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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丁牛按時起床,吃早食,領分派,照例是五畝。
去耕牛房領牛,自然領不到老牛,丁牛假意問了一句,小管事冷言冷語:
“那牛年老賣了,丁牛,這次給你精壯的,你撿到便宜,要好好幹!”
看來他們不願意聲張,丁牛樂得如此,領了牛自去耕田。
他有意積攢體力,耕田時便讓那頭壯牛多出了些力,忙活了一天,到了傍晚,將將把五畝的分派犁完,比昨天慢了許多。
晚上照例去練功,找到了一個僻靜處開始,不過只扎四平樁,練基本拳路,鍛鍊基本力量,打樹樁先停一天,保留體力。
一直到了夜深人靜,養的神精氣足,真氣充沛,丁牛出發。
為安全起見,腰裡別了一把匕首。
循著趙寒江找到昨天的位置,再次確認沒有尾巴,丁牛抓著河岸往下,一步一步,有所憑依。
只不過再次來尋找,就出現了一些偏差。
第一次下去,並沒有找到目標。
丁牛保持冷靜,絕不貪功冒進,即便是找不到那處洞穴,也不心急。
下水深潛,水壓對身體擠壓很厲害,同時十分耗費真氣,如果能堅持許久,也是一種鍛鍊。
相比擊打樹樁,是另一種鍛鍊方法,水下幽暗未知,令人心生恐懼,如果能做到平心靜氣,自然會鍛鍊到心性,耐力。
丁牛發現這樣的鍛鍊也是一種很好途徑,他決定以後增加這樣的訓練。
來回兩次,越發熟練,而且不慌不忙。
第三趟下去,丁牛終於如願以償,找到了那處洞口。
他仍舊十分小心,一路潛行,終於看到出水口,慢慢冒頭,第一眼看到老牛倒在前方。
丁牛心裡一驚,也不敢貿然吸氣,仍舊以真氣代替呼吸。
他輕手輕腳,十分緩慢地摸過去,等到近了,便看到老牛背部恐怖的豁口,少了大塊的血肉。
慘不忍睹。
丁牛隻看一眼,心裡生出怒氣。
他強自壓下,檢查老牛傷口,背部傷口看上去恐怖,但失去的血肉不算多,倒是先是腹部被掏空。
丁牛再細看:
傷口不是劍戳刀割那麼齊整,反而像是生啃,撕扯,邊緣破破爛爛。
如果不是在這水底暗洞,丁牛會認為這是猛獸撕咬,但是在這麼深的水洞裡面,又有什麼東西會有這樣的習性?
丁牛不知其解。
他暗自調息真氣,悄悄返回。
不管是什麼東西,吃得多,往往力氣不小,兇猛。
不過丁牛已經知道了它的習性:生食血肉,喜食內臟。
這就有辦法對付。
回去後,丁牛躺在床上,天人交戰。
前兩次惦記老牛,下水無知無畏,是不知道地下暗洞裡面的危險,現在危險已經明確擺在他的眼前。
現實不由得他不清醒。
那裡有未知的生吃血肉的怪物。
老牛已經死了,本來也活不長了,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值不值得再次冒險?
即便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老牛在他年幼無力的時候,實質意義上的救他一命,如果只是心裡想想,嘴上說說,那麼,其實他從沒有真正感念老牛的恩德。
他就得接受一個現實:他的品格,意志,決心,不過如此。
如果真的把老牛當恩人,他就不會猶豫。
丁牛想到這裡,安然睡下。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丁牛早早完成派發的農活,去往梁家凹山腳的桑地。
正值春耕,也是萬物復甦的時節,梁家凹除去中間的千畝良田,在邊邊角角的地方,鎮守府的一些婦孺還從事著其他的活計。
比如種桑養蠶。
這裡的桑不是桑樹,而是一種叫做地桑的植物,丁牛認識這東西,在地球上叫做碧麻,這玩意在很多地方都有,葉子能養蠶,種子能榨油,能吃能用來做燈油照明。
在這裡,地桑同樣用來養蠶,而且地桑子用刀一拍,在鍋裡一煎,一會兒功夫油就煉出來,放上蔥花一熗鍋,整條街都香氣四溢,如果再打一個蛋下去,簡直要命。
丁牛為了練功想盡了辦法,逮什麼吃什麼,就差神農嘗百草,自從發現地桑,老早就打起主意。
這次過來,厚著臉皮向種桑的嬸嬸討要地桑子,許了不少的好處,