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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穿梭在天津城古老街道和建築之間,帶著北國特有的冷峻。
許青雲推開報社木門,油墨與紙張的氣味迎面撲來,幾張桌子散亂擺著,電話機旁記事板上,密密麻麻地寫著日常計劃。
“您好,想在報紙上登什麼?”
看到許青雲,一名矮瘦男子走來問道,報社一樓是他們業務部,來這裡的人不是刊登各種廣告和尋人啟事,便是走錯地方投稿的人。
“您先抽支菸。”
許青雲嫻熟從口袋中摸出個精緻煙盒,來人接過煙,露出口被歲月和菸草共同侵蝕的黃牙:“謝謝。”
幫他點著煙,許青雲開門見山問道:“您好,我想問下登這條尋人啟事的人,他很像我一個遠房親戚。”
香菸是個神奇之物,似乎擁有著魔力,能讓彼此不熟悉的人快速產生親近感。
看了眼許青雲拿出的報紙,報社的人點頭:“這條我記得,昨天有人過來加急刊登,我接待的。”
“他長什麼樣子您還記得嗎?”
吐了個菸圈,來人似乎回憶著,慢慢說道:“個子不高,戴個眼鏡,穿著灰色長袍,斯斯文文的,像個老師。”
“咱們借一步說話。”
許青雲瞥見房間內有幾位女性,她們正投來不悅的目光,輕拉著報社人的衣袖,悄然步出門外。
踏出房間,許青雲順手將手中煙盒遞給了那人。
“我和這個遠房親戚很多年沒見了,您能和我說說他現在情況嗎?”
“謝了,他不是留有地址,你沒去找他嗎?”
將香菸裝進口袋,報社的人心中暗自歡喜,這種好煙不便宜,今天算是白賺了一盒。
“去了,沒找到人,當時還有沒有留下其他地址?”
尋人啟事上確實有地址,但卻是個假地址,許青雲讓左金方去查過,沒這個地方。
報社人微微一怔,隨即搖頭:“沒有,他只留下報紙上這一個地址。”
“他來的時候有沒有攜帶什麼物品?”
許青雲進一步詢問,前世並他並不是警察,但多次和警察攜手辦案,明白每個微小細節都至關重要,往往能成為破案的關鍵。
“他帶了份《益世報》,說那邊的廣告費太貴,所以在我們這邊發。”
許青雲的引導讓報社人立刻想到了個細節,《益世報》的發行量比《天風報》更大,基本上無從查起。
“他還做了什麼?”許青雲沒有死心,繼續問。
“他呀,煙癮可大了,比我還甚,跑出來好幾次,躲在那牆角過癮。”
昨天的人可沒今天這個年輕人大方,一個人抽,根本沒讓他。
許青雲則立刻順著報社人的手指,看向旁邊的牆角。
“非常感謝您,如果他再來,麻煩您給我打個電話,還請您不要告訴他,我想給他個驚喜。”
許青雲又問了幾個長相方面問題,之後禮貌將他送回屋內,順手寫下了個電話號碼。
剛出門,許青雲便來到剛才他指的地方。
前天晚上抓捕胡七手下的時候,下了場大雪,這兩天白天有陽光,但因為氣溫低,雪化的不多。
許青雲剛到現場,一抹難以掩飾的驚喜從他的眼底掠過,環顧四周,目光最終定格在地面幾枚腳印上,與凌亂的菸頭形成鮮明對比。
蹲下身,許青雲仔細觀察這些腳印,輪廓稍稍模糊,顏色略深於周圍的地面,形狀、大小和深淺一致,顯然是同一人留下。
遺憾的是,因為積雪融化,沒能保持完整形態,但有半塊被踩實的區域,顯得格外醒目,這是積雪化後被踩,結冰所留。
即便是殘缺的半塊腳印,對許青雲而言卻如同寶藏,蘊含著珍貴的線索
腳印是皮鞋後半部分,為右腳後跟,印跡寬約八公分,透過對比,鞋長度大概在二十五公分左右。
印深一公分,斜邊微微右傾,鞋跟和鞋底問為螺旋花紋。
經過對鞋印觀察,許青雲判斷這雙鞋磨損程度極低,穿在腳上時間不長,最多兩個月,算是一雙新鞋
招呼來鄭繼明,讓他去找部相機,把這些鞋印全部拍下來,地上的菸頭同樣被撿走。
現在沒有dna檢測,但至少這是一個線索,任何線索許青雲都不會忽視。
相機很快拿來,拍好照片,許青雲返回警局。
“青雲哥。”
“班頭。”
剛進到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