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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滿腹疑惑,杜子騰託在附近執勤的幹員打聽了名為霍雍的馭鬼者的去向。
霍雍沒有在碧水豪景多停留,而是用鬼域帶著江恨雪去了趟醫院。
杜子騰有些納悶馭鬼者去醫院做什麼,等他驅車趕到醫院時,只看見一名臉色紅潤、神態卻很憔悴的少女端端正正地坐在掛號室外面的長椅上,好像在等人。
她的大腿上放著一個金色的盒子,單薄的白襯衫不怎合身,衣服下襬鬆鬆垮垮,胸前的扣子卻愣是被撐得扣不上,緊繃繃的繃出一條深深的溝來,勉強扣上的扣子不堪重負,好像隨時要斷掉的樣子。
頭髮也只是隨便紮起,居然連個髮飾都無,眼波沉寂如深潭。
忽然,她死氣沉沉的眼睛亮了起來。
一個衣著整齊的少年端著一杯熱水,從飲水機邊上走過來,將杯子遞給了她。
“就說你是感冒了,還嘴硬。”霍雍無奈道:“有病就要看病,我都不知道你在怕什麼,看醫生那麼可怕嗎?”
江恨雪嗯了聲,喝了一小口杯子裡的熱水,將醫生開的藥拆開,皺著眉頭吃了下去。
然後才小小聲道:“我怕苦嘛……”
“良藥苦口利於病,苦也得吃。”霍雍道。
江恨雪低下頭去,不反駁他。
霍雍嘆了口氣。她的任性也就現在,等鬼血的侵蝕程度再深一些,再想生病都難。
江恨雪低著頭,透過亂糟糟的劉海偷瞄他的臉,委委屈屈的小表情,唇角藏著一彎淺淺的笑意。
走廊的另一邊,杜子騰對比了下手裡的證件照,確定了霍雍的身份,於是直接走上前去,來到了霍雍的旁邊。
他直接打招呼道:“你好,是霍雍對嗎?我是杜子騰……”
“我肚子不疼,你找消化科的話,在四樓。”霍雍頭也不回地說。
杜子騰一愣,然後反應過來,笑道:“杜子騰是我的名字,我是隸屬琴州的馭鬼者,被上級派來營救你。”
霍雍哦了一聲:“那真是麻煩你白跑一趟了,我自己出來了,抱歉啊。”
應懷虛四處找人救他,這份心意他領了,不過這效率嘛……真指望杜子騰之流的馭鬼者,他早就被剝皮鬼剝皮了。
治安廳對他的幫助僅限於提供黃金容器與封鎖指定區域,真碰上靈異事件還是得靠自己。
“哪裡的話,你能安全出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杜子騰笑道。
霍雍對這位馭鬼者什麼都不管就硬套近乎的行為不大能理解,不過他注意到了杜子騰的視線,說話的時候一直在江恨雪的領口打轉,眼珠子彷彿都被吸進溝裡去了。
原來是個lsp。
挺好,這個杜子騰對異性的身體仍然有興趣,說明他被厲鬼侵蝕的程度還不深,命還很長。不濫用靈異力量的話至少還能活上個半年一年的。
至於能不能透過其他方式續命,那就另說了。
江恨雪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默默把放在大腿上的黃金盒子抱在胸前,擋住一片好風光,讓杜子騰尷尬地收回了視線,尷尬中還帶著一些失望與唏噓。
“等等,黃金盒子?”杜子騰的眼神頓時犀利起來。
作為琴州靈異圈的資深大佬,他對靈異相關事務都有著敏銳的嗅覺,只是剛才被矇蔽了雙眼,沒能第一時間注意到。
“別打這玩意主意,裡面的鬼很危險,你把握不住。”霍雍淡淡道。
江恨雪抱在胸前的黃金盒子裡裝著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剝皮鬼的兩隻手。
至於吹燈鬼的鬼皮,已經被應懷虛送去金庫關押了。
杜子騰聞言一笑,道:“醫院畢竟是公共場合,我們不妨換個地方說話。”
“不用,就在這兒。”霍雍搖頭道:“他們聽不到。”
“原來如此。”杜子騰看看周圍,恍然大悟。
走廊裡,不知什麼時候籠罩上了一層稀薄的暗沉氣氛,很淡,很薄,但的確存在。
鬼域。
早在杜子騰走上這條走廊的那一刻,霍雍的鬼域就已經展開了。
他當然曉得杜子騰腦子裡在打什麼主意。
靈異事件爆發到現在還不到十天,拜霍雍開預知掛所賜,現在的靈異圈雖然還不大,但裡面已經有了不少身家雄厚的大佬。
一隻被限制好的,危害等級為c的厲鬼,在靈異圈一口價一個億,而且有價無市。
財帛動人心,有不少透過各種途徑知道情況的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