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溫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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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當時這兩人馬上纏鬥,驚得馬也沒看著前路,竟是一個失足從坡上滾了下來,一路滾進河裡。
&esp;&esp;想來是教河川帶去下游了。他在周圍轉了轉,沒見著馬屍,只一串馬蹄足印順著水流延伸下去,看來馬沒什麼事,還能正常走動,卻不知馬上人如何了。
&esp;&esp;身著重甲的那個大約是沉底的,他雖能感知到主子活著,卻沒辦法探知人方位。法蘭切斯卡折了根長樹枝,叄兩下去了小枝,便將東西往水底探。漠北河流普遍不太深,越到下游越淺,這一條雖是大河,到底也不過數十尺,這麼根八九尺的長枝,探一探大約也能觸到河底石頭。
&esp;&esp;可惜什麼都沒有。
&esp;&esp;“人在這河裡泡個叄刻半個時辰的,是不是會死啊……”他忽而想到,便看了看天色,“一個時辰不到,到底會不會死啊……”妖精匍匐在河邊又探了探樹枝,“沒死應該是衝到下游去了吧……”
&esp;&esp;河床上確實沒得人的觸感。
&esp;&esp;應該沒溺死吧。法蘭切斯卡正想著,忽而嗅著些熟悉的血氣,正是下游方向而來,趕緊地便上馬追上去。
&esp;&esp;雖早過了冬至,日長是越來越長了,可到底沒到得春分,漠北地界還是白晝短些,沒行多少里程便見得暮色四合,原本就灰暗的天色變得越發沉重。
&esp;&esp;妖精抓著韁繩,一面留著心思去尋先前血氣來源,一面看著雪地上些微的馬蹄印。馬蹄沿著河川順流而下,先是輕快疏鬆,而後才漸漸停了下來,直到在一處枯樹旁擾了許多密集的腳印。
&esp;&esp;蹄印有些深了,看著溼漉漉的。
&esp;&esp;法蘭切斯卡於是繞著這處枯樹轉了兩圈。
&esp;&esp;果不其然,順著一點殘留的鬆土便能見著才被撲滅不多時的火堆,人工堆起的碎石,裡頭還有重甲甲片,只是原本連線甲片的布繩盡數叫抽了去,貼著碎石堆在一處,只中間散落了幾片。
&esp;&esp;是拖拽的痕跡。
&esp;&esp;再往裡些,巖壁便十分低矮了,妖精只得弓著身子前行。燒殘的枯枝敗葉已被風吹得沁涼,只剩下幾分焦黑印子,旁邊便是血氣的源頭。
&esp;&esp;只一兩滴,不多。
&esp;&esp;他蹲下身捻起沙土嗅了嗅,並不潮溼,地面上也沒什麼打鬥痕跡,再抬眼看時,便見著最裡頭一綹辮子。
&esp;&esp;髮梢打卷,有些乾枯,細細嗅來還有些油味。
&esp;&esp;這不是從他主子身上割下來的。
&esp;&esp;他略鬆了口氣,收了洞口甲片,才將東西丟進行囊便被一小隊人圍住了。對方一見他手裡還沒來得及扔掉的髮辮,叫了幾句他聽不懂的話,當即便拔了刀來。
&esp;&esp;妖精心下叱罵起來,只道是被自家主子坑了,手上卻牽著馬略往後退了幾步,眼見著到了洞穴口上,忽而翻身起跳,拔了腰間短刃便當先躍上最近一人馬背,一刀割了人喉嚨,又藉著胯下這匹馬閃轉騰挪,繞著解決掉緊接著靠近而來的幾人。
&esp;&esp;幸而他靈活輕捷,沒幾下便除了包圍,趕緊跳上自己的馬,一揚鞭,直往河川下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