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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夠。”
獨孤雁低下了頭，兩個肩膀時不時抽動些許幅度，顯然是在啜泣。
她並不是一個愚笨的女孩，雲曦將其中利害關係陳述之後，獨孤雁便已經明白了，自己和玉天恆之間懵懂的戀情，還沒有開始便註定已經要謝幕了。
雲曦說得對，男女之間最純粹的喜歡，不參雜任何利益因素的喜歡，只有在極度理想化的狀態下才能夠實現。
絕大多數的人，都要受到自己身份，自己家族宗門等等因素的束縛。
誠然，也如雲曦所說，只要拳頭夠大，大到可以壓服一切，那自然可以不用考慮任何因素，不用顧及任何利益衝突與矛盾，就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但又有幾人能有這麼大的拳頭？
獨孤雁停止了抽噎，但淚水並未立即止住，而是依然跌跌撞撞地在眼眶裡打轉。
她忽然抬起頭，看向比比東，眼中含淚卻又帶著幾分希冀，就像溺水時緊緊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
如果老師同意的話，那是不是代表著事情還有轉機？
但獨孤雁包含希冀甚至祈求的目光，迎上的卻是比比東那好似古井一般並無任何波瀾的眼神。
至此，獨孤雁心中最後一絲殘存的幻想也正式宣告破滅。
“我知道了...”
獨孤雁又低下了頭，帶著哭腔地說道，整個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看著獨孤雁這副慘兮兮的模樣，雲曦心中悠悠一嘆，但卻並沒有感到什麼同情與愧疚之心，甚至連些許不忍之心也沒有生起。
似乎斗羅大陸中叫得上名字的女性角色，無論是眼前的獨孤雁，還是比比東，胡列娜，又或者是千仞雪，波塞西等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戀愛腦。
似乎在她們的認知當中，除了男女情愛以外別無他物。
雖然每個人的想法不同，有人願為愛情奮不顧身，縱使化身飛蛾撲向熊熊烈火依舊無怨無悔。
也有人心中毫無感情，或者對感情看得並不是最為重要，一心只想著變得更強，見識更廣闊的天地。
這些觀念，說不上誰對誰錯。
但云曦覺得，如果是在藍星那樣的世界還好，可既然身處於一個玄幻世界，那麼滿腦子都是愛情恐怕有些不太好。
就算將愛情看得再怎麼重，至少也不該因為愛情而影響到更多的事情。
“雁雁姐，你是否心中對我有所埋怨？認為我在肆意干涉你的感情？”
雲曦輕笑著說道。
“可是你要明白，人長腦子，最主要的功能是思考。你可以思考男女之情，可以思考親情，也可以思考友情，更可以格局大一點，思考整個世界。”
“愛情，只是人眾多感情重的一種而已。”
“人的腦子裡可以裝下愛情，但如果腦子裡只有愛情的話，那未免也太浪費了。”
獨孤雁沉默了，良久之後才說道。
“我明白了。”
而一直都是冷靜旁觀的比比東，心中卻有了一絲微妙的想法。
是啊，人的腦子裡怎麼可以只有愛情呢？
老孃在原本的“歷史”上就是這麼栽的呀！
要不是心中放不下玉小剛，我怎麼會在小曦已經多次苦口婆心地勸諫下，依舊幾次三番地放過唐三那群人呢？
小曦一直勸諫，幾乎都快以死明志了，可自己心中卻只念著玉小剛，愣是沒沒理會她的勸諫。
果不其然，復活後繼承雙神位的唐三，直接亂殺自己和雪兒。
在原本的“歷史”上，自己但凡聽小曦一次，都不至於淪落最後那般下場。
唉，戀愛腦害人啊。
哎，等等。
小曦為什麼要對雁雁說這麼多？
難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真正所指的物件，是我這個做老師的？
雲曦說者無心，但比比東卻是聽者有意。
比比東想了想，如果她是原本“歷史”上的小曦，那麼在自己苦勸多次卻都因老師個人私情而導致功虧一簣，自己恐怕也要崩潰吧？
哎，小曦恐怕還在埋怨我這個做老師的...
戀愛腦害人啊，我比比東這一世絕對不會再滿腦子都是戀愛了！
。。。。。。
又是兩日光景過去，在這兩天中，獨孤雁吸收了比比東與獨孤博為她挑選好的第三魂環，魂力一舉達到了三十三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