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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普闖進來了。皇甫南一個激靈爬起身,把虎皮褥墊抓到身前,“你不是要在門口擋鬼嗎?快出去。”
&esp;&esp;阿普有點尷尬,他以為皇甫南已經睡了。不過,在樂遊原碰到李靈鈞時,皇甫南就是這幅打發瘟神的樣子,阿普心裡冷哼一聲,“做作的阿奼”又來了,他往她的氈毯上一倒,不肯挪地方了。
&esp;&esp;“那我走。”皇甫南剛要起身,被他胳膊攔腰一摁,又摔倒在褥墊上,兩人在黑暗裡對峙著,阿普把胳膊收回來,規規矩矩地擺著,“我也冷啊。”他辯解道,往後挪出巴掌大的距離,然後命令她:“你快閉上眼睛。”
&esp;&esp;皇甫南的思緒被打斷,得意煙消雲散,只剩下煩惱。冷死你好了,她心想,乾脆把虎皮褥墊全抱過來,夾在腿中間。望著帳頂愣了一會,她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回烏爨?”
&esp;&esp;阿普呼嚕停了,他含糊地說:“等我辦完事……”
&esp;&esp;皇甫南才不關心他要辦的事,她急不可耐,“那你快點。”
&esp;&esp;又是那種恨不得他立馬插翅飛了的語氣,阿普強忍脾氣,“知道了,”他正色叮囑她,“咱們回烏爨之前,你都不許再理李靈鈞。”
&esp;&esp;咱們?什麼咱們?皇甫南只當沒聽見。
&esp;&esp;“那怎麼行?“她捋著軟滑的頭髮,提到李靈鈞這三個字,臉上頓時含嗔帶笑,“以後我要嫁給他的。”
&esp;&esp;阿普僵住了,然後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難以置信地看著皇甫南,“嫁給他,那我是什麼?”
&esp;&esp;“你?你是野人。”皇甫南轉身,給他個脊背。
&esp;&esp;阿普眉頭皺緊了,他湊過去,扳過皇甫南的肩膀,“不許裝睡,”他語氣也不客氣了,“我和李靈鈞,你到底跟誰好?”
&esp;&esp;才在山谷被他舔了嘴巴,皇甫南臉上還發熱,她為難地想了一會,“兩個都好,不行嗎?”
&esp;&esp;“不行。”阿普冷冷地說。見皇甫南沒有反應,他咬牙切齒,使勁搖了搖她的肩膀,“你不能跟兩個人好,這樣不對。”
&esp;&esp;“阿普篤慕都能娶三個妻子啊。”
&esp;&esp;“我沒有娶三個,”阿普認真地盯著她,“我只娶過一個。”
&esp;&esp;“哦……”皇甫南欲言又止,把嘴合上,索性也閉了雙眼。阿普伸出手,在她鬢邊摸索到臉上,又到嘴上,嘴角是翹起來的,他頓了頓,捏住皇甫南的臉,狠狠一擰,不等皇甫南跳起來,雙臂立即把她鎖緊了。
&esp;&esp;胸膛隔衣貼著皇甫南的背,“你忘啦?”阿普往她那時而好使、時而不好使的耳朵裡說悄悄話,“我以前說,你不聽話,我要把你剝了皮,吃到肚子裡。”
&esp;&esp;“呸。”皇甫南沒有再說那種要鑽進他心裡,咬斷他肚腸的傻話。她冷下臉,打定了主意,不論他威逼利誘,她都不要再理他。
&esp;&esp;氣息一靜,她的身體也變得軟綿綿。虎皮褥子都被捲走了,阿普覺得胸口的火又燒了起來,盯了一會皇甫南的後腦勺,他把她推開,快入冬的寒夜,他在氈毯上打個滾,咕噥道:“熱。”
&esp;&esp;一會冷,一會熱,毛病。皇甫南沒忍住,“你酒喝壞了。”
&esp;&esp;“沒喝壞……”阿普不承認。論協察他們都相信,加了酥油和蜜的青稞酒能讓男人威武雄壯,阿普不需要,也不屑。從烏爨到吐蕃,總有男女在蘆葦叢和氈帳後抱著打滾,他早看習慣了,從沒有像這樣不得勁。
&esp;&esp;大概真是遭了那酒的殃,他懊悔地想。越發沒睡意了,他胳膊肘把身體撐起來,手把皇甫南肩頭的長髮撥開,然後低下頭,在她的側臉親了一下。這一吻輕得像落雪,皇甫南沒有動靜,也許是睡著了,也許是在遲疑,阿普解開了獺皮袍,繒布衫,把皇甫南的肩膀扳過來,整個人死死地摟在懷裡。
&esp;&esp;只是打赤膊摟著,沒別的動作,裡袴和腰帶都在。皇甫南暗自鬆口氣,也沒法裝睡了。他沒撒謊,是真的熱,胸膛滾燙。皇甫南眨了下眼睛,正要抬頭,阿普警覺地收緊了胳膊,“別動。”她的臉頰只能貼在他胸前,聽著噗通噗通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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