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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忍了,還用了安撫的語氣,“最多就是軟禁起來,從漢人那裡討點好處,他是皇孫,死不了的。”
&esp;&esp;贊普遇刺,這在吐蕃的歷史上,也聞所未聞,他一個烏爨的質子,處境不見得能比李靈鈞好到哪裡去,阿普沒有提。
&esp;&esp;倒在褥墊上,他頭枕雙臂,想著心事。目光轉到皇甫南身上,見她沒精打采,他把嘴角彎起來了,“這下,你該老實跟我回烏爨了吧?”
&esp;&esp;皇甫南不想承認,但阿普的胸有成竹,讓她也沒那麼慌了。她不痛不癢地刺了他一句,“我要找我阿孃,會自己去烏爨,關你什麼事?”
&esp;&esp;你該不會以為,我回了烏爨,就會嫁給你了吧——皇甫南想奚落他,又咽回去了。萬一阿普蠻勁又上來,跟他在這拂廬裡打滾,只有她吃虧的份。皇甫南只乜他一眼,“你說的,我阿孃在施浪,咱們倆,不是一路!”
&esp;&esp;阿普語氣軟了,“我先送你回施浪,我再回太和城,也不行嗎?”
&esp;&esp;“不行!”皇甫南抱膝,臉色冷冷地不看他。
&esp;&esp;阿普撐著胳膊,慢慢坐起身,把臉湊到皇甫南跟前,“你還生氣嗎?”
&esp;&esp;皇甫南差點要冷笑出來,“我生什麼氣?”
&esp;&esp;“你氣我碰過德吉,”阿普學聰明瞭,沒有把“摸胸口”那幾個字眼大剌剌地說出來,他不錯眼地看著皇甫南,留意著她那變幻莫測的神情,“咱們小時候也天天拉手,也抱過啊,在聖泉那天,我還……”皇甫南的臉倏的紅了,起身要跑,阿普像鷂子似的騰身,攔腰把皇甫南按倒在褥墊上,理直氣壯,“除了你,我可沒跟別人親過,也沒睡過一個墊子。”
&esp;&esp;被他那炙熱的視線望著,皇甫南閉起眼睛,把臉轉到一邊,“不稀罕,你去找德吉吧。”
&esp;&esp;“我不要德吉,”阿普苦惱,“唉,你不知道吧,德吉的個頭比男人還高,膀子比男人還粗,一拳能打死一頭牛,”這簡直是肆意抹黑,德吉知道了,準得拿鞭子抽他,阿普也顧不上了,繼續睜眼說瞎話:“除了我跟芒贊,沒人敢跟她一起玩,要不是嘎爾家跟沒廬氏有仇,跟德吉結婚的人應該是芒贊,我是迫不得已的。”
&esp;&esp;皇甫南睜開眼,蒲扇似的睫毛下,眼裡含著嗔怒,“你現在跟小時候不一樣了,滿嘴瞎話。”
&esp;&esp;“你比小時候好看了。”阿普真心實意地說,“我在長安,看見皇甫南就是阿奼,快氣死了,但晚上回去,又高興得睡不著覺。阿奼,阿奼,阿達和阿母也整天念著你……”
&esp;&esp;他捧著她的臉,用爨話喃喃。黑的眉毛,黑的眼睛,瞳仁裡兩個懾人的亮點,皇甫南想到了洱海旁“咿咿哦哦”的畢摩——他身體裡的邪祟已經完全被驅除了嗎?她險些沉入一個久遠的夢裡,皇甫南眼有點暈,忙搖搖頭。鬢邊藍瑩瑩的,也在跟著顫。
&esp;&esp;皇甫南要去摸,阿普把她的手拉住了。他還記得她抱怨他很重,阿普把袖子裡的花別在她髮鬢裡,就挪開身體,只用胳膊鬆鬆地圈著她。一把盛放的龍膽,剛才在雪地裡又推又搡的,快被揉碎了。他打量著她,把花小心地扶了扶正。
&esp;&esp;拂廬裡沒有銅鏡,皇甫南坐起身,在水盆裡照自己的倒影,“外面全是雪,哪來的?”
&esp;&esp;“咱們上回去的山谷,比外頭熱,冬天也長草,我沒事就去轉轉。”阿普故意扯了下她的衣領,又在頭髮裡聞了聞,狗似的,“你怎麼不去聖泉裡洗澡了?好像有點臭烘烘的呀。”
&esp;&esp;“啪”一聲,皇甫南把他的手拍開了,“不用你管我。”她又露出一副戒備的樣子。
&esp;&esp;阿普抿著嘴,盯著她不說話。以前她當是少年的羞赧,現在,多半是在憋著壞主意,她上身往後倒,離他遠遠的。
&esp;&esp;阿普卻起了身,儘管滿心的不甘願,他仍然把氆氌袍披在了皇甫南肩頭,又把自己扮女人時穿戴過的青綾裙、幕離佳,胡亂往皇甫南懷裡塞。推著皇甫南去換女裝,他隔著掛毯說:“贊普死了,我也有嫌疑,你扮成德吉的婢女,跟著她,沒有人敢問你……你別討厭德吉,她很講義氣,心眼也不壞。”
&esp;&esp;皇甫南掀開掛毯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