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戲狻猊(轉)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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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原來這幾個臨時入園來的是新任鴻臚寺卿並禮部尚書兩個。可憐江蘺六十多的人了,坐了大半天馬車,顛簸搖晃了一路,這會兒腰也有些打不直。皇帝見了忙叫如期給她搬了張椅子,笑道:“虛禮先免了,坐下休息會兒才是。”
&esp;&esp;“多謝陛下體恤,臣實在是受恩感激。只是今日事情急些,該先來稟報陛下。”江蘺沒多推辭先坐了,“是上年陛下的旨意。”
&esp;&esp;盧晚曉得這會子該她回話,便接了江蘺話頭來道:“馮大人今年作欽差已見過王廷主使了,上次陛下要的人這回是定遠軍派了人馬送回來,只是主押送官是……趙公子……”盧晚覷著皇帝神色,見皇帝略有驚愕便知這並非皇帝旨意,怕是軍中揣摩著派的,“公子下榻驛館怕是不太合適,臣想著叫沉寺丞去替了公子來,再請兩位中貴人迎閼氏。”
&esp;&esp;“你思慮周全,自然是好的。”皇帝叫了如期來,“你著人往宮裡說一聲,讓尚宮局派兩名女史到鴻臚寺,你再從棲梧宮挑幾個人也跟著去,要沉穩些的。”像如期這般跳脫的就不行,不曉得那閼氏是什麼性子,還是穩重的更妥當。
&esp;&esp;“哎,”如期應了一聲,往外走了兩步又回來,眨了眨眼睛:“陛下,奴還是叫人打掃飛瓊樓?”
&esp;&esp;小妮子……皇帝飛了她一眼,笑道:“是,還是飛瓊樓,將瀛海宮裡人也一道撥過來。”
&esp;&esp;盧晚瞧著也忍不住笑,片刻收斂了神色才繼續奏報道:“今年貢品單子已移交江大人了,只是臣見著使臣裡頭有許多生面孔,今年可要多安排些戍衛?”
&esp;&esp;上回那等刺殺之事到底是給朝臣都留了後怕。
&esp;&esp;“加上護送閼氏的定遠軍就是了,皇城司不用動,十六衛人馬多撥兩隊,朕寫一封手諭,讓如約去傳旨。”皇帝笑,“思晦,你接任鴻臚寺卿也有一年餘,依你看,這回那新王汗要打什麼主意?”
&esp;&esp;盧晚忙後退一步躬身拱手:“臣不敢妄自揣測。”
&esp;&esp;太謹慎了些。皇帝與江蘺對視了一眼,這個老狐狸反而優哉遊哉笑了一聲,道:“陛下想必已有計較,何必為難臣等。”
&esp;&esp;皇帝好笑,斜飛了江蘺一眼:“朕久在廟堂,也該聽聽你們見解。江赤玉你個老狐狸少裝蒜,先聽聽如晦說法。”
&esp;&esp;“臣……”盧晚腰更低了些,臉在大袖底下變了幾變道,“臣以為,這位新汗未必不想行舊事,只是他已傷了元氣難再起事。如今順少君在宮中獨得聖心,他須得有些表示拉攏從前的主戰派,以免陛下……”盧晚吞吐起來,聖人心思不可猜,猜中了不好,猜不中更不好,“以免這些人擾了我朝安寧,再起狼煙。”
&esp;&esp;“此次來使,只怕也存了幾分試探我朝實力的心思。”
&esp;&esp;到底年輕,還有些藏不住事。皇帝扶了盧晚起來,對江蘺笑了一聲:“江赤玉,你一個,許夢得一個,再添上一個劉立本,三個老狐狸,淨裝傻充愣為難年輕人。”她這才轉向盧晚道:“說得不錯,因利而聚,也終要為利而散。咱們此番也只能充充胖子,秋狩安排還需得縝密些——江赤玉,聽見了吧。”
&esp;&esp;江蘺這才站起來拱手道:“臣領旨,自當為陛下解憂。”
&esp;&esp;還解憂……若非瞧她一把老骨頭皇帝真想彈她烏紗帽。在這裝腔作勢起來了,莫不是在燕王手底下兢兢業業七八年,將人逼成了燕王一樣的笑面虎?“江赤玉你真是……罷了罷了,隨你去,遞一封摺子來就是。”
&esp;&esp;江蘺聽了,一面回話,一面伸手在袖中摸索了片刻……掏出一封摺子,雙手奉上,先呈了給法蘭切斯卡。
&esp;&esp;“……朕就知道你裝蒜。”皇帝哭笑不得,接了摺子來瞧,果然這老狐狸已安排得明明白白,雅樂見禮,馬球賽,騎射弓馬,最後才是行獵,比往年更多了些儀程,真是隻等著皇帝發話了。
&esp;&esp;“江大人深思熟慮為君分憂,是臣比不及的。”盧晚笑著解圍,“只是最終都要陛下明斷聖裁,臣等才好安排下去。”
&esp;&esp;“聽你這油腔滑調,莫不是來路上江赤玉口授?已然是一個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