了，總想親眼所見一下曲轅犁的效率。
其實用過的村民那麼多，他們總不能無緣無故的串供，誇大曲轅犁的作用。
他只需要下鄉，各個村子去問問，就能要到真實的資料。
還開什麼荒親自試驗啊！
完全是浪費功夫。
被一語驚醒的李大人，匆匆領著人下鄉。
也是他運氣好，有個叫河背村的村子，有戶閒漢，任由自家的農田丟荒，也沒有播種。
村長親自帶著李大人，來到那片荒草鬱鬱蔥蔥的農田，給村裡的老牛套上犁，讓他年輕力壯的兒子，給李大人表演犁田。
村長掐媚地笑：“大人，您看，這地犁得又深又快。”
“住手！”
“這是我家的田，你們想幹什麼！”
一個衣著不整，邋里邋遢的村民從蜿蜒的小道走來，高聲嚷嚷。
村長臉都綠了，苦著臉跟李大人解釋，“大人，大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