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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真的會打過來,他在巴山還有一萬精兵,可是咱們荊州多年未有戰事,恐怕不是那麼好對付啊”。
柳忱接著席闡文的話繼續道:“不錯,還有一點府君,咱們若要率先起事,那就得招兵買馬,可是年初用來賑災,如今府中錢糧只怕不夠還需要一段時間籌措啊”。
柳忱和席闡文向來對分內之事十分認真,此刻也分別各抒己見,一針見血指出問題,蕭穎胄也點了點頭道:“你們說的不錯,錢的事情慢慢謀劃,既然都是一根繩上螞蚱,那些世家豪門,也該有所表示的,至於劉山陽,得想個辦法,一個不動刀兵可以解決問題的辦法”
蕭穎胄說著,眼中突然閃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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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南康王府內,蕭寶融放下已經和他熟絡的月牙,然後對著空無一人的門口說了句:“既然來了,就進來喝杯茶吧”。
聲音一落,門被吱吖推開,來人卻是陳慶之,眉頭緊鎖,眼神迷離。
“陳少俠,來找我何事”?
自打早上得知王天虎竟然是蕭衍派來的使者後,雖然明白了為何王天虎一路上躲躲藏藏的,但陳慶之卻變得沉鬱起來,當時為了掩蓋行蹤他們悄然返回了偏廳,後來與王天虎一同回去也沒再提這件事,但是他心裡卻是充滿了疑惑,他想不通為什麼護送王天虎的任務會落在自己頭上,不知道為什麼冥冥中又捲入了這場亂世洪流之中,更不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善良的南康王,為何也要幫王天虎。
於是他夜不能寐,便徑直到了王府,問出那句:“殿下是為了什麼?”。
一旁的月牙看到陳慶之到來激動地搖著尾巴,可看到陳慶之無心搭理它時又無奈地趴在一旁,看著兩人皺起眉頭。
“是偷聽?還是猜的?”蕭寶融聞言一笑繼續道:“你是想知道我為什麼騙你去西中郎府,還是為什麼幫王天虎”。
看著陳慶之不發一言,蕭寶融繼續道:“我先告訴你為什麼幫王天虎,很簡單,因為讓他見到蕭穎胄對我有好處,至於為什麼騙你也去西中郎府,也很簡單,我沒兵權,蕭穎胄不太可能傻到對我動手,但是我不得不防”。
“為什麼要淌這趟渾水,你不像喜歡爭名奪利的人”陳慶之搖了搖頭問道。
蕭寶融也笑了:“你才認識我幾天,就這麼篤定我不是那樣的人嘛,莫不是覺得我是個孩子”。
陳慶之輕嘆一聲,走近一副蕭寶融的墨寶,上面洋洋灑灑寫了八個大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隨後繼續說道:“字如其人,工於心計的人,寫不出這樣灑脫的字”。
蕭寶融一怔,望著自己的筆跡略略出神了一會道:“為什麼關心朝堂的事,這也不像江湖兒女的做派”。
陳慶之沒有作答而是繼續說道:“你想過沒有,這是一條充滿血淚的道路,而且道路的那邊,是你的親生兄弟,你其實可以什麼也不管,做個閒散王爺不也很好”?
“先帝共有九子,各自封王,要說年幼時,皇兄與我倒算是手足情深,他那時還會與我一同玩耍、讀書”蕭寶融突然陷入回憶道:“後來父皇老了,擺在兄弟面前的,卻是那張至高無上的的龍椅,轉眼間手足就變成了勢如水火的敵人,最後皇兄笑到了最後,我還不到十歲的時候就被送出京城到了荊州,我的母親,臨走前都沒有看我一眼,而是忙著張羅皇兄的生辰大典,畢竟母憑子貴,她的眼中那時候也只有皇兄了”。
“後來,皇兄又派了蕭穎胄來,我尚且年幼本該有人輔佐是對的,我也樂得清閒,可你知道皇兄生性多疑,也許是有人在朝中誇了我幾句,從此以後這江陵城,便有無數眼睛盯著我,我也只能困在府中不敢外出”。
蕭寶融自嘲地笑了笑看著陳慶之道:“你問我為何不做個閒散王爺?我何嘗不想和你們一樣,生在尋常人家,那樣也許我會學書聖王羲之,寄情山水,揮毫潑墨,可我不能,生在帝王家,哪敢談清閒二字,你做的太好會被懷疑,做的不好落人口舌,一輩子要麼小心翼翼,如同囚徒一樣被困在這裡,要麼就必須讓自己捲入權利的漩渦中,牢牢地站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