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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陽光透過老舊的窗欞灑進屋內,奶奶佈滿皺紋的臉上帶著一抹鄭重。她緩緩地叫來林兒,然後走到那個裝麥子的罈子前,伸出微微顫抖的手,在罈子裡摸索了半天。終於,她從罈子裡摸出了一坨錢來。那錢新舊不一,有一分的,小小的票面似乎承載著歲月的滄桑;有一角的,邊緣微微磨損卻依然有著它的價值。這些零零散散的錢加起來,竟有二十多塊。
奶奶看著林兒,滿是慈愛地說道:“你娘說買生產隊的樹大隊已經批准了。如今有錢了,就可以去砍。奶奶知道你的雞鴨還沒到出籠的時候,你手頭也不寬裕。這裡啊,是奶奶一點一點攢下來的。你趕緊拿去隊部交上,再把樹砍回來。晾上大半年,等到冬天農閒的時候用也就差不多了。”
林兒站在那裡,看著奶奶手中的那堆錢,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感動。他的眼眶微微泛紅,雙手有些顫抖地接過那些錢。這些錢不僅僅是數字的疊加,更是奶奶沉甸甸的愛和對這個家的無盡期盼。林兒感到無比的高興,因為有了這些錢,家裡修房子的事情就又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林兒拿著錢,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邁著輕快的步伐高高興興地往隊部走去。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了華姑娘。華姑娘的面容似乎比往昔憔悴了一些,那原本靈動的眼眸中也多了幾分憂慮。
“林兒,你這是去哪兒呀?我正打算去找你呢。”華姑娘輕聲問道。
“我去隊部交錢買樹,下午應該就開始鋸樹了。奶奶說先把樹晾起來,到年底修房子的時候也就差不多幹了。我娘說等房子修好了,就找媒人去你們家提親,嘿嘿…”林兒一邊說著,一邊眼中滿是憧憬,自顧自地傻笑著。然而,華姑娘卻表情凝重,似乎有什麼心事壓在心頭。
原來就在昨天晚上,華姑娘的家人見華對林一片痴心,難以割捨。於是,他們便以退為進。華姑娘的娘語重心長地說道:“閨女啊,爹孃並非不同意你們的婚事,只是你們當下一無所有,日後的日子可該如何過活呀。這樣吧,你表叔在城裡開的飯店正缺人手,你去幫襯個大半年。到時林兒家的房子也差不多蓋好了,好歹這大半年掙些嫁妝回來,往後嫁過去了,日子也不至於太過艱難,你說是不是?”華兒心裡雖然萬分捨不得離開林兒,然而想到眼前的實際狀況,覺得娘說的話不無道理,便暫且應下了娘。
看到華兒表情有些凝重,林兒忙拉著華兒的手,關切地問到:“華兒,你怎麼啦?對了,你說找我,有什麼事?”華兒抬起頭,看著林兒,緩緩說道:“林哥哥,我娘讓我明天去城裡給我表叔幫忙。你放心啊,年底你家修房的時候我就回來。”聽完華姑娘的話,林兒的笑容漸漸凝固,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捨。他緊緊握住華姑娘的手,聲音微微顫抖:“華兒,真的要走嗎?我……我捨不得你。”華姑娘的眼眶微紅,她輕輕回握林兒的手,柔聲道:“林哥哥,我也不想離開你,可這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娘說得對,我們現在一無所有,我去掙些嫁妝,等你蓋好了房子,我們就能過上好日子了。”林兒輕嘆一聲,將華姑娘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華兒,這大半年沒有你在身邊,日子該有多難熬啊。但我知道,這是為了我們的將來。你在城裡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華姑娘點點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林哥哥,你放心,我會好好的。你也要努力修房子,等我回來。”兩人默默對視,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良久,華姑娘輕輕抽回自己的手,緩緩轉身離去。林兒望著她的背影,心中滿是眷戀與牽掛。他大聲喊道:“華兒,到了城裡記得就給我寫信!”華姑娘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林兒,用力地點點頭:“嗯,我會的,林哥哥。”那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帶著無盡的不捨與期待。華姑娘漸行漸遠,林兒卻久久佇立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華姑娘來到城裡表叔家,說到這個遠房表叔當時可是一個能人,早早地就趕上了時代的浪潮。
在1979年,鄧小平同志指出要搞多賺錢的東西,允許個體戶開飯店、小賣部等。這一決策如同一縷春風,吹向了神州大地。然而,當時“文革”餘波剛平,人們的思想還較為保守,相關政策在具體落實過程中確實面臨著不少挑戰和阻礙。開辦個體飯館,需要極大的勇氣和決心。
表叔就是這樣一個敢為人先的人。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時代的變化,毅然決然地投身於個體經濟的浪潮中。他克服了重重困難,頂住了各方壓力,終於開起了自己的飯館。
在那個年代,個體飯館的出現無疑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它不僅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