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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皇帝臉色也變了,“不是兵災,就是大喪?你是說,朕要死了嗎?”
&esp;&esp;“呃,臣不敢,”司天監也知道說錯了話,忙把司天臺記錄的冊子呈給皇帝,“但妖星現世,確有其事,史書上也有記載。陛下,今年不宜再動兵戈啊!”
&esp;&esp;“嘶。”皇帝痛苦地按住額角,群臣都不敢再吱聲,半晌,皇帝疲憊地揮了揮手,“再說吧。”從御座上起身,他又想了起來,對皇甫達奚道:“你的六子,在鄂國公帳下,聽說常和吐蕃人打交道?叫他來見朕。”
&esp;&esp;皇甫達奚有些迷惑,“他年輕無知,並不懂……”
&esp;&esp;“你們這些人就是太懂了。”皇帝斥道,“朕正想找個不懂事的人,聽聽他怎麼說。”
&esp;&esp;“是。”皇甫達奚擠在一群朱紫袍服中,心事重重地出了含元殿,往政事堂走去。內侍早已經把皇甫佶叫了來,李靈鈞則穿著禁衛服,在月華門下往這裡張望。
&esp;&esp;眾目睽睽之下,皇甫達奚並沒有對李靈鈞表現得很熱絡,只把皇甫佶叫到一旁,冷著臉囑咐道:“陛下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議和,到了御前,可不要把鄂國公那一套又搬出來。朝政你不懂,就聰明點,多聽,少說!”
&esp;&esp;皇甫佶乖乖地答道:“知道了。”
&esp;&esp;“說錯了話,小心我打掉你的狗頭!”皇甫達奚乜他一眼,“去吧。”
&esp;&esp;到底牽掛著年幼的兒子,在政事堂時,皇甫達奚也時不時撇下嘰嘰喳喳的朝臣們,走到堂外望一眼。總算等到一個黃衣內侍一溜小跑地來了,說:“皇甫小郎君回仗院了,叫奴來跟相公稟報。”
&esp;&esp;算他有心。皇甫達奚微笑著捋了捋鬍子,“陛下都問了他什麼?”
&esp;&esp;“郎君說,陛下先問了疏勒、焉耆等鎮的兵力,”內侍面露不解,想來皇甫佶叫他傳話時,也是這麼個不解的表情,“之後,陛下又問了許多鬼神之事。”
&esp;&esp;“鬼神之事?”皇甫達奚心裡一沉,叫內侍道:“知道了,你去吧。”
&esp;&esp;皇帝心性甚謹密,老了也不至於太昏聵,但心思已經全然不在朝政上了。即便這樣,也不肯將朝政交給儲君嗎?皇甫達奚手下一重,把鬍鬚也揪掉了幾根,讓他心痛無比。
&esp;&esp;皇甫佶和李靈鈞並肩走著,李靈鈞頗有分寸,沒有去打聽皇帝的心思,皇甫佶也不提。在北衙這段時間,李靈鈞褪去了少年時那種秀致的容貌,曬黑了一點,肩膀也寬了,負手微笑時,已經有了種少年將領的氣勢。
&esp;&esp;出了宮牆,經過金吾衛仗院,院門大敞,裡頭有馬蹄踏地的聲音,還有箭支破空的銳鳴,二人好奇地張望了一下,見一群南衙侍衛正在比試騎射,倒也不算劍拔弩張,還有說有笑的。李靈鈞駐足看了一會,忽道:“那個人的箭術,跟你比起來,誰更強一點?”
&esp;&esp;他盯的是阿普篤慕。
&esp;&esp;皇甫佶在南衙,也會和阿普篤慕狹路相逢,對方都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偶爾還跟他點個頭,拍個肩膀。皇甫佶眼神也有點複雜,望著阿普篤慕在馬上張弓的身影,“說不上來。”他老實地說。
&esp;&esp;“哦?”皇甫佶可不是個妄自菲薄的人,這樣說,起碼兩個人在伯仲之間。李靈鈞臉色淡了,摩挲著懸在腰間的刀柄——那上頭鮮豔的五色縷還在隨著他的腳步,微微地飄動。
&esp;&esp;他哼一聲,“他膽子很大。”
&esp;&esp;“走吧。”見阿普篤慕敏銳地轉過頭來,皇甫佶將李靈鈞的胳膊一拽,二人走過御街,接過僮僕手裡的馬韁,並轡出了宮城。
&esp;&esp;途徑波斯邸對面的樂棚,棚里人頭湧動,在賭鬥雞,皇甫佶想到了芒贊。看今天皇甫達奚拉長的老臉,他猜自己和芒贊當街鬥毆的事情,已經傳進了皇甫達奚的耳朵,今晚估計又逃不了一頓罰,皇甫南最近也不怎麼高興……皇甫佶有點心煩。
&esp;&esp;不如回鄯州。他心裡想著,深深吸口氣。
&esp;&esp;“翁師傅?”李靈鈞意外地叫了一聲,跳下馬,從人堆裡揪住衣領,把一個帶襆頭,穿青袍的人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