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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孩兒明白。”高睦明白越國公府的危險，也明白，只有外放為官，才能名正言順地遠離越國公府，只是……
&esp;&esp;王夫人看出了高睦的猶豫，皺眉道：“你今科沒有把握中榜？”
&esp;&esp;“不是。孩兒在修山書院，學問長進了不少。山長說，孩兒今科忝列榜尾，不成問題。”高睦搖頭道，“只是，孩兒一旦入仕，就回不了頭了。”
&esp;&esp;“你想回什麼頭？恢復女兒身嗎？”王夫人狐疑地看了高睦一眼，聲音壓得極低。
&esp;&esp;“孩兒只是怕連累母親。”
&esp;&esp;高睦初知男女之別時，母親就告訴她，天下間無論是多光鮮的女子，都只是籠中鳥雀，只有做男子，才能真正是個人。小時候的高睦不懂這個道理，如今的她，卻有些明白了。
&esp;&esp;別的不說，就說母親。外祖父威忠武公是當今皇上的開國功臣，在武將中勳功
&esp;&esp;王夫人所料不錯，舞陽公主的婚事確實提上了議程。
&esp;&esp;“錦衣，朕聽說你今日又在御道上跑馬了？”皇帝年逾古稀，嗓音卻鏗鏘有力。
&esp;&esp;“錦衣”是舞陽公主的小名。
&esp;&esp;舞陽公主聽父皇發問，很快點了點頭：“是呀。兒臣還帶了宮外的糕點回來，與宮中風味不同，父皇嚐嚐嗎？”
&esp;&esp;嘴上問著“父皇嚐嚐”，舞陽公主的手已將糕點遞到了皇帝嘴邊。
&esp;&esp;“錦衣——”責怪的呼喚，來自於舞陽公主的生母劉賢妃。
&esp;&esp;舞陽公主轉頭瞧了瞧母妃，很快看懂了母妃的意思。她將皇帝嘴邊的糕點收了回來，掰下一半塞入嘴中，這才重新將剩下的一半糕點遞迴皇帝面前。
&esp;&esp;“父皇放心吃。兒臣已經吃了許多了，沒毒。”剛剛嚥下食物的舞陽公主，聲音有些含糊，卻越發突顯了少女的天真可愛。
&esp;&esp;皇帝對劉賢妃擺了擺手，果真接過了舞陽公主的半塊糕點，咬了一小口。放下糕點後，皇帝才撿起之前沒說完的話題，交代道：“錦衣，你將要及笄了，不可再招搖過市。下次不能再走御道了，記住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