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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規模靈異事件來說,這二三十個人的規律失蹤,優先順序實在不夠看。
光一個賭鬼如果放任不管的話都能在短時間內將鹽池變成空城。壓床鬼這樣的失控還要更加可怕。
所以還是霍雍的小命比較重要。
趙鳴也知道輕重緩急,沒有什麼異議。
“我…我可以坐這裡嗎?”
閉著眼睛腦殼痛的霍雍聽到邊上有人說話,睜開眼睛就看見洗完澡換好了衣服的江恨雪站在面前。說話的聲音輕輕的,與之前的歇斯底里大喊大叫呈現出很大的反差。
不在我邊上發瘋就好……
霍雍沒趕她走,江恨雪就貼著他坐下了,捧著一碗熱騰騰的玉米粥悶頭喝,不說話也不抬頭看人。她喝得不太順,因為要把胸放在桌上。
江恨雪剛洗完澡,薰衣草的香味繚繞在鼻尖很好聞。現在去摸她的頭的話應該不會摸一手頭油了,不過霍雍已經沒了去摸的想法。
趙鳴在對面,跟江華衷的助理交代了些什麼,沒過多久,他帶著大約30個人過來了。
這30個人裡有的是保姆,有的是清潔工,還有電梯小姐跟公司職工這樣的人,總之成分很雜。
“這些是這幾天內與江恨雪、江華衷有過面對面接觸的人。”趙鳴道:“他們中也有人在晚上看見了人臉。”
霍雍點點頭,站了起來。
江恨雪立刻停下喝粥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被找來的三十來個人神情各異,有的惶恐,有的疑惑,還有的不知所措。
趙鳴叫上幾個助理,幾人一起挨個詢問這批人的情況。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他們需要儘可能多瞭解一些關於這個詛咒的規律。
江恨雪再三確認霍雍不會跑出去之後才安下心來繼續喝粥,霍雍靠在沙發邊整理收集到的資訊。
一個個人盤問下來,客廳內的氣氛漸漸變了。
“保姆吳惠,4月3日進入江華衷的房間打掃衛生,與剛要出門的江華衷打了照面,寒暄了兩句,當天晚上,她在自己床頭的牆壁上看見了江華衷的臉。”
“呂守業,吳惠的丈夫,4月3日傍晚與妻子吳惠一起吃過飯後照常就寢,當晚,他在床頭牆壁上看見了吳惠的臉……”
“黃舒雅,江華衷的秘書,4月4日早晨向江華衷彙報工作,面談20分鐘左右。當晚,江華衷的臉出現在她的窗戶上。”
“高洋,江華衷的司機,4月4日晚江華衷醉酒,高洋將他揹回家。當晚,高洋沒有看見人臉……”
隨著這些資訊一一被記錄下來,寬敞的客廳里人聲寥寥,沒人出聲,只有幾個正在被盤問的人在說話。
“這個詛咒會傳遞,受到詛咒的人會在晚上看見將詛咒傳遞給自己的那個人的臉。而且同一人可以多次傳遞給他人,簡直就像是不斷蔓延的病毒……”趙鳴輕聲道。
江恨雪喝完了粥,有保姆來收走了空碗,她就坐在原地看著靠在沙發沿上的霍雍,一動不動,很安靜。
“但是媒介呢?”霍雍道:“這些人裡有肢體親密接觸過的夫妻,也有隻是面對面談段話的工作上的同事,還有擦肩而過的路人……”
有的人只是打了個照面就被詛咒纏上了。
有的哪怕與被詛咒的人產生了肢體接觸,也沒有在晚上看見人臉。
那麼這個詛咒是透過什麼方式傳遞的?
肢體接觸、言語交流、還是隻要見面就行?
但那樣的話豈不是相當於無差別傳遞?無差別傳遞的話又為什麼會有人沒被詛咒?
最重要的,因詛咒而出現在人面前的人臉,在隨著時間流逝而呈現出完整身體之後,會發生什麼?
得到的資訊太雜亂了,不但沒能抽絲剝繭出真相,整件事反而越發撲朔迷離。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件事值得注意。”霍雍忽然道。
“4月4日晚,江華衷的秘書黃舒雅晚上見到的不止是人臉,還有脖子、肩膀、胸口,已經出現了半個上半身。”
趙鳴嗯了聲,道:“詛咒從一個人身上傳遞到另一個人之後,狀態並不會重置。
源頭鬼復甦到了胸口,那麼新受到詛咒的人也會直接看到有胸口的鬼,而不是從人臉開始逐漸浮現。”
霍雍抬起頭,說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如果這隻鬼完全出現之後就會殺人的話,那就意味著這個詛咒復甦到最後,將會是一個即死規律,被詛咒即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