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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暈了過去。等到龍武軍打完,步了史思明的後塵,丟了半條命,被架走醫治。
處置好了史思明父子,李昌國這才滿意的拍拍手,上前幾步,來到軍陣前,掃視范陽軍。只見范陽軍個個驚懼,有些惶恐,適才的桀傲不遜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軍隊之中不會同情弱者,只會尊重強者,越強越能得到尊重。李昌國狂虐史思明,展現了強悍的實力,范陽軍對李昌國是又驚又懼,還不乏尊敬與愛戴。
李昌國之所以堅持要杖責史思明,那是要立威,要一個狠字。因為范陽軍中多胡人,狂傲難馴,只有表現得夠狠,讓他們心驚膽跳,才能讓他們遵守號令。
范陽軍如此表現,證明李昌國的舉動是正確的,達到了預期的目的。
“適才,你們眼睛長在頭頂上,不識得我,眼下識得麼?”李昌國大聲問話。
“大帥!”范陽軍爆發出驚天的吼聲,如同萬千個炸雷轟鳴,震得地皮都在顫抖。
李昌國把耳朵側過去,一副傾聽狀,臉一沉,喝道:“沒吃飯?跟蚊子似的。”
“大帥!”
“大帥!”
范陽軍揮著胳膊,晃著拳頭,大聲吆喝,一副興奮樣兒。
適才,李昌國訓話,他們把李昌國無視了,當作沒看見。如今,他們卻是個個歡喜,興奮,彷彿李昌國是他們的老祖宗似的。
對這種情形,李昌國還是滿意,接著道:“我對你們的要求是:令行禁止!若有違者,定斬不饒!”
“遵令!”數萬范陽軍轟然相應,如同雷鳴似的。
“郭無敵。”李昌國點將。
“末將在。”郭子儀上前一步,大聲應道。
“范陽軍就交給你了。”李昌國衝郭子儀道。
“大帥,不可。”范陽軍是安祿山耗盡心血訓練出來的,是他的老底,哪甘心讓郭子儀來摘桃子。
“怎麼?你想違抗軍令?”范陽軍雖然蠻橫了些,卻是天下少有的精銳,若能控制住這支軍隊,對此次西征有莫大的好處,李昌國當然不會錯過這等良機。
“不是。大帥,末將對范陽軍熟悉……”安祿山忙著分辯。
“我知道你很熟悉,難道熟悉就能打勝仗?”李昌國不給安祿山任何機會。若是趁此機會把范陽軍給奪了,那麼,安祿山即使要造反也沒有了本錢,倒不失為一招妙棋。
“我我我……”安祿山一向能說會道,此時也是結巴了。
“就這麼定了。”李昌國手一揮,轉身就走。
眾將緊隨其後。安祿山站著不動,李泌深知李昌國的用意,在安祿山耳邊輕聲道:“安大人,你想吃軍杖麼?”
安祿山回想起史思明的慘狀,不由得嚇了一大跳,忙邁開雙腿,肉球一般滾了過去。
回到帥府,李昌國站在帥座前,眾將分列兩廂。李昌國掃視眾將,只見眾將個個昂頭挺胸,氣勢不錯,大為滿意。
“安祿山,你的范陽軍訓練得不錯,就是野了點,只聽你一個人的號令,這可不好。”李昌國冷著一張臉。
“祿山有罪,祿山有罪。”安祿山還以為李昌國記恨在心,忙著請罪。
范陽軍著實訓練得不錯,是天下少有的精銳,問題是,他只聽從安祿山一個人的,這讓任何統帥都不會滿意,都會視為眼中釘。
“為了讓范陽軍更能遵行號令,你就不要再統領范陽軍了,交給郭子儀吧。”李昌國丟擲一個誘餌,道:“這次西征,我們軍中還差一位監軍。”
“監軍?”眾將的耳朵豎了起來。
按照李隆基對李昌國的放權,此次西征不設監軍,讓李昌國放開手腳行動,這是莫大的信任。當然,若是李昌國要任命一位監軍的話,也是可以的,李隆基早就說了,這由李昌國決斷。
“安祿山,你可願意做監軍?”李昌國問道。
“願意,願意。”監軍僅次於李昌國,這是高升了,有著莫大的好處,安祿山大喜。
監軍雖然地位高,卻是沒什麼實權,尤其是在此次西征大軍中,一切都在李昌國的控制之中。只需要把安祿山的范陽軍奪了,安祿山就算是監軍,也是逃不出李昌國的手掌心。
對於安祿山來說,這是大好事。李昌國已經奪了他的范陽軍,讓他手中無兵無將,就是李昌國要把他閒置他也沒奈何。眼下能當上監軍,就是天大之喜了。
“就這麼定了吧。”李昌國揮揮手,道:“范陽軍已到,全軍皆至,我們準備西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