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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日上三竿,日頭火辣辣地照著大地,令怒江盟弟子議論紛紛的是,盟主韓逐竟然還沒有起床。
“喂,朱老二,盟主怎麼還不來啊”說話的是那名叫做龍哥的怒江盟弟子,他的手掌上還裹著厚厚的紗布。
“嘿嘿,這新婚燕爾,乾柴烈火,盟主都不急,你急什麼”朱黑笑著說道。
聽到他說的,議事廳中的眾人紛紛無奈笑了起來,那合歡派的媚無疆蠱媚一笑:“沒想到看起來一身正氣的柳姑娘,也是同道中人嘛,看來盟主有福了啊”,說罷那雙杏眼看了眼身前的顏無心,又引得眾人一笑。
朱黑附和地笑著,心中卻是焦急如焚,這裡只有他知道,韓逐其實是被綁在自己的婚床上了。
“兩位小祖宗喲,你們動作倒是快一點啊,再慢點老朱就真得去見師兄,做那黑白無常了”朱黑心中默唸著。
昨晚他一進門就被躺在地上的韓逐嚇了一跳,更沒想到陳慶之二三下五除二把韓逐五花大綁起來,還搜出了十香軟筋散的解藥,此刻已經按著自己給的地圖,前去水牢救人了,而自己就只好在這給二人打掩護了。
怒江盟的水牢位於洪湖南邊,這裡是一處地勢較低的窪地,因為盛產黑魚被當地人稱為“黑魚灣”,只是後來被怒江盟搶佔過來修建了水牢。
從外看去,那水牢四四方方用木柵欄圍著,足有數十米之高,而四周都有棧道圍著,上面怒江盟弟子一刻不停地巡邏著,而只有正面一個入口能夠進入。
陳慶之帶著江雨禾划著木筏躲在一暗處,看著固若金湯的水牢不由犯難道:“這水牢被怒江盟圍的水洩不通,要是硬闖恐怕不容易”。
昨晚二人設計打昏韓逐後,為了讓韓逐多睡一會,還特意用浸過蒙汗藥的抹布堵住了嘴,不過此時已經過去許久,就怕耽擱久了怒江盟那邊反應過來,一旦韓逐被放出來救人可就沒希望了。
“現在也沒辦法,只能相信那黑豬的話了”江雨禾輕聲說道。
不一會,只見一道木筏漸漸向水牢劃去,上面除了陳慶之二人,還多了一個不知道放著什麼的鐵桶,片刻後木筏靠近棧道,陳慶之二人抬著鐵桶走了上去。
“慢著,你們幹什麼來的”?
陳慶之看著上前盤問的弟子笑道:“嘿嘿,大哥,我們是朱哥手下,今天輪到我們給裡面人送飯了”。
“怎麼換朱老二的人送飯了?媽的,給裡面人送飯比給我們送飯都勤快了”那名弟子打量了一番後不耐煩地說道。
“呵呵,這不是昨晚盟主大婚好多人都喝醉了,所以今天就朱哥清醒記得來送飯來,他說了給兄弟們也準備了好酒好菜,待會就送來”江雨禾見狀趕忙說道。
“哦,哈哈,那倒讓朱二哥費心啦,跟我來吧”那弟子一聽頓時笑了起來,語氣也是變得溫和起來。
陳慶之二人聞言趕忙提著鐵桶向前走去,不一會就到了那入口處。
“記得動作快點”那弟子說著,然後輕咳兩聲繼續道:“江河湖海”。
陳慶之微微一怔,這是水牢的通關暗號,昨晚朱黑倒是告訴了他們答案,但是朱黑自己也沒進去過水牢,這暗號也是他打聽來的,所以二人才一直猶豫這辦法行不行得通。
“幹什麼呢,磨磨唧唧”那弟子警惕地看著二人說道。
“哦哦,那個...怒海驚濤”陳慶之硬著頭皮說道。
說完,二人看著眼前這名弟子突然沒有動作,暗道一聲不好,作勢就要動手。
“媽的,知道你還磨磨蹭蹭,格老子的嚇我一跳”哪知那弟子卻突然罵了起來。
“哦,哈哈,小的口笨,大哥見笑了”陳慶之趕忙反應過來笑道。
終於那弟子上前解開門口的鎖,示意二人可以進去了,陳慶之和江雨禾也不猶豫,二話不說端著鐵桶走了進去。
一進水牢,一股刺骨的涼意撲面而來,二人不由張望起來,幽暗的環境裡,只有寥寥幾盞火把照著一條通道,這水牢兩丈多高,依稀可見有數道管子與外面的湖水相連,把水牢底部蓄滿了約莫十多寸的積水。
看著入口關閉,二人收拾心情趕忙走上前,過道兩旁都是用鐵柵欄圍起來的牢房,積水就淌在牢房裡面,讓裡面的人坐也不是、臥也不是,只能站在那裡忍受著湖水的浸泡。
陳慶之看著眼前景象一陣心驚,已經有不少人不管不顧泡在水裡,甚至有幾個人的腳踝都被泡爛了。
突然間,陳慶之看到不遠處一間牢房裡關著三人,正是那西山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