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鄂坨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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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去都能回嗎?龍潭虎穴你們去過沒?這樣有本事,如今拜我阿姐做甚,都起來,我們生死打一場,我敬你們是好漢。”
“四郎這話冤枉,我們壓著本錢,手裡窮的叮噹響,本就是來求姣娘辦事的,起先姣娘不見我們,我們才想著鋌而走險鬧上一鬧,引得姣娘見了我們,是要打要殺,要金要銀,我們都是使得的。”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要能見姣娘,黃金算什麼?都是不值當的糞土玩意兒,姣娘,救救我一家老小,我同你磕頭,我同你作揖,我同你當牛做馬,請姣娘收糧吧。”
這些個厚臉皮,一個個的伏在雪地裡,宛若拜菩薩一般,紛紛朝著盛姣姣拜著,一時間,讓盛姣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嗤”了一聲,啐道:
“行了,你們都這樣作態,我反倒不好殺人。”
又側身讓了讓,道:
“不必再堵住我家門口,平白驚嚇了我家老太太,你們派個人進屋商討,其餘人,回去聽信兒。”
說罷,盛姣姣轉身進了屋子,齊橈狠狠瞪了一眼外頭的這一群不要臉皮的貨郎,也收了劍,轉身,將破山劍“嗖”一聲,插入蓮心懷中抱著的劍鞘,跟著阿姐進了屋。
外頭的貨郎起身來,在黃土村民兵隊的盯視下,聚在一處低聲商議著,推舉出了方才那個貨郎頭兒為代表,親入了齊家的院子。
獒子也不必盛姣姣吩咐,只趴在雪地裡,隱在樹下吐著舌頭,眼睛依舊盯著那些貨郎。
見者無不稱奇,這畜生也太通人性了,知道他們沒散去,危機依舊還在,因而一聲不吭的守在前院,比當個人。
齊家堂屋裡。
“小人鄂坨,見過姣娘。”
年約四十多的貨郎,臉上蓄著鬍鬚,穿著粗布棉衣,脖子上圍著一條灰色的布巾,布巾遮住了頭,長得五大三粗的,一雙眼睛卻又是極為的精明。
盛姣姣在堂屋主位上坐下,盧壽俯身,在盛姣姣身側低聲說著鄂坨的身份。
說這鄂坨,算得上是個貨郎圈層中,極為有威望的人物了,他自小跑商,如今已經不再單打獨鬥,而是常年拉上一眾貨郎組成商隊南來北往的跑。
南郡至治壽郡,從南到北的路線,是鄂坨經常跑的熟路,對於治壽郡的民生,鄂坨也熟,知道每年這個時候,治壽郡都要餓死一大片的人。
因而今年鄂坨瞅準商機,集合了五六十名貨郎,攢足了本錢,自南郡運了糧來治壽郡,就是想一次賺個盆缽滿缽。
哪裡知道,糧拉到南集上,想要高價賣出去,就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壓著他的糧價一般,他的糧價越不過那條線,一旦越過了,手中的糧便無人來買了。
起初,平價出糧,南集上還有人來買,但漸漸的,連平價糧都無人要了,他又不肯賤賣手裡的糧食,打聽再三,才是知道今年郡北雖然打仗,但軍餉軍糧照樣發。
不僅僅如此,譚戟當了翼長後,跳馬湖戰死的軍戶家中,月月都有撫卹米或撫卹銀髮,就連以往拖欠多年,戰死了十幾年的軍戶家裡,也一次性的將撫卹米與撫卹銀都補齊了。
這在往年的治壽郡是為所未聞的現象,以戰養戰的事兒,更是從前沒有的。
鄂坨瞬即清醒過來,只覺得大事不好,順著一些蛛絲馬跡,就摸到了齊家盛姣姣這兒。
他站在齊家堂屋中,對面前端坐的姑娘也是服氣,只拱手道:,
“姣娘,我是向商隊裡的弟兄們做了保的,這一趟保證他們不虧,他們才傾家蕩產的隨我來了治壽郡,可如今我們的銀錢都壓在了這些糧食上頭,如今實在難以為繼,姣娘放我等一條生路,往後我等任憑姣娘拆遷。”
“先坐吧。”
盛姣姣輕描淡寫的看了座,等蓮心端了茶托,上了茶來,才是手一擺,端了桌上茶盞,輕輕拿起茶蓋兒,說道:
“今年的新米,運到別的郡去賣,就成了陳米,能賺嗎?”
“這自然賺不了。”
鄂坨一臉的為難,剛剛拿起小几上的茶盞,又放了下來,嘆了口氣,又起身來,朝著盛姣姣拱手,
“姣娘之前的糧,想來都是在替令夫郎收的吧?如今正是隆冬,這仗還不知要打下去多久,譚翼長還要用兵,用兵就要糧,姣娘,您的糧,不嫌多啊。”
一旁的齊橈聽得直皺眉頭,嚷嚷道:
“怎麼不嫌多了?我家前段時間收了你們那麼多的糧食,全堆在倉庫里長蟲,錢都花光了,也沒錢收你們的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