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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梓筱一副你覺得我信嗎的表情看著她,蘇漓閉了下眼,在心裡扇了自己一巴掌,這種話,換她自己也不相信,腦子裡醞釀了一番,剛想改口,景梓筱卻說:“我信。”
蘇漓始料未及抬頭看她,疑惑道:“你為什麼……”
“我說過,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景梓筱毫無條件的信任她。
景梓筱順勢拉著她的手回去,洗手間出去,蘇漓看到了裴玥的身影,以及裴玥看她的眼神,如鷹般銳利,一抹肅殺之氣,嚇的蘇漓連忙抽回了手。
“怎麼了?”景梓筱善於察言觀色,輕而易舉地就看出了蘇漓的恐慌。
“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你先回去吧。”蘇漓眼神閃爍,找了個藉口。
“是著涼了嗎?”景梓筱過去,想替她揉了揉肚子,卻被她躲開了,這時才意識到蘇漓這突如其來的拒絕,“你……”
蘇漓低下頭:“你先回去吧。”
對於蘇漓的忽冷忽熱,景梓筱心裡很不好受,但她不想逼她,只好道:“那好,有什麼事隨時聯絡我。”
“好。”
蘇漓應下,原路返回到了洗手間裡面,景梓筱很想讓她知道自己不高興的,但最終還是任由著她來,又自己一個人回到劇場,她是表演者,沒有安排座位,所以她去到了劇場二樓上面觀看。
蘇漓重新回到洗手間,很快裴玥就進來了,她們相互對視,裴玥眸內的陰鶩愈發明顯,那次裴玥告知她的經歷後,直至現在蘇漓才與她再次單獨相處。
有很多解釋,想說的話,都鯁在喉裡,開不了口,只能低頭示弱。
“怕見我,為何還要支走她?”裴玥冷笑。
“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蘇漓不答反問,裴玥微怔,神情冷漠:“你倒是有點自知之明。”
蘇漓低眸,裴玥還沒有問,她卻問道:“你和她是真的嗎?”
一句話就代表了她的態度,裴玥看著她冷冷地笑了好一會,反問:“你希望我和她是真的嗎?”
不等蘇漓答,她接著說:“無論你怎麼想,就算是假的,我也可以變成真的,到那時你會怎麼樣?傷心難過?還是漠不關心?”
在臺上表演時,她的確沒有景梓筱那麼認真,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蘇漓身上,所以從表演開始,在到表演結束,她清楚的看到蘇漓的情緒變化。
變化很大,忍不住要衝出體內的情緒,甚至能看到她的每根神經都是痛的,裴玥很清楚,這些情緒都是因景梓筱產生的。
蘇漓不傻,清楚裴玥大概所指的意思是什麼,她不想承認,假裝不知道問:“你想說什麼?”
“明知故問有意思嗎?”裴玥皺眉,有些看不起她,“你現在還覺得自己不喜歡景梓筱嗎?”
聽到這話,蘇漓心口狠狠地被紮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心動了,但即便如此又如何,之前那麼多次心動,不也是沒過多久就失去了這種感覺嗎?沒準現在也一樣,所以她為什麼要承認?
蘇漓是這樣想著,很堅定地看著她,“我不是一個長情之人,你一直都很清楚的不是嗎?現在有點感情又能如何?你憑什麼肯定我就是喜歡她?”
“巧舌如簧。”裴玥嗤笑,不想與她爭辯,“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初中三年,她對蘇漓非常瞭解,哪怕是當時僅僅一瞬的心動,蘇漓都不敢表現出自己的心思,只會偷偷地看那個人,但這種心思還沒有到讓蘇漓羨慕的地步,也不會難受。
唯獨這回例外,蘇漓看景梓筱的心情很複雜,多種怪異的情緒交織,而非一瞬的心跳加快,會高興喜悅,也會難受痛苦,這已經不是心動的表現了。
“你不是我,怎知我心中所想?”蘇漓不願承認。
“隨你怎麼想吧。”裴玥從開始設這個局,就知道蘇漓不會承認的,不過沒關係,她想要的就是讓蘇漓心裡有個底,既然已經達到了,就無所謂了。
裴玥不想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第一次覺得她的存在就是個笑話。
表演者一般到元旦晚會結束之前,會集體到舞臺上聚一次,裴玥參加是有目的的,景梓筱也一樣,並沒有打算按照學校安排的那樣,最後回舞臺聚集。
當然,學校沒有給表演者安排觀眾席的位置,雖然劇場最後面幾排都是空著的,裴玥卻沒有去後面坐的打算,在下面抬頭看到了二樓上面的景梓筱,便去了二樓。
景梓筱在二樓往下看,能很清楚的看到觀眾席上的動向,看到了裴玥和蘇漓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