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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輝兒這兩日氣色明顯不好,整個人都顯得萎靡不振。睡也睡不好,夜裡總是翻來覆去,第二天起來,眼圈都是黑黑的。小鳳很快就看出來女兒的異樣,滿臉擔憂地對她說:“輝兒你咋了,這兩天精神恍惚的,也不咋說話。是不是有啥心事啊?給娘說說,可別一個人憋在心裡。”輝兒聽了,微微低下頭,依舊不回答。小鳳看著女兒這副模樣,心裡更加著急了,“輝兒,有啥事你就說出來,娘幫你一起想辦法。你這樣一聲不吭,娘心裡著急啊。”聽到娘關心的話語,輝兒終於鼓起勇氣,把事先準備好的話告訴了娘。她考慮再三,覺得把荷花和建華的事告訴娘,娘必定去找付木匠,這樣兩家又得大鬧一場,惹得全村人看笑話。她能想象到,到時候不知道村裡人會怎麼編排她,說不定還會說她連個男人都守不住,甚至懷疑她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想起之前村裡發生的那些事,在村裡人傳統的觀念裡,男人做錯了事情,永遠是女人的錯。她就想著怎樣儘量低調地把親給退了。於是她緩緩開口道:“娘,那個小付我考慮了很久,我們還是不合適。他這個嘴太能說了,每次看到他我就像看到當年的大姐夫,心裡也不安穩。我也不想耽誤大家的時間,您儘早給我退了吧,這樣人家也還能再找一個合適的。”小鳳一聽,頓時愣住了,“咋了,我說輝兒,咋說退就退了,發生啥事了?”輝兒咬了咬嘴唇,“沒啥事,娘,我已經仔細想了幾天了。”小鳳無奈地嘆了口氣,“哎”。她知道這個女兒,話不多,沉穩得很,一旦決定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於是小鳳就給媒人芳兒娘提及了此事,當付木匠得知訊息後,覺得好奇怪,滿心疑惑。他實在想不通好好的親事怎麼說退就退了,馬上讓人捎信讓建華回來,想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荷花從建英嘴裡得知建華今晚就要趕回來,心情格外激動。她早早地就等在了村口,眼睛不停地朝著遠方張望。遠遠地,荷花就瞅見建華揹著工具包,手裡提著一個包袱急匆匆的走來。她趕忙迎上前去,伸手接過建華手裡的包袱,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說道:“建華哥,你可回來了。”建華滿臉疑惑,不解地問道:“我爹咋這麼著急讓我回來呢?”荷花微微低下頭,輕聲說道:“聽說那個輝兒要你回來退親。”建華眉頭緊鎖,“為啥啊?”荷花搖了搖頭,“不知道呢,可能氣你不辭而別吧?”沉默片刻,荷花又抬起頭,眼中閃爍著一絲希望,“不過建華哥,她要退就退吧,這樣我就不用去打掉肚子裡的孩子啦。”建華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啥,荷花你說啥呢?”荷花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暈,有些羞澀地說道:“建華哥,自從那次以後我都兩個月沒來事了。”建華呆立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心中既有對荷花的愧疚。他知道,這件事情一旦被發現,必將引起軒然大波。“建華哥,你說怎麼辦啊,我爹知道了會打死我的,我以後也沒法做人了”說著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建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道:“荷花,別怕,你容我想想辦法的。”荷花點了點頭,眼中含著淚水,“建華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兩人站在村口,心中充滿了不安。“荷花你先回去吧,我先回去看看情況再做打算。”
建華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還沒來得及放下工具包,就被父親劈頭蓋臉地一頓責問。老付木匠氣得滿臉通紅,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個分貝:“你這小子,到底在外面惹了啥事兒?人家輝兒咋突然就要退親了?你給我說清楚!”建華一臉茫然,嘴上不停說著:“爹,我真不知道咋回事啊。我這心裡也正犯嘀咕呢。”老付木匠看著兒子那副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不知道?好好的親事眼看就要成了,現在弄成這樣,你讓我的老臉往哪兒擱?”建華無奈地低下頭,心裡也是一團亂麻。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堅定地對父親說:“爹,你也彆著急上火了。我明天一早就去找輝兒問問,肯定把這事兒弄清楚。”老付木匠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你可得好好跟人家說,把這事兒給解決了。要是這親退了,以後你還咋找媳婦?”建華點了點頭。吃過飯後,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輝兒的面容,難道輝兒已經知道自己幹得蠢事?
第二天一早,天邊剛泛起魚肚白,建華就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在輝兒去集上的路上。他不停地踱步,心裡七上八下。秋風微微拂過,帶來絲絲涼意,卻吹不散建華心中的焦慮。終於,看到輝兒從路口經過,建華急忙叫住了她:“輝兒。”輝兒一轉頭,看到了建華。她的眼神複雜無比,有驚訝,有失望,還有一絲不易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