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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嗎?”
&esp;&esp;阿奼想了想,“到時,還會有別的詔佐嗎?”
&esp;&esp;“他是國君,難道只能有你一個女人嗎?”薩薩不以為然,“你別傻啦。”
&esp;&esp;“那我怎麼能算最有權勢的女人?”阿奼輕蔑地笑了,“在施浪,我阿孃的一切,都是我的,去了太和城,我就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一個詔佐的名頭。”她反而來質問薩薩,“舅母,你喜歡做詔佐嗎?把自己的一輩子都交給舅舅,而他明明還有別的女人。”
&esp;&esp;薩薩瞪著她,啞口無言。
&esp;&esp;阿奼搖頭,“我不願意。”
&esp;&esp;“你如果心裡真有這個男人,那什麼都願意的。”
&esp;&esp;“不管心裡有沒有,我都不願意。”
&esp;&esp;“阿普為了你,命都可以不要,你就是這麼對他的?”薩薩發了怒, “你和達惹跟漢人有仇,自己去報仇,去和漢人做對,為什麼要把阿普也拖進來?”離得近了,阿奼突然發現了薩薩臉色發灰,壩子上有名的擺夷美人像花一樣枯萎了。
&esp;&esp;“阿奼,你不能懂得一個做母親的心嗎?”薩薩疲憊地說。
&esp;&esp;阿奼無動於衷,“我不會為了阿普死,阿普也不會為了我死。我跟漢人有仇,我自己會報,不用靠別人。如果阿普要跟漢人做對,那也是他的事,是為了阿蘇和各羅蘇家,不能怪到我身上來。”
&esp;&esp;“你和達惹真是一樣的。”薩薩恨恨地放開了阿奼的手,溫熱的氣息鑽進了娑羅籠,薩薩猛的一回頭,看見了波羅密兩隻蠟黃的眼珠,這養不熟的畜生衝她呲起了尖牙。
&esp;&esp;到了年紀卻不結婚的女人,死後會變成白虎精,是不祥的東西。阿蘇拉則的命就是叫它奪去了。
&esp;&esp;薩薩的眉毛立了起來,她輕斥一聲“滾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施浪家。
&esp;&esp;天黑了,達惹還沒有回來。過完庫施了,人們該懶洋洋地躺在席子上吃煙喝酒,可整個矣苴和城卻一反常態地靜悄悄。阿米子們還點著燈,在廊簷下利落地熬魚膠,鞣牛筋,這些都是造弓箭的好材料。
&esp;&esp;外頭有鷂子“咕咕”的叫,阿奼推開窗,看見木呷窩在草叢裡,身後跟著幾個精瘦敏捷的娃子,黑黢黢的臉上,眼睛灼灼地發光。
&esp;&esp;達惹被叫去了雲南太守所駐紮的弄棟城,她攀上了韋康元,把張芒查給得罪了。弄棟離矣苴和城三百多里,要騎兩天的馬。木呷從樹上把韁繩借下來,跟阿奼說:“阿普跟著達惹去弄棟了。”他一邊上馬,眼睛瞟著阿奼,“他是為了你去的。”
&esp;&esp;阿奼聽懂了木呷的暗示,她糾正說:“是為了阿蘇和烏爨。”
&esp;&esp;“也是為了你。”
&esp;&esp;“當初把張芒查扔進河裡去,可不是我叫你們乾的呀。”
&esp;&esp;木呷歪嘴笑了。想到馬上要跟漢人狠狠打一架,他在馬上炫耀地耍起了短刀。阿奼輕快地騎著馬,很快就把木呷甩到後頭了。“你的刀太亮了,一反光,別人就看見了。”她丟過來一句話。
&esp;&esp;木呷被提了醒,把短刀收了起來。“你放哨了,你也把姓張的得罪了。”木呷想起來了。他還想跟阿奼說:你記不記得,小時候常讓我給你送信?或者說,我和阿普因為你打過架,你不知道吧?可木呷望著月光下阿奼的背影,把那些敘舊的話又咽下去了。
&esp;&esp;張芒查彎著腰下了轎子,倨傲地站在河畔,被他的隨扈們簇擁著。
&esp;&esp;這裡是弄棟城外的關口,自烏爨去京城的船隊被鐵鎖攔住了。慶賀新皇帝登基的貢物,把船壓得吃水很深。張芒查板著臉說:“爨部送進宮的老虎,疏於調教,驚了先帝,本府奉韋使君之名,要嚴查所有的貢船,免得有什麼猛禽野獸再混進京。或者有刺客,那也說不準!”
&esp;&esp;入貢使陪著笑,叫人把船板放了下來。張芒查只點了幾名親信,跟隨扈們道:“等著。”就大搖大擺地上了貢船。
&esp;&esp;達惹已經在船艙裡等著了。昨天被張芒查自太守府轟了出去,女人這回著意打扮過了,把髮髻高挽,穿著漢人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