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富貴曾約誓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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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倒是阿兄府裡只有一位侍妾,女皇數次提及要賜婚納妃都被他想方設法地推了。
&esp;&esp;此外,謝貴君漸漸有失寵的苗頭,手下的年輕侍君卻越發多起來,相互之間鬥來鬥去不得安寧。甚至還有一位戴夜者與宮娥私通,教女皇亂棍打死丟出宮了。阿琦年已雙十仍未賜府出宮,尚不知女皇作何打算,只是宮中已有年輕侍子暗裡想勾引阿琦。最後還帶了一筆,陳鳳君身體越來越不好,太醫說隱隱有些油盡燈枯的意思。
&esp;&esp;陳鳳君今年才三十三,只比盧世君年長三歲。盧世君可眼看健壯得很,現在還時常被召幸。
&esp;&esp;“這信像是阿兄的手筆。先生哪有路子知道這些宮闈秘事。”皇女輕笑,將信件直接遞給沉晨,“你帶了一處,看看不打緊。”他們兩個倒裡應外合起來了。這麼看來,阿兄所謂的被軟禁怕是他自己的手筆,虛晃一槍偷跑出城,讓盧世君的人以為他要找自己報信合流奪位,實際是為了正大光明回宮整飭母皇后宮,壓殺盧世君的氣焰,再把前朝的爛攤子禍引江東甩來她身上倒逼她回京理事……
&esp;&esp;如此謀算,他不做皇帝實在太屈才了!
&esp;&esp;“的確是……馮大人遞給臣的。”沉晨不敢相信,“臣並未見過大殿下……”他看著這信上的內容,的確都是些宮闈秘事。馮玉京是前朝官,雖然有個少陽王側君的名頭,終究只算作外命夫,也是輕易不能入內宮的,遑論知道這麼多……秘辛了。
&esp;&esp;“不說宮裡的事,你專程躲了盧世君的人跑來江寧道,不單是為了遞信吧?”
&esp;&esp;“是,臣懇請殿下一同往漢嶽道,以殿下之名賑災。”
&esp;&esp;太大膽了。
&esp;&esp;看不出沉晨平日裡忠直得很,在這意想不到之處卻膽大包天。
&esp;&esp;“孤可沒有受命聖旨,還是一介被逐出京的無俸親王。”皇女笑,“假冒欽差罪同謀反。沉子熹,你這是拿你南安沉氏全族的項上人頭冒險啊。”
&esp;&esp;“殿下名端少陽,是不立而立之君,令旨所至,無需欽差之名。”
&esp;&esp;“賑災款呢?漢嶽道是魚米之鄉,歷年出產茶葉、稻米、水產不可計數,只較江寧道弱罷了。如今大旱,減稅輕賦需朝廷下旨暫且不提,流民安置、田地重整、乃至撥糧濟民皆非小事,便是孤同你以首級作保,又有何用?”
&esp;&esp;旱情還不是最差的,最怕是因旱生饑饉,繼發時疫,到時候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esp;&esp;長久不思索這些,驟然拖回從前的節奏一時還有些疲乏。
&esp;&esp;皇女揉了揉額角,“這也罷了,你去漢嶽道任司馬,自然要走遍各州府縣的,屆時還要看刺史們如何應對。常平倉義倉等如能正常開倉是最好的,只怕這幾年京中鬆弛,地方吃油,倉裡無糧。——現如今漢嶽道按察使是何人?”
&esp;&esp;“回殿下,還是從前的何光美。”
&esp;&esp;“怎麼還是他……此人油滑諂媚,偏偏能力平平,看來這漢嶽道是不成了……只看刺史裡有沒有什麼得用的……”她抬起頭,才見沉晨面帶笑意,全然不是什麼心焦的樣子,“你笑什麼?”
&esp;&esp;“臣失禮。”沉晨低下頭去,“臣本以為殿下遠離京中,醉心玩樂不事朝政,此去不過強拉殿下名頭而已。不想殿下仍舊掛心民生疾苦,還是從前的東宮殿下。”
&esp;&esp;“好話便說一車子也解決不了眼下難題,省省你那點口水吧。盧氏勢大,孤可不趟那渾水,恆陽王還在京裡,你們只管護著他去就是了。”皇女一時焦躁,難免便吐了點真話出來,讓阿兄那個算計的去即位好了,她這可是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
&esp;&esp;“馮大人料到殿下不願復位,也不想您再捲入朝堂爭奪,故而從不對您說這些,也特別囑咐臣不對您提。”沉晨見馬車漸停了,壓低了聲音,“但還請殿下顧及馮大人的處境,他是太子太師,也是您的側君,侍奉您十餘年,如今盧氏黨羽開罪馮家,根本就是衝著馮大人去的!”
&esp;&esp;白玉溫潤,微微泛的一點紅也叫雕成了牡丹紋樣,上頭兩隻白頭翁並枝而立,翅上一點黃黑斑紋,原是玉料瑕疵,卻巧妙成了紋樣點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