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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兒經過一路的顛簸。等他到了石場的時候,工友們都下工回來了。這幫人一個個臉上帶著疲憊,有的嘴裡叼著煙,有的拿著毛巾擦著汗。看見平兒來了,雖然都熱熱鬧鬧地打招呼,可那眼神裡卻藏著點啥說不清的東西。平兒心裡直犯嘀咕,這到底是咋回事呢?他就覺著這幫工友今天有點不對勁兒。
這時候,和平兒要好的工友貴兒,手上提著工具走了過來,看到平兒,眼神中露出欣喜:“平兒,來上工啦?”平兒遞給他一根菸,說道:“嗯,來了,剛剛和工長談好了再來幹一年。”兩人找了塊大石頭坐下,慢悠悠的抽起了煙。平兒繼續開口問到:“我說貴兒,最近這石場發生啥事兒啦?我咋覺著工友們都怪怪的呢?”貴兒有點不自然地說:“沒啥事,能有啥事。”平兒瞅見貴兒那躲閃的眼神,接著問道:“和我有關咋的?”貴兒撓撓頭,說:“哎,平兒說了你可別上火啊。”“你說啊,別磨磨唧唧的”“就秋蘭那丫頭,之前不一直說要和你好嘛,你走了之後,她跟家裡人可鬧得不得了。後來不知咋地,慢慢也就不鬧了。她家裡給相的物件還老往工地上找她。那小子長得是不咋地,可人家在瓷磚廠裡有正式工作啊。那秋蘭過了年來幹了十來天,就被她爹給叫回去了。這兩天潘二娃來廠裡就說二月初秋蘭就過門了,這會兒回老家去操辦婚事呢。”看平兒埋頭不語,頓了頓又說道:“哎,兄弟,你得想開點,咱就這命,緣分沒到哇。該你的就是你的,咋就在這裡好好幹不說找個城裡媳婦,就村裡的姑娘還不是一抓一大把。”
平兒一聽這話,心裡那叫一個憋屈鬱悶吶。心想著,自己不就晚來了十來天嘛,咋就把這姻緣給錯過了呢?他轉頭就對貴兒問道:“潘二娃,在廠裡沒?我得找他問問清楚。”貴兒忙說:“在呢,他比我們早下工,這陣估計都吃了飯在棚子裡躺著呢。”平兒二話不說,頭也沒回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到了工棚,就看見那潘二娃坐在床上,正翻著撲克牌呢。瞅見平兒來了,連忙把撲克一收,熱熱乎乎地招呼平兒:“哎呀媽呀,平兒,你可來了。還是來石場幹穩當啊,我就說我三弟那玩意兒不靠譜吧。”平兒黑著臉說:“二娃,我有事兒問你,秋蘭二月要結婚了?”潘二娃嘆了口氣,說:“哎,老弟啊,我也正要跟你嘮嘮這事兒呢。咱哥倆這關係,我能不幫你嘛,我在老丈人面前那好話都說了一籮筐了,可人家就是不同意。就去年快過年那陣兒,秋蘭說要跟我們來村裡找你,可我那丈母孃,嘿,拿出農藥就說秋蘭一走,她就喝農藥把自個兒藥死。這不沒辦法嘛,秋蘭就在家裡老老實實把年過了。今年工地一開工,她說要來工地上做飯,其實我心裡知道,她就是來等你。可是這一等就是十來天,你也不來,再加上瓷磚廠那小子死纏爛打纏磨得緊,這不,前幾天我老丈人又來把秋蘭給逮回去了。”平兒瞪著眼說:“你沒給她捎信,說我過一陣就來找她啊?”潘二娃一攤手,說:“我說了啊,可她咋知道你啥時候來呀?你那瓦窯廠要是真開起來了,說不定又跟別的姑娘好上了,她能在這兒傻等你啊?”看著平兒臉色頹喪,潘二娃又安慰平兒說:“平兒啊,就算你如約來了,你們這事也懸乎。你是沒看見我那丈母孃尋死覓活的樣兒喲。我看吶,吹了就吹了,你這又有手藝,長得又精神,還愁找不到好姑娘咋的?”
不過啊,這所有的一切都僅僅是潘二娃的一面之詞罷了。實際上呢,一開始的時候,潘二娃也是支援秋蘭和平兒的婚事的。然而,後來看到老丈人丈母孃堅決不同意這門親事,還把怒火撒到了自己身上,說自己盡是些狐朋狗友。潘二娃又想到那個在瓷磚廠上班的連襟,人家還能答應每個月給老丈人養老錢呢,這樣一來,自己不就輕鬆多了嘛。於是,潘二娃就在小姨子面前有意無意透露起了平兒的不是。最離譜的是他居然說比自己小5歲的平兒,年齡比自己都大,如果按潘二娃說的那樣平兒可就比秋蘭大了差不多10歲。偶爾也說平兒偷拿錢賭博的事兒,加上這次生意失敗欠下將近一千塊錢的事情,一股腦兒全給小姨子說了。就這樣,秋蘭對平兒從非他不嫁的堅定態度,慢慢變得猶豫不定起來,到最後還是勉強選擇了家裡給介紹的物件。當然啦,這都是後來多年之後,兩人再次偶遇的時候,秋蘭告訴平兒的。不過那個時候,早已時過境遷,大家也都看得淡然了。
說說眼下的平兒聽了潘二娃那話兒,心裡頭拔涼拔涼的,尋思著這事兒算是徹底沒個指望了。愛情和事業這雙重打擊,可把平兒給禍害慘了。打從那以後啊,平兒就不咋愛吱聲了,成天在那工地上悶頭苦幹,汗珠子噼裡啪啦往下掉。那叫一個賣力氣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