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只要趙少君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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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定然能過得舒服的,可不想白白虧了前程。
&esp;&esp;林戶琦接了這燒紅的烙鐵,也覺得心下發虛。他不像趙、沉、謝幾個有家世有靠山,甚至還沒有旁邊謙少使有寵,本來想憑美貌掙點好處的,這下哪敢亂點戲,就說“臣聽聞《蘇三起解》極是精彩,也想聽一聽。”貞節烈女總不會錯了去吧,至於什麼情愛戲碼,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點,就怕哪裡觸了女帝逆鱗,他可不像前頭幾個各有依靠,他一旦失足就沒有迴旋餘地了。
&esp;&esp;誰知陸毓銘有些心不在焉,接了本子翻也沒翻兩下便道:“南柯記。”
&esp;&esp;到了最後的李清風,他哪敢造次,趕緊忙慌地捧了本子上前交給長寧去。長寧輕聲道:“郎君不點一出麼?”
&esp;&esp;“臣侍在家中不曾聽過戲,沒有各位哥哥有見地,不敢隨意點了,還望陛下和各位哥哥莫要怪罪。”言語間頗為怯怯,倒把不點戲當作了過錯似的。
&esp;&esp;沉希形便有幾分不悅。
&esp;&esp;“不點便罷了,這麼四出唱下來也得好一陣了,叫他們開場吧。”女帝擺擺手,叫了李清風回去。好好一個孩子怎麼是這麼個性子,女帝看他只覺得和林戶琦一樣是個難以預料的麻煩。
&esp;&esp;她忽然就想起上次法蘭切斯卡說的偶遇一事。
&esp;&esp;看來兩人心思都挺多的。
&esp;&esp;待那本子遞上去,戲臺子上便轉出一個水田衣打扮的尼姑來,咿咿呀呀地開唱了。這《思凡》便是所謂的“女怕《思凡》”了,最是考驗功夫的。崔簡想是真不懂行,只聽過這出有名,卻不曉得唱詞是什麼,此刻聽了來,女帝掃一眼他臉色,已經是染了幾分熱氣,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esp;&esp;在旁人聽來倒像是他不堪深宮寂寞,藉著點戲獻《樓東賦》。女帝輕笑,只覺得他可愛得緊,四十多的人了還有失足的時候。平時看著謹慎妥帖,到了這時候反倒被自個兒坑了一把,“簡郎,要不朕今晚去你那用膳吧。”女帝壞得很,此時就想當著一宮年輕侍君逗一逗他,“只想著你料理妥帖,倒忘了你也要斜倚熏籠的。”
&esp;&esp;聽在幾個年輕人耳朵裡可就不是滋味了。崔簡都蓄鬚了,怎麼女帝放著他們不要偏說去陪崔簡。只是到底聖人金口玉言,他們做內臣的怎能質疑天子,自然只好拐去怨崔簡了,怎麼生得如此狐媚,容色不再了也能勾住君王。
&esp;&esp;“弟弟們還沒侍奉過陛下……臣侍便不用了……”崔簡幾乎要逃出了暢音閣去,原本白淨的麵皮塗了朱一般不自然,現下曉得女帝是故意調戲,更是連眼尾都紅了,只能以吉服的寬大袖口掩面。
&esp;&esp;“罷了,既然簡郎如此說,”她收了手,還是給崔簡留些顏面,“朕便聽你的。”女帝回頭瞥了崇光一眼,他不太會掩飾,臉上很有些不屑。
&esp;&esp;是覺得崔簡狐媚手段麼。
&esp;&esp;女帝心下暗自好笑。要說《思凡》是獻媚,那他這出《遊園驚夢》又算什麼呢,倒不如說崔簡本沒什麼爭寵的心思,反是他一定要壓崔簡一頭,實在有些幼稚。
&esp;&esp;卻說臺上旦角唱罷了《思凡》剛下去,此時是要換了《遊園驚夢》來了,女帝聽了報幕,不禁有些不想聽下去——實在難免想起竟寧,流出幾分真情來。
&esp;&esp;崇光卻一面聽著戲一面偷覷女帝神色。《遊園驚夢》太婉約了些,他並沒多喜歡,只是二哥偶然有一回聽了這出戏十分喜歡,厚賞了那扮杜麗娘的伶人,沒想到女帝聽了這名字並不如何露出異色,只打趣說沒想過他喜歡這個。
&esp;&esp;她只撐著頭看杜麗娘遊春思春,面上淡然自若,不作如何反應,連眼睛也是半眯著,慵懶得似要睡去。她那樣的綺顏玉貌,無論何時看去都要教人心動,若再假以辭色,別說二哥,他也很難拒絕。
&esp;&esp;正唱到“便賞遍了十二亭臺是枉然,倒不如興盡回家閒過遣”,女帝忽而輕輕勾唇微笑起來,招手叫來長寧,輕聲道:“一會兒厚賞這個戲班子,尤其是扮杜麗娘的。”
&esp;&esp;“諾。”長寧應了喏退下去了,女帝才撐著腦袋繼續聽下去。待到《驚夢》一出唱到“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一曲往後,女帝便有些好奇偷瞟席間侍君神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