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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皇甫南的手，“你能走嗎？”他柔聲問。
&esp;&esp;皇甫南點頭，被李靈鈞一拽，她往經堂外走，眼睛的餘光瞟著阿蘇拉則和阿普。
&esp;&esp;阿蘇拉則先往外走的，跟阿普擦肩而過的瞬間，阿普也跟上了，一群烏爨人沉默地走出地宮，騎上馬，和漢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找到皇甫南，他們又瞬間變得壁壘分明瞭。
&esp;&esp;今夜的邏些城顯得蕭瑟，連燈火都少得可憐。神山崩塌，有人走散了兄弟，有人被壓死了牛羊，大家都怕了，倦了，往常在燈下低聲密議的，酒桶邊高談闊論的，都早早地歇了。一路只有馬蹄響，阿普一會看看被漢人簇擁的皇甫南，一會看看形隻影單的阿蘇拉則。他的馬慢了下來，落在了隊伍最後頭。
&esp;&esp;“你們先走。”阿普叮囑了一聲木呷，他跳下馬，看見阿蘇拉則在路邊等他。
&esp;&esp;隊伍走得不見了，阿普這才露出喜色，兩步到了阿蘇拉則面前，摟住了他的肩膀。他快和阿蘇拉則一樣高了，那雀躍的樣子，還跟烏爨的娃子沒兩樣。
&esp;&esp;阿蘇拉則像父親一樣，和阿普抱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esp;&esp;“走吧，去我的帳篷，”論協察死了，但阿普還儘量避開漢人和吐蕃人，他催阿蘇拉則上馬，“我有許多話跟你說。”
&esp;&esp;阿蘇拉則沒有反對，兩兄弟騎著馬，疾馳到聖湖邊，阿普領著阿蘇拉則，鑽進拂廬裡。他一屁股坐在塘火前的氈毯上。
&esp;&esp;三年沒見了，阿蘇拉則臉上也有笑容，“阿普，你長大啦。”
&esp;&esp;阿普疑惑，“你怎麼會來吐蕃？”
&esp;&esp;“我來找你，”不等阿普咧嘴笑，阿蘇拉則直截了當地說：“阿普，把龍香撥還給我吧。”
&esp;&esp;阿普的表情凝住了，眼睛也在那瞬間變得戒備十足，“什麼龍香撥？”他冷淡地反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