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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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新帝對人薄情,卻實在還算得守信。王琅,前頭同母哥哥既追尊了皇后,這下又是要嫁入廬陵張家,於是他也跟著蔭了一個尚寶丞的閒職,這才入了張府大門。這新人婚事既是聖上欽賜,又得了天子親自添妝封爵,那頭馮氏領了個承恩公的爵位,雖知道這是天子敲打,也只能掛著笑應下來。
&esp;&esp;畢竟是一樁好婚事。
&esp;&esp;至於這馮氏子與張家女關起門來又如何處置,那便不是前頭皇帝操心的問題了。
&esp;&esp;這邊賜婚定了,一下子熄了幾家清貴世家往新帝后宮裡塞人的想法,只專定在往前朝比科舉的,反倒給女帝省了不少事情,一邊骨折後頭治喪修陵寢,一邊調弄大小官吏,等法蘭切斯卡跟著商隊交接回來,已經快九月了。
&esp;&esp;他自六月裡出了喪便往西域去,到此時也有兩月餘才回了宮裡。
&esp;&esp;他不愛走大路,慣來是翻牆抄近道的,這下剛掀了簾子進內室便被女帝喝止了:“洗洗再來。”
&esp;&esp;“我一會兒就去。”他一邊推脫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包糖炒栗子來,“來點兒?”
&esp;&esp;“……怎麼,你有事求我?”皇帝挑眉斜睨他一眼,“平日裡也不見你獻殷勤。”
&esp;&esp;“不是……順路給你帶的,不過說起來……”他先攥了一把栗子在手裡,微一用力,便將栗子殼都破開了,把那果仁尋了桌上一瓷碟丟進去,“你那個新娶的貴君,快餓死了。”
&esp;&esp;他說得太過自然,以至於內殿伺候的人沒一個來得及阻止他。
&esp;&esp;崔氏是宮裡忌諱,後頭宮人搓磨雖不是皇帝明著下令,卻也是不聞不問的。
&esp;&esp;皇帝眼神略掃過殿中,只見貝紫一臉茫然,銀硃和竹白都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不說話,其餘宮人更是無一個敢出聲,泥胎木偶似的立在那裡。
&esp;&esp;“不過是禁足,又沒剋扣他的份例,餓不死。”女帝沒什麼反應,照舊端了蓋碗呷茶,“你還去看他了?”
&esp;&esp;法蘭切斯卡本能地便感覺不妙。若說先頭還是沒發現,這下大約是根本沒有管一管的心思了,倒更像是早想著放任人給搓磨沒了似的,便放了手裡零嘴,“我看他吃的東西都餿了。”
&esp;&esp;“是麼。”女帝這才停了手裡動作,將蓋碗放回桌上,“銀硃,他禁足多久了。”
&esp;&esp;“陛下,為著您沒說禁足期限,無人敢放了貴君出來,到今日已有二十日了。”
&esp;&esp;那便是王琅出發去山南道也有二十日了。論理該有信傳回來。
&esp;&esp;“差不多了,你今日待人去蓬山宮看看,貴君怎麼著是宮裡正經主子,如此搓磨必是底下人懶怠。你將不敬主子的宮人發落了去,再挑了從前孝端皇后身邊那幾個沒出宮的公公過去,給貴君配個可心的掌事宮人。”
&esp;&esp;銀硃應了聲趕緊退了出去。法蘭切斯卡仗著皇帝偏愛,什麼事都敢說,也不怕天子降罪的,竹白公公那是從小養著陛下,也不過開口勸兩句,勸不動也沒得法子,她們這些人可不敢亂開口。
&esp;&esp;“你別慌著回去睡覺。”皇帝面色不虞,“誰讓你沒事去蓬山宮跑的。”
&esp;&esp;法蘭切斯卡往後一跳,“我就是看看!什麼都沒做啊……”
&esp;&esp;“去抄兩遍宮規學學規矩。”皇帝一個眼風掃過去,趕了妖精下去領罰,“什麼好事兒都上趕著來做一遭。”
&esp;&esp;“是大人心地好。”竹白慣來擅長和稀泥,這邊趕忙叫人換來新茶,又上了酥點,“陛下罰過了,還得聽大人覆命呢。”
&esp;&esp;還真是。女帝又叫了人回來,“商隊交接的事情你處理得怎麼樣了。”
&esp;&esp;不說還好,一提起來,法蘭切斯卡趕緊地丟什麼似的從懷裡掏了一沓房契地契鋪子管事身契,苦了一張臉道,“以前不知道,怎麼鋪子到處都是啊……都在這了,全留給了你,塞外走貨的按你吩咐改了入股制,重新裁了賬本和出資那些,東西存在車上,一會我給你弄來,這是境內的產業契書。”那一整摞契書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