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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阿奼嚇唬他,“你如果在姚州說這種話,要被殺頭的。”
&esp;&esp;阿普不屑一顧,“讓他來殺我的頭,我不怕。興許有一天,我還殺他的頭呢!”
&esp;&esp;阿奼說:“我也是漢人呀。”
&esp;&esp;阿普頓了頓,“你不是。”他漆黑的眼睛盯著阿奼,說出的話令阿奼瞬間臉紅了,“再過幾天,你就要做我的女人了。”
&esp;&esp;“你胡說八道!”
&esp;&esp;比起阿奼,阿普要鎮定多了。他用腦袋枕著手,換成仰面躺著,新愈的傷口被松針磨得麻酥酥作癢。他懶洋洋地說:“以後再也不拿彈弓打你了,也不拿蜈蚣咬你了,也不給你的飯里加料了,行了吧?”
&esp;&esp;阿奼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不稀罕!”
&esp;&esp;阿普嗤的笑了一聲,“你的牙,還沒有吃奶的波羅密鋒利。”他們雖然年紀相仿,阿普卻比阿奼高出一截了。他想去摸摸她的牙,手伸出去,鬼使神差的,摸到了嘴巴上。她的兩片嘴巴是軟嘟嘟的。阿普在起初的魯莽後,很快大起了膽子,他抱住阿奼的臉,兩個人嘴巴鼻子撞在一起。
&esp;&esp;“呸呸呸!”阿奼使勁推開他,窘得說不出話來。
&esp;&esp;阿普的臉拉了下來,“呸什麼?我的嘴又不臭。”
&esp;&esp;阿奼說:“我最討厭香雲草和檳榔的味道。”
&esp;&esp;“胡說八道。晚上阿母給了我一塊西番人的石蜜,明明是甜甜的味道。”他使勁捏住阿奼的兩頰,“你張開嘴巴。”
&esp;&esp;阿奼動彈不得,她才發現他力氣真大,脖子和胸膛都是熱烘烘的。她警惕地瞪著阿普,拼命閉緊嘴巴,“唔唔”表示拒絕。阿普氣急敗壞地罵她“笨蛋”,兩人僵持了片刻,阿普先卸了勁。他長胳膊長腿,胸膛還很單薄,脊樑骨也是瘦條條的,但一把就將阿奼摟到了懷裡。
&esp;&esp;他揪著阿奼的耳朵,小聲說:“我看見木呷和寨子裡的阿米子,就是那樣,舔嘴巴。”
&esp;&esp;“呸呸呸!”阿奼搶過自己的枕頭,跑回了屏風背後。
&esp;&esp;日頭紅豔,薩薩領著一群小樸哨,款款地走過遊廊。經過阿普的屋子,房門還是閉的,她用指尖在嘴邊噓一聲,輕輕掀開窗扇,瞧見一對人兒四仰八叉地在榻上睡著,阿奼的腳架在阿普的肚子上,阿普的手攥著阿奼的辮梢,呼嚕聲此起彼伏。
&esp;&esp;薩薩捂著嘴笑,驚動了窗根下的白虎,它低低一聲咆哮,對薩薩亮了亮利齒。“喲,”薩薩嚇一跳,“這畜生。”她拍著胸口,急急地走了。
&esp;&esp;薩薩把這事當成笑話告訴各羅蘇,並放出話,叫整個壩子的吐蕃行商、漢民工匠,都把他們最得意的物件送進府來,她要仔細挑一挑。薩薩對阿奼不是完全滿意,但張羅起婚事來,她很興致勃勃。各羅蘇和清平官南詔宰相議完事,被薩薩叫住了。
&esp;&esp;“寫一封信,給姚州都督府,不然怕達惹怪我們不周到哩。”薩薩提起達惹,腔調總有些尖銳。
&esp;&esp;各羅蘇對婚事並沒有薩薩那樣看重——儀式而已嘛。他有自己的盤算,暫時還瞞著薩薩。他含糊地說:“達惹知道,知道。”
&esp;&esp;薩薩多疑地瞟一眼各羅蘇,但她從不在外人跟前揭穿他。反正達惹也並不是她在乎的,提起達惹,只是為了引出後頭的話,“不要報個信兒給皇帝嗎?”
&esp;&esp;清平官尹節曾在漢地做過官,最通禮儀,他附和說:“於禮,王公子女嫁娶,的確該上表請奏。”
&esp;&esp;各羅蘇不以為然,“天高皇帝遠,阿普篤慕也只是個沒有一官半職的小子,何必麻煩?”
&esp;&esp;薩薩沒有忍住,“結了婚,就是大人了,該提醒皇帝,要封他當世子了。”
&esp;&esp;“封了世子,沒準要召他進京宿衛做質子,你也願意?”
&esp;&esp;阿蘇拉則離群索居,跟阿母阿達已經不親近了,還要把阿普送給皇帝當官,薩薩才不願意。
&esp;&esp;各羅蘇覺得薩薩最近的動靜有些太大了,又叮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