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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異道。
“去你的,就你有那愛好”老彪定了定神,熟練地換上自己原本那副傲慢嘴臉道:“我家大爺不小心染了風寒,正在裡頭休息呢,不能進風,況且再傳染給你,你趕緊給我讓路吧,我還得回去當值呢”。
那老廖看他這樣眼神一轉似乎明白了什麼,冷哼一聲撇了撇嘴看著後面小二道:“老彪,你這來串門,就這麼走了啊,我看你給你家大爺準備不少嘛,你們西營這幾年真是賺的不少啊,我就只能在這看看大門,兄弟我可羨慕死你了,我聽說,昨晚上你還攬了個肥差呢”。
老彪一聽臉上肥肉突然一抽,暗罵一聲天殺的肥差,送給我都不要了,但是嘴上還是笑嘻嘻道:“呵呵,看你說的老廖,誰還不是給將軍賣命的呢”。
老彪說完看那老廖站在那一動不動,自然也知道他想幹什麼,心中一陣肉痛,無奈之下掏出一袋錢偷偷放在了老廖手上道:“廖頭辛苦了,給兄弟們買點酒菜,算我請的”。
“哎喲,看看你老彪,這麼客氣呢,唉唉,趕緊給彪頭放行”那老廖見錢眼開,頓時笑著喊道。
老彪暗罵一聲,手上不停趕緊趕車往城外去了,直到一路走出郢州十幾里路才停了下來。
“大俠...你看這樣行了吧”老彪恭敬地問著陳慶之。
陳慶之掀開簾子走了出來,環顧了一圈四下確認沒人後點了點頭,繼續道:“要再讓我知道你死心不改,我一定不再手軟”。
說罷,與那掌櫃又是一番感恩離別不再多說,待到車輪滾滾捲走塵土,看著一路遠去陳慶之才放下心來。
“大俠,那咱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老彪一直站在一旁惴惴不安道。
“嘿嘿,回去也可以啊”陳慶之突然一聲壞笑,然後在那老彪疑惑時突然一拳打在了他的眼睛上,頓時眼窩青了一大片,老彪直接疼的哀嚎起來,陳慶之卻沒有停手,而是一頓拳打腳踢,把那個老彪打的鼻青臉腫,嘴角滲血才停下。
“嗚嗚...“被打到縮在地上的老彪竟然控制不住嗚咽起來。
“嗯...這樣還差不多”陳慶之蹲在看了看老彪道:“你這樣回去,也能給你家將軍交差了,嘿嘿,不用謝我了啊”,說罷便獨自一人揚長而去,留下那老彪一直看他走遠才敢站起來,吃力地抬起胳膊擦了擦眼淚,重重的搖頭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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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陳慶之就回到了客棧,一五一十將經過告訴了江雨禾等人,那王天虎一聽眉頭緊鎖,又說擔心官兵上門,於是四人也不再多留,趕忙都換了一身粗布麻衣溜出了郢州城,在鄉下買了一輛牛車從小路繼續西行。
路上江雨禾終於忍不住問道:“你讓那掌櫃的去武康投奔陳家,就不怕惹禍上身嘛”。
“說不怕是假的,不過我已經讓他們帶信給父親和沈大人,武康距離郢州山高路遠,加上沈大人幫忙,應該問題不大”陳慶之說道。
“他們都打算回老家了,你幫他們出城就行,為何非要帶去武康”江雨禾繼續追問。
“不管對錯,他們被迫離開郢州我也有責任,幫他們理所應當,再者,我從那掌櫃眼神裡看得出來,這酒樓傾注了他一身心血,回到鄉下安穩度日並不能撫平他心中的遺憾,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況且,他的女兒紅釀的著實不錯,去我陳家也是一筆雙贏的買賣”陳慶之繼續道。
江雨禾看向陳慶之的眼神微微一變,眼中柔情又多了幾分,不過在陳慶之轉過頭那一剎那,趕忙換上了原先的平靜模樣。
“現在的江湖世道,可不太適合你這麼善良的人”江雨禾淡淡說了句:“做了善事不一定就有善報,昨天你還幫他們趕走了白羽不也弄的他們被官府查封,我勸你以後還是別多管閒事了”。
“其實我想起之前水先生同我說過的話,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陳慶之吐出嘴裡的野草杆子繼續道:“先生說過這世上的好壞本就難分,我救了掌櫃一家,可能也會害的那個當兵的受重罰甚至丟了性命,那對於他一家,我又是壞人了,可我不應該救嗎?先生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但是水依然是萬物之本,也許本就不存在完美的善事,但不代表世上沒有善良,若為了顧及太多不做眼前善事,那就失去了善良的意義了”。
江雨禾聞言眼中似乎閃出一道光亮,那道光充斥著這世界,讓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了她和陳慶之。
眼前這個少年彷彿變了一個人,他面對自己時總是出言輕佻,一幅街邊充滿痞氣的樣子,可面對大是大非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