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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甫南迴過味來,臉上泛起紅霞,把臉扭向了車窗。外頭的翁公孺在馬上心事重重,馬蹄別進了石縫,一個趔趄,險些把他摔到地上,翁公孺忙狼狽地拽住韁繩。皇甫南忽道:“既然早知道身邊有細作,你卻從來不疑心他。”
&esp;&esp;李靈鈞頓了頓,說:“他知道薛厚的許多機要,還有用處。”狹長的眼尾,往外淡淡一瞟,“皇甫佶扮成俘虜混進邏些,又偷襲無憂城,和韋康元裡應外合,這些事情薛厚並沒有跟陛下事先稟告。只是他這一戰有功,陛下暫且不好追究而已。”
&esp;&esp;涉及到了皇甫佶,皇甫南不禁替他辯解了一句,“事急從權,戰情貽誤不得呀。”
&esp;&esp;李靈鈞抬眼對她微笑,“對協察使離間計,是皇甫佶託你的手辦的。他好像一向對你,比對我要坦誠點。”他好像不經意地說了一句,“你和他之間,還有什麼事,是瞞著我的嗎?”
&esp;&esp;皇甫南望住他不動,“你查細作,查到我身上來了?”
&esp;&esp;李靈鈞挑眉,“無稽之談。”也就把這個話題擱置。但對於皇甫達奚這封信,要怎麼措辭,又很躊躇,半晌,他頭疼地丟下筆,對皇甫南不懷好意地一笑,皇甫南還沒反應過來,給他從腰上一拖,困在身下。車裡很狹窄,兩個人都難動彈,四肢纏在一起,李靈鈞的眼神變得含情脈脈,手指從皇甫南的臉上劃過,他笑著說了一句:“雪裡溫柔,水邊明秀,何須借春工?”
&esp;&esp;皇甫南道:“好聽的話也不少,為什麼對著伯父,就詞窮了?”
&esp;&esp;她看出他那副窘迫的樣了。李靈鈞也不在乎,在她下頜不輕不重地捏了一記,說:“泰山岩巖,魯邦所瞻。當今以仁孝治天下,敢不敬泰山神?”
&esp;&esp;皇甫南嘴邊溢位一絲笑,臉頰到耳畔都染了胭脂色。李靈鈞的手指落到她的衣領上,停了停,他又把她腰間掛的那些琳琅物事擺弄了一會,說:“那把刀沒有了。”
&esp;&esp;皇甫南反道:“跟你在一起,留著刀還有什麼用處嗎?”
&esp;&esp;李靈鈞莞爾地看著她,正色道:“見了六郎,你可以提點提點他。你跟他說話,可能比別人管用。”
&esp;&esp;皇甫南眼眸流轉,笑道:“我說過,你想要從我這得到更多,就得給我更多才行。”
&esp;&esp;李靈鈞道:“難道郡王妃之位,還不夠嗎?”
&esp;&esp;皇甫南嗔道:“蜀王殿下還沒有點頭呀。”她手推在他肩膀上,要起身。
&esp;&esp;李靈鈞沒有讓開,他把她的手按在胸前。“這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他靜靜地看著她,“有別人碰過你嗎?”
&esp;&esp;皇甫南一怔,“碰過怎麼樣,沒碰過又怎麼樣?”
&esp;&esp;“以前不怎麼樣,”李靈鈞的臉上沒有笑,“以後,我不會放過他。”
&esp;&esp;皇甫南手指不動,感受著他胸口微微的起伏,他還沒有完全恢復,但眼裡已經有了逼人的銳氣,皇甫南掙開,把手攬住他的後頸,臉也柔軟地依偎在了他肩膀上,“那我要郎君以後只有我一個人,不管是做郡王、親王,還是皇帝,都只有我一個人呢?”
&esp;&esp;李靈鈞不假思索,“我說過,絕不會讓你居於任何人之下。”
&esp;&esp;皇甫南不作聲了,李靈鈞等了一會,無奈地一笑,他重重地在她嘴唇上親了一口,說:“吝嗇的女人。”放開皇甫南,伸個懶腰,“我鬆鬆筋骨。”便下了車,和翁公孺並肩騎上馬。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翁公孺的嘴裡又吐出了烏爨兩個字。
&esp;&esp;皇甫南起身,把鬢髮理好,蹙眉望向車窗外。
&esp;&esp;“快到無憂城了!”翁公孺的聲音很振奮。
&esp;&esp;透進車內的陽光黯淡了,皇甫南把車簾捲起,看見怒放的藍花楹,遮天蔽野的,紫瑩瑩,霧濛濛。到川西了,山綠了,天高了,熱巴和折嘎流浪藝人們衣袖上繡的花鳥也鮮亮了。“嗚嗚嘟嘟——”葫蘆笙吹起來了。
&esp;&esp;皇甫南把車窗都整個推開,目光在山坡上、田壟上仔細小心地搜尋,阿普篤慕跟了一路,徹底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