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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小鳳 54 歲生日,孃家哥哥、弟弟、妹妹不約而同地前來,晴兒和英兒也回來了。英兒帶著快滿兩個月的櫟櫟回來了,小傢伙粉雕玉琢,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張望著四周,可愛極了。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這個小寶貝吸引了過去,紛紛圍上前逗弄著櫟櫟。
一歲多的菊娃也來看妹妹,她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被眾人圍著的小櫟櫟。小手時不時地揮舞著,似乎也想加入逗弄小寶貝的隊伍。小鳳看著這熱鬧的場景,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孃家的哥哥、弟弟和妹妹們一邊逗著櫟櫟,一邊和小鳳拉著家常,回憶著過往的點點滴滴。晴兒和英兒在一旁分享著櫟櫟成長中的趣事,房間裡充滿了歡聲笑語。這個特別的日子,因為小櫟櫟的到來和家人的團聚,變得更加溫馨。
小鳳望著那熱鬧的場景,心中盈滿了歡喜。然而,在這喜悅的背後,平兒和輝兒的事情卻又悄然地浮上了她的心頭。她將三弟拉到一旁,滿臉憂心忡忡地說道:“他舅啊,欠你的那六百塊錢,原本我是打算等賣了豬之後還上一部分的,可誰承想這豬賣的價錢著實有些低了。再加上晴兒那邊著急用錢,我就先把她的那份給還了。你這錢啊,看來只能等過年的時候平兒回來了再還上。我現在就擔心他能不能拿回來這麼多錢呢?”“姐,你就別為這事兒發愁了。我自己早都已經攢夠了,你們慢慢還,不著急的。”
小鳳聽了三弟的話,心中滿是感動,眼眶微微泛紅。“他舅啊,你這讓我心裡咋過意得去喲。平兒這孩子,在外面也不知道過得咋樣,我就盼著他能順順利利的,把欠你的錢早點還上。”“姐,你說這話就見外了不是。”三弟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嗔怪。“哎呀媽呀,想想前些年咱剛結婚那前兒,日子過得那可老艱難了。家裡窮得叮噹響,連件像模像樣的棉衣都沒有。一到冬天,那刺骨的寒風呼呼地刮呀,咱根本就不敢出門,只能裹在那破破爛爛的被子裡,縮成一團,凍得直哆嗦。那時候啊,是你做了棉衣給俺們送來。”
小鳳也尋思起來:“也是哈,那時候家裡還沒這些小娃崽呢,還能顧得上你們點兒。俺婆婆那可是個老善良的人了,從地主家換回來那些帶雜質的次等棉花。俺們娘倆就可勁地挑揀,把那稍微好點兒的棉花從那一堆雜質裡扒拉出來。完了就把挑好的棉花擱紡車上,一隻手可著勁地搖紡車把手,另一隻手慢慢抻拉棉花,那紡車一轉悠,細細的棉線就一股一股地被紡出來了。等紡出老多線了,就開始織布。把線一根一根地穿在織布機上,腳踩踏板,兩手來回推梭子,那梭子在經線之間來回竄躂,‘咔嗒咔嗒’老有節奏了。忙活一氣,布就一點一點地織成了。接著俺們就把布塊裁剪成衣服,再給一邊縫一邊往裡塞棉花,我那婆婆真是好人知道我是個孃家弟妹做的棉衣,也不說我,反而還幫著我做,陪著我熬夜,做成棉衣就催著我給你們送去。那時候啊,日子雖說苦,可咱一家人能互相照應著,心裡也熱乎。現在瞅著你們日子都好起來了,俺這心裡也敞亮。”
這時候,一同前來的三舅媽也發話了。三舅媽緩緩說道:“是啊,姐,那時候你幫俺們多少忙啊。你說這十幾年一個人拉扯孩子也太難了,你可別這麼著急上火的。俺孃家弟弟的那筆錢啊,前陣子就給還上了。”看到弟媳如此體貼,小鳳也是滿臉欣慰,也連忙說道:“好好,那姐就慢慢還啊。”
三舅媽隨即坐到小鳳跟前,低聲說道:“姐,我現在還有個事兒,我得問問你。”小鳳連忙轉過頭,一臉期待地回應道:“你說呢,舅娘。”三舅媽微微抿了抿嘴,說道:“這六妹,找著人家了沒呀?”小鳳一聽,臉上的愁容瞬間又深了幾分,眉頭緊鎖,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沒啊,都快把我愁死了。自從上次退親以後她也不想談了,媒人也很少上門了,說她心氣兒太高。哎!”
三舅媽眼神一亮,忙不迭地說道:“俺們那邊和我們一個大隊的,就那苟家灣裡有戶人家託我給介紹介紹呢。就是不知道六妹看得上不。那也就是一般人家,小夥子長得嘛,確實一般般,不過啊,人勤快機靈得很呢。”小鳳一聽,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睛裡閃爍著希望的光芒,急切地說道:“還挑啥挑啊,舅娘,就拜託你趕緊安排見見吧!”三舅媽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你不問問輝兒的意見?”小鳳擺了擺手,臉色嚴肅,語氣堅定地說道:“嗯,俺知道去給她說,現在也容不得她挑挑揀揀了,再這麼挑下去都成老姑娘了。”
幾個聊著聊著眼看也到中午了,小鳳連忙站起身來,臉上帶著幾分焦急,說道:“這灶房裡就芳兒和輝兒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