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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兒和向老師結婚後不久,小七可算是從民政初中畢業了。在學校的那些日子裡,小七的讀書成績一直很一般。她對學習似乎總是提不起太大的興趣,那些複雜的公式、拗口的古文,在她眼裡就如同難以跨越的高山。小七早就不想讀了,可無奈娘一直催著攆著,苦口婆心地勸說她要多讀書才有出路。在孃的堅持下,小七才勉強讀了個初中畢業。
一畢業,小七就像放飛籠子的小鳥一樣,滿心都是按捺不住的歡喜與興奮。她覺得自己終於擺脫了那沉悶的課堂、堆積如山的作業,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向她敞開懷抱。她歡快地奔跑在陽光下,微風輕拂著她的髮絲,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那笑容裡,有對自由的渴望,有對未來的憧憬,也有終於擺脫學習壓力後的輕鬆與釋然。
小七回到家以後,開啟了全新的生活節奏。每日清晨,陽光剛剛灑向大地,小七便跟著娘一同前往地裡幹農活。田間的小路還帶著些許露水的溼潤,她們的腳步雖有些匆忙,卻也帶著一種別樣的堅定。
來到地裡,小七便立刻投入到繁重的勞作之中。她彎下腰,雙手熟練地擺弄著莊稼,除草、施肥、澆水,每一個動作都做得格外認真。不一會兒,太陽漸漸升高,熾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瀉而下。小七累得滿頭大汗,那晶瑩的汗珠順著她的額頭滾落下來,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光芒。她的小臉緋紅,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散發著青春的活力。
即便如此勞累,小七卻依然充滿活力地告訴娘:“娘,種地可比讀書輕鬆多了。”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倔強與堅持,彷彿在向娘證明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在小七看來,讀書時那些複雜的知識和繁重的作業讓她倍感壓力,而在這裡,雖然身體疲憊,但心靈卻無比自由。她可以盡情地感受大自然的氣息,傾聽鳥兒的歌聲,享受著這份簡單而純粹的勞動生活。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段時間以後,小鳳看著小七每日在田間辛苦勞作,心中便開始尋思著,是不是該讓小七也去學一個手藝,日後也好有個安身立命的本事。一日,小鳳找到小七,語重心長地說道:“七兒,你看你每日這般辛苦,也不是個長久之計。要不你也跟你六姐去跟姐夫學裁縫好不好?這裁縫的手藝要是學好了,將來也能有個不錯的營生。”
小七聽完,心裡老大不願意了。她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過往在姐夫家的種種情景,她可是再也不想去姐夫家了。記得自從姐姐跟姐夫處物件以後,她們每次去姐夫家吃午飯,姐夫就經常揹著姐姐唸叨:“你姐這每天做這麼多人的飯也夠累的呢。” 一開始,孩子們聽得懵懵懂懂,不明所以。可後來,姐夫見孩子們聽不懂,便直接對小七說:“小七啊,你們那學校裡有蒸飯的,其實你們也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樣帶米去蒸,這樣放學就可以吃了,免得來回跑。” 小七聽了,乖巧地回應道:“好吧,我回去跟俺娘說。” 姐夫連忙叮囑道:“可別說是我說的哦,我也是心疼你姐,等一下怕娘不高興。你就說你自己懶得跑啊。”
就這樣,小七回去說過好幾回自己要去食堂蒸飯。然而,每次母親去跟大姐提及此事時,大姐都不同意。大姐心疼弟弟妹妹們,擔心他們從家裡帶來的菜冷了,吃了會傷身體。向老師也不好明說,便一直忍著。直到他們結婚後,家裡因修了房子,經濟變得更加緊張。向老師的不高興也越發明顯起來。為避免紛爭,大姐常常在母親還沒來得及送來兩個孩子的口糧時,就自己買回幾十斤米擺放在那裡,然後謊稱是母親送來的,以此減少一些矛盾。想到大姐為了照顧自家姐妹如此為難,再加上大姐夫的小氣摳搜,小七便不想去大姐那裡學裁縫了。
小七也不想對娘說太多,怕娘擔心大姐,她想了想,對娘說道:“娘,大姐那裡有六姐和建英姐就已經足夠了,我可不想再去添亂。我之前就和幾個同學仔細打聽好了,準備去五姐那邊的都集上學。那裡雖然距離稍遠,但那個裁縫手藝真得好。”小七的眼神中透著堅定。
娘聽了,面露擔憂之色,忙問道:“那麼遠啊,安全不呢?”
小七連忙安慰娘,臉上綻放著燦爛的笑容,說道:“娘,我們好幾個人一起去呢,回來的時候也一起回,您不用操心。而且那邊也不用給學費,等我學會了去幫忙還會給工錢呢。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學,將來掙好多好多錢,讓娘天天都能吃上紅燒肉。”
小七的眼睛熠熠生輝,彷彿已經看到了那美好的未來畫面。娘看著小七這充滿朝氣與活力的模樣,心中既欣慰又擔憂。
“好孩子,娘知道你有這份心就夠了。娘吃啥無所謂,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