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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甫南把托盤拿起來,明眸裡含嗔,“不是我要為難你,你未免也太清閒了。”
&esp;&esp;李靈鈞想了一下,笑了,“還不到喜日子,我就要忙起來了嗎?”
&esp;&esp;皇甫南白他一眼,輕聲道:“畢竟是婚姻大事,全推給韋使君,好像跟你一點干係都沒有。難道那隻雁,也要韋使君替你去獵嗎?”
&esp;&esp;李靈鈞從善如流,說:“是我不對。”放下筆,他鬆了鬆筋骨,把弓箭從牆上取下來。自從封了郡王,這弓箭基本成了擺設,玉韘也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李靈鈞徒手把弓拉開,箭尖對著庭院,隨便地一指。
&esp;&esp;皇甫南忙躲到一旁,笑道:“你這弓馬的功夫不濟,叫上六兄替你代勞,別人也不敢說什麼。”
&esp;&esp;這話似乎有嘲笑他的意思,李靈鈞也不怒,只淡淡道:“在你心裡,恐怕以為六郎樣樣都是最強了?我小時候不如他,不見得現在也不如他,不過這種武夫的伎倆,不必和他爭。”
&esp;&esp;皇甫南一怔,聽見輕微的嗡鳴,箭羽離弦而去,“叮”一聲,把簷下的驚鳥鈴給射落了。
&esp;&esp;皇甫南頓了一下,拍起手來,笑盈盈道:“這回有個雁兒肯定插翅難逃了。”
&esp;&esp;李靈鈞原本有點懶懶的,被她一催促,也只能換了窄袖缺胯袍,叫人去牽馬,接過了馬韁,李靈鈞垂首沉吟了一會,轉頭對皇甫南道:“這是最後一樁事了吧?”
&esp;&esp;皇甫南不解,“什麼?”
&esp;&esp;李靈鈞挑眉,“說了拜過父母就可以,又三天兩頭地為難人,一會要爬樹,一會要下河,現在又要捉雁,你就算是耍猴,也夠了吧?”
&esp;&esp;當著四五個禁衛的面,皇甫南臉上也紅了,她將腳一跺,“夠了夠了,你還不快去?要是晚了,哼,可就不作數了。”
&esp;&esp;李靈鈞率眾去打獵,只剩兩個人,在廊下無所事事地站著。皇甫南望著西斜的日影,捧著托盤,到了廡房,見翁公儒在窗下,正提筆思索。
&esp;&esp;察覺到人聲,翁公儒回過神來,見皇甫南正盯著他手邊的那方郡王之印。自從在韋康元面前揭破了身份,皇甫南就恢復了女裝,但也只是簡素的青衫白裙,雙髻上繫著青色的髮帶,十分清秀安靜。
&esp;&esp;奈何她一安靜,翁公儒就有種不妙的預感。他沒有接茶,“豈敢勞煩娘子?”
&esp;&esp;皇甫南卻顯得魂不守舍,被他一推拒,瓷甌脫了手,打翻在案上,她忙去收拾,有一張折起的黃紙從袖口不慎露了出來。
&esp;&esp;是過所……皇甫南此刻的身份,是東陽郡王府的僮僕,沒有李靈鈞在過所上鈐印,她插了翅膀,也沒法穿越劍川關津。
&esp;&esp;翁公儒忖度了一瞬,他瞥向皇甫南,皇甫南是掩飾不住的慌張,“翁師傅,我再替你去倒新的。”
&esp;&esp;翁公儒心裡嘆氣,她給東陽郡王的手段給震懾住了,沒有了以前的精明勁兒,畢竟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子。他搖頭道:“不必了,娘子,勞你把案上收拾收拾。”把信件書卷都移到一旁,他咳嗽一聲,負著手晃悠到了屏風後頭,把濺了茶水的袍子換下來。
&esp;&esp;磨蹭了好一會,翁公儒繞出屏風,見皇甫南已經把案頭清理了,她臉上也鎮定多了,竟罕見地對翁公儒屈了屈膝,說:“翁師傅,多謝你大恩。”
&esp;&esp;“不敢,我對娘子哪有什麼恩?”
&esp;&esp;“謝翁師傅當初把我從烏爨帶到劍川。”
&esp;&esp;“也未見得是恩,只盼娘子心裡不要記仇才是。”翁公儒溫和地說道,等皇甫南離開廡房,他自得地一笑,慢條斯理地把信封口,交給驛差,“這是郡王給蜀王殿下的密信,千萬小心。”
&esp;&esp;一場激戰後,無憂城毀圮的城牆還沒來得及修補,城頭上只有忽明忽暗的零星一點燈火。和無憂城遙相對峙的,是依山而建的堡寨。爨人平靜祥和得不像死了人。
&esp;&esp;皇甫南騎著青海驄到了城門下,把過所遞給守兵。
&esp;&esp;守兵只將燈火在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