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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邪司唯一算是半獨立自主的界海部,也正佈置在萬珠群島。
明明誅邪尉有天地玄黃四個級別,可天、地兩個級別的,在內陸卻是難得一見,也九成是因這個原因。
不過就算是大晉朝,也絕對不敢瞧不上驅邪司,那就只能是……
許洛與王沛然對視一眼,皆能看出對方眼中驚駭,他都被許洛的猜測給嚇著了。
“不會真得是在界海那邊吧?橫跨界海,這要是腦子沒長包……”
說到這裡,王沛然呼吸突然急促起來,許洛嚥了咽口水。
“假設哈、只是假設,若是那人真沒有撒謊,那這些所謂的宗門中人,修為豈不是駭人聽聞,嘖嘖!”
這下連許洛都不知該說什麼了,難道這些人真是傳說中的隱世宗門,突然看上了王沛然這粗笨大個?
可是怎麼看,也沒看出這傻大個有著什麼出眾之處!
看著許洛眼冒綠光,在自己身體上上下下打量,王沛然乾咳幾聲,不好意思的重新坐下來。
“那按你的猜測,這其實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說起正事,許洛也不再打趣調笑,沉思片刻才嚴肅問道。
“我沒見過那人,不知道其修為如何,也不瞭解所謂的宗門,只能站在你的立場考慮,你覺得現在的你,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人家看中,捨得花這麼長時間來等你?”
王沛然嘴唇蠕動幾下,似乎想說些什麼,遲疑半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許洛心裡一突,可面上卻還是笑著安慰。
“你知道我的脾性,不方便說的,或者答應過人家的,就千萬別再跟我說,這世道,知道的越少,就越是快活。”
王沛然臉上浮出一絲愧色,就要開口,許洛狠狠一拳捶在他胸口。
“既然是兄弟,那又何必為難自己,應該也正是那人格外叮囑,讓你千萬別透露給外人聽,可對?”
見王沛然頹然點頭,許洛起身坐到旁邊摟著他肩膀。
“一世人、兩兄弟,無所謂的!人家宗門既然有這古怪規矩,你若是想入門,那自然就該守人家規矩。
你心下已經做出決定,那就別再三心二意,剛好還有時間,下午把青青、李清河兩個叫出來好好聚一聚!”
“聚不成了!”
王沛然也終於釋然,沒好氣的回答。
“我明早就要走,清河已經跟著黃泊尉出城誅邪,肯定是趕不回來,也不可能趕回來。
青青倒是就在雜事堂,可你也知道這兩天郡城出這麼多屁事,他只怕忙得腳後跟直打後腦勺,哪裡有時間來理會我們?”
許洛一愣神,然後一下子沉默下來,王沛然也跟著沉默無語。
好半晌後,他話中突兀帶著一絲茫然。
“你說,是不是潛龍閣甲七院的日子,就是我們這輩子最為快活的時候?”
許洛想嘲笑他幾句,可不知為何心裡就像堵著什麼似的。
他嘴角勉強扯扯,卻硬是什麼話都沒能說出來。
這時許洛突然想起自己的處境,王鐵牛走時,還有自己送別、安慰他,可若是哪天自己要走,會有人安慰、會有人捨不得嗎?
屋子光線慢慢黯淡下來,一直呆坐著的許洛猛得驚醒過來,這才發覺王沛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寄奴坐在門檻上滿臉擔憂的看著他。
她從來沒有見過,似此時這般頹廢的許洛,從兩人見面的第一天起,許洛總是一抹淡笑掛在臉上,見誰都是溫和有禮。
哪怕遇到生死絕爭一線,也不曾有過懼怕慌亂,可今日意外得到的壞訊息,加上好友的離開,彷彿將他心底脆弱一面徹底暴露出來。
許洛好似還沒從雜亂心緒中回神,定定看著寄奴半晌不發一言。
寄奴突然覺得有些害怕,她身形一晃便出現在許洛身邊,破天荒主動將看上去有些茫然若失的少年郎摟在懷裡。
許洛身體一顫,可聞到那熟悉的幽香,又瞬間鎮定下來。
屋子光線逐漸變得漆黑一片,只有腥紅月光清冷潑灑地面。
許洛終於緩緩抬起頭,漆黑瞳孔似乎要將今天的寄奴刻在心底。
寄奴被他看得有些手足無措,卻並沒有挪開視線,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可能正是這輩子最為虛弱的時候。
她鼓起勇氣,可話還沒出口,如羊脂玉般的俏臉已經泛起一絲燦爛紅暈。
“寄奴一直陪著許洛,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